“曹书记，你这个秘书还挺有趣的，要么撂下我们两个领导不管，要么居然同时通知我们？”
“还是你接吧！毕竟他是你的人。”
就在林烨打算和两女同时通话的时候，杨晴还是有些高门大族的素养的，没有争抢，果断让了一步。
也算是避免二人合作之后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她退后的同时，余光扫到曹颖刚刚拿出来放在桌面上一盒新鲜又名贵的杨梅，顿时眉头一喜。
对这个同性别却不曾来往太多的市委书记好感更多了。
“林秘书，你有事不能明天再说吗？我正在跟你推荐的杨书记谈话，你最好长话短说。”
曹颖的性格就是不同于开朗热情的杨晴，相比来说，更像是一座冰山。
一般人受不了的。
但好在，此时的林烨早就在前世习惯她外冷内热。
也知道她天生这种性格，并非看不起人，而是习惯使然。
真正相处久了才会发现，她那颗心同样是火热温暖的。
“曹书记，麻烦你开一下免提，既然两位领导都能喝茶聊天，想必不介意我单刀直入，切中要题。”
“我等会儿就给你们传送一份那个巨贪小官的核心证据。”
“然后谈谈如何做收益最大。”
林烨语气清淡，没有太大波动。
显然是觉得以他的能力拿到这种东西也不算什么，无非是给她们的见面礼。
而自己后续还有更多的好东西。
可这话落在曹颖和杨晴二女耳中，却是犹如惊雷，震动了她们。
市委成立调查小组追踪了几年的这案子都没有太大头绪，居然就这么被这小子给戳破了？
这不可能吧？
这个案子让两位女书记没少在常委会上被陆长风等人奚落。
因此，一直憋着一口气。
未曾想，这么容易就要完结？
这是吹牛还是科幻啊？
“杨书记，他的邮件到了，你我都看看吧！”
就在杨晴微微错愕的时候，曹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打开手机邮箱看到林烨的邮件，便也提醒一声杨晴。
杨晴这才醒悟过来，马上各看各的。
一开始没什么。
无非是她们早已知道的那个巨贪小官的外围线索，边缘证据。
因而，两女神色平静，不做起伏。
可很快，当她们看到后面核心部分，居然是此前完全不曾看到的内容。
双双震惊了！
“林秘书，你这东西来的不简单啊！居然还从那家伙身上分析出一个惊天的贪污团伙？到底还有什么惊喜没说呢？”
杨晴飞速看完整个邮件，这才发现，林烨并没有发来完整版本，而是一个相当于她同意合作的预定版。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曹颖，却是看不出她喜悲，只得默认这是他们两个计划好了的。
倒也不算多不满。
毕竟，这种级别的合作，哪里是区区几杯茶就能达成的。
这种先给一部分再给一部分的做法，才是稳妥且符合双方利益的做法。
曹颖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
因而，稍稍皱眉之后，却也猜出来，林烨肯定是打算亲自分析推论。
既显得他维护自己这个市委书记。
也显得合作中保持该有的谨慎。
不得不说，这个林烨的做法虽然没有请示她，可是，却正好符合她的为人和习惯。
简直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邪门儿！
“林秘书，当着我和杨书记的面，你要说得更彻底一些。”
“合作还是要有诚意的。”
“我相信杨书记和我一样，是嫉恶如仇且保密严格之人！”
曹颖这种大方的语气，大气的格局，不只是让对面的杨晴对她好感更多，更加乐意听下去。
也让手机另一头的林烨暗赞前世那个果敢精明的女书记总算回来咯！
随即，林烨也不绕弯子，这就根据两世记忆，简明扼要地分析起来。
“曹书记，杨书记，这个巨贪小官的浅层情况，相信你们早就烂熟于心，我就不多说，但深层情况，还真的没有几个人知道。”
“不说别的，就说他一个小官，不过是掌握市委财政局审核科的审核权力，怎么就敢搞出数十亿的巨贪，两位应该早就怀疑却也不懂吧？”
“其实，这里面的水虽然很深，但也不复杂。”
“说白了就是好比压水井原理那样。”
“他这点儿钱不过是引水，负责勾引更多地下水出来，而在水流喷涌之前，早有人提桶带盆，接走了大部分。”
“他们不是一个人，不是一科，甚至不是一局，而是一整套倒引水，压井水，分水流，洗地板……的流程。”
“你们只是抓住现场负责压井水的人，自然无法知道真正额全貌。”
“就算威胁利诱这个家伙，也是意义不大。”
“除非真正熟悉他们的操作手法，才可能判断整个水流的动向！”
“为此，我希望两位换手抠背，早点突破职权界限，部门嫌隙，精诚合作，四两拨千斤，应该不算越权吧？”
林烨这个比喻实在说的太好了，一下子就让精明的曹颖，聪慧的杨晴，同时明悟过来。
敢情，她们此前不是努力不够，也不是方向错了，而是方法有问题。
有很大的问题！
前世里，这个案子之所以拖到一年后才被杨晴破解，不是她的能力或者态度的问题，而是整个调查小组一开始就被人误导。
所谓一步错步步错。
就是如此。
“杨书记，你觉得呢？”
曹颖主动伸出手，一改往日的冰山神色，少有地微微一笑。
“曹书记，都让你这个林秘书戳破咱们老脸一红了，再不听他掰扯掰扯，还怎么坐稳这个位置啊？”
“话说你的杨梅真不错呢！”
杨晴也是明白人，没有计较林烨故意说一半留一半的做法。
而是伸手紧握，趁机赞叹杨梅。
两个绝世美女且绝世厉害的女领导，就此心照不宣达成一致。
而林烨这边，眼看她们总算走到了这一步，也不再故弄玄虚，当即打了个车，也过去凑热闹，说最核心的部分……
圣皇酒店某贵宾间。
陈主任一边给暴怒不解气的陆长风敬酒，一边猥琐一笑。
“陆部长您别生气。”
“常规法子搞不定那小子，那就来点特殊手段。”
“我不是有个兄弟就在林烨老家嘛，这林烨不贪财难道还能不好色？”
“也亏得这小子找了那个女书记当靠山，众人都知道曹颖最讨厌两面三刀花心之人，这次，就从这方面入手，弄不死他，我跟他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