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任何迟疑，这就一起来到张如山办公室，刘秘书主动给两人倒了热茶，这才离开。
张如山则是立马神色严肃起来。
虽然不是什么分管大权的常委，但也别说，他这个市委办一把手的气势和官威还是有几分的！
“请秘书长您指示！”
林烨看出张如山和刘秘书一样，对他非常欣赏和看好，并非真的要为了陈主任那点小事，责难于他。
因而马上立正，搞出比张如山还正式的架势，瞬间逗乐后者。
“你小子就别再我面前演戏了，我带过的秘书比你见过的领导都还多，你那点心思，我岂能不知道？”
张如山果然是个外冷内热之人，眼看林烨给他逗乐搞笑，笑骂一句之后，却又马上正色。
这就给他简单提及服务领导的各种注意事项，以及作为新秘书，林烨要习惯完全无规律的作息，以便更好服务上级。
尤其，比起其他秘书来说，林烨服务的可是平水市市委书记曹颖，更加不可马虎大意。
否则后果可不是他这个新秘书能够承担的。
“请秘书长放心，我一定全心全意替曹书记服务，绝对不让您担心，也绝对不让咱们市委办背黑锅！”
看到张如山和刘秘书一样，没有废话，只有干货，林烨虽然两世为人早知道这些东西，但也没有任何厌烦。
而是就当复习一次。
当即表态，赢得张如山的青睐之后，趁着出门之前，却也故意话锋一转，稍微点拨这个即将被人下黑手的好领导。
“秘书长……”
“你还有事？”
“没什么事，无非是听说一些小道消息，据说，有些人不满足于现状，孤立您不说，还可能搞一些小动作，所以请您自己也当心点。但您也别多问，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没有实锤证据，但您心里应该有数……的吧？”
这时候的林烨倒不是突然变得口吃，而是关于张如山怎么出事，他还真就不太清楚。
所以，只能稍微提及一二，却是没法精准命中某人。
但张如山的反应证实了林烨没有猜错。
尽管张如山不愿意当着下属的面说起某些事，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寒光，以及微微偏头看向二科的细节，还是说明了一切。
敢情，对他不利的人，还真就是那个陈主任啊？
林烨正为他这次押题对了而庆幸。
不过，张如山不愧是常委，马上恢复正常。
“年轻人不要听风就是雨，咱们市委办团结的很，你说的这些……以后别乱说出去，小心惹来麻烦。另外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这就去曹书记那边报个到，以后多上点心，别给咱们市委办丢人！”
“好的，我一定努力做好秘书。”
林烨做出要走的动作，但却没有真的离开。
而是顺着张如山的话，抓住这个难得机会，将曹颖拉了出来。
“哦对了，其实，曹书记就是保我到市委办的人，她还说了，常委会里面最需要敬重的人就是您。”
“我刚刚听到的那些话，也是曹书记让我转告您一声，您信不信都好，可以抽空和她聊聊，也算是促进市委书记和市委办的和谐嘛。”
这话不说还好。
一说之下，还真就震惊了张如山。
加上刚刚两人第一次谈话，一天之内，两次听到林烨提及曹颖，都是对他这个市委办秘书长的夸奖和维护。
是个傻子都听得出来，这分明就是曹颖在主动示好，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
“曹书记原来这么看好我吗？看来，真是我老糊涂了，此前居然没有留心，还是人家林烨……啧啧，这个年轻人，有前途啊！”
张如山看着林烨走出去的背影，嘴上不多说，但眼神里，还真就闪现那位女书记的面孔。
虽然这么一点牵线搭桥不至于让他们马上联合，但却是走出了重要的一步……
市委书记办公室。
当曹颖亲眼看到林烨主动过来报到，还提及他这一路上的作为的时候，她的表情和此前类似。
一半诧异这个林烨怎么如此大胆，真敢怒怼陈主任，陆长风。
另一半，则是不动声色地反问了几句。
“你是帮过我，但我也帮了你，让你进到市委办，但你是怎么敢确定，接下来我不会过河拆桥的？”
“你真就这么信任我，还替我给张秘书长说好话？”
这话正好切中林烨的心。
没有惹怒他，倒是让他欣慰地看着曹颖，意识到这个女书记真就随着他的出现和刺激，一点点进步。
前世里，曹颖可是没有这种机敏和警惕，加上孤立无援，这才被那个市局局长加上她的政敌，联合搞下去。
现在的她虽然没有觉悟彻底，但是能看到她对自己从无感到好奇再到故意试探，林烨非常高兴。
下一秒就送回去一些让曹颖更加不能舍弃的话。
“曹书记您想多了，我一个小秘书，哪有资格帮您在张秘书长面前说什么好话啊！”
“我那个就是投桃报李。”
“就当上次你陪我吃馄饨的辛苦费吧！”
“当然，非要说什么互相帮忙的话，我承认，我得罪陆长风之后，非常需要您这个市委书记罩着，但我也不是白嫖。”
或许是太熟悉曹颖的性格，所以，这时候的林烨越说越大胆。
“比如，除了给您介绍市委办秘书长张如山之外，我还能做您的先锋，替您率先怒怼那个陆长风。”
“当然了，空口白牙没意思，还是要有实锤的证据才行。”
“就比如说，我知道违规违纪调动某些个还被处分的干部，这事不只是对您不利，对纪委书记兼监委主任杨晴来说，也是最头疼的事。”
“您如果能抓住这个机会，最起码可以有望增加常务会两票！”
这话说的太大胆了，居然都涉及到陆长风违规违纪，还有杨晴那边的事情。
曹颖是个聪明干练的女人，但这会儿还真就没有回神过来。
直到林烨走出她办公室，这才露出此前都没有过的表情，心里头，也真就有了林烨的位置。
“原来张如山和杨晴也可以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原来这个林烨可以骑着他的准岳父陆长风，还知道他那么多事情？”
“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这人，真就是一个新来的毕业生吗？”
微微错愕之下，曹颖突然发现她居然完全看不懂林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