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429
岳娴站在门外，含笑看着秦玄。只是笑容虽然温暖，但是眼圈却有些发红。
而且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许多，不像之前见的时候那么妩媚丰腴。
秦玄急忙迎上去，道：“你果然在这里。”
“你瘦了。这段时间没少吃苦吧？”
岳娴莞尔一笑，道：“不苦。”
“大人，你要让我站在门口回话吗？”
秦玄急忙把她请进房间。
柳诗诗眨眼一笑，道：“你们这一对曾经共患难的鸳鸯一定有很多悄悄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
“我去给二位准备热水，你们洗完之后，就可以同床共枕，倾诉衷肠了。”
岳娴脸一红，啐道：“不要胡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日没夜、没羞没臊的！”
柳诗诗忍不住道：“我怎么没日没夜，没羞没臊了？”
岳娴笑而不语。
柳诗诗瞪了秦玄一眼，道：“都是你！都怨你！都怪你！”
“天天像个吃不够的小馋猫一样缠着人家，搞得他们都以为人家多么饥……渴似的。”
“现在有了圣姑，她比我会的多，以后可不要再缠我了！”
秦玄笑道：“快去准备热水，今晚咱仨一起睡。”
“真的？”柳诗诗眼睛一亮，道：“那我可有更多的花样了。”
秦玄大跌眼镜：“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会当真了吧？还更多的花样？”
柳诗诗笑道：“不信你问圣姑。昔日我们学习的兵法上，别说三个人了，就是四个人五个人的法子也有，怕只怕你遭不住。”
岳娴脸像大红布一样，咬牙道：“你再乱嚼舌根，我要家法伺候了！”
柳诗诗这才调皮的吐了下舌头，快速离开。到了门口还朝秦玄做鬼脸，伸出三根手指头。
秦玄一阵恶寒，感觉柳诗诗和岳娴联手，真的能玩死自己。
幸好，自从吐露心声，坦白身份以后，岳娴看上去反倒是庄重了许多，不像之前在蜀地的时候，总是不经意的散发媚气来诱惑他。
房门关闭，剩下秦玄和岳娴两个人。
岳娴低头不语，看上去甚至有些局促。
秦玄笑道：“柳诗诗这个妖精，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别在意。”
岳娴抿嘴一笑，道：“还不都是大人你给惯的。”
秦玄失笑：“不过有一点她说的不错，想起昔日蜀地之行，咱们真是共患难啊。这一别，就过了这么久。”
“我时常担心你呢。”
他伸手，握住了岳娴的手。
岳娴低着头，低声道：“多谢大人。给大人添麻烦了。”
秦玄见她站着不动，笑道：“还真的跟我见外了？站着说话多累，坐下吧，顺便让我抱抱。”
旁边没有凳子。
秦玄指的是他的腿。
岳娴犹豫，脸更红了，低声道：“大人，你真的想——”
秦玄道：“放心吧。你说过你这个圣姑，是要伺候皇上的。为了不辜负你这一片深情，我一天不当上皇帝，一天不会真的要你。”
“只是抱一抱，不进去。”
岳娴啐了一口，道：“大人又不正经了。”
不过身子却软了下去，像一根面条一样，软倒在秦玄的怀里。
秦玄娇躯入怀，双手揽住，温香如玉，身心熨帖。鼻子在头发上摩擦，忍不住道：“你用的什么洗发水，好好闻啊。”
岳娴低声道：“是一种生长在海岛的栀子花，味道比较深。大人闻惯了宫廷胭脂，我是荒野村妇，不要嫌弃就好。”
“说哪里话，是真的好闻，有一种旷野海风的味道。”
“说说吧，你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说了要去京都，又迟迟不去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
岳娴低声道：“不光是我，段无涯、寒鸦，以及我们一批主要的兄弟，都随我进城了，分散隐藏在不同的地方。”
“其实说起来，是我连累大人长途奔波的。因为这次倭寇暴动，四处骚扰，杀人劫掠，主要是为了报复我。”
“嗯？”秦玄不解，道：“究竟怎么回事？”
“你们怎么会跟倭寇起冲突？”
岳娴道：“诗诗不在这里，什么话都好说。这些倭寇简直不通人性，他们最初跟我们合作，也是想通过我们作为跳板，进驻中原。我一直跟他们保持距离，但是金无忌却跟他们交往很深。”
“这次我劝金无忌投靠大人，他不肯，我们闹僵，拜月教分为两派。但最终还是信我的人比较多，压倒了金无忌。”
“金无忌狗急跳墙，除了动用秘密武器龙章进京行刺，另外就是向倭寇发出求援信号。倭寇大举而来，包围了我们藏身的小岛，我没办法，只能带人跟他们火并。”
“我仗着大人赐给的火枪，在关键时刻打碎了倭寇的斗志，将他们杀死不少。但是也彻底激怒了他们，从本土发动了上百条船、上万人来围攻我们。”
“我没有办法，只能弃岛上岸。原来准备去京都投靠大人，又觉得留下倭寇这个隐患，让沿海百姓为我们受难，心里过意不去。所以留下来暗中帮助官兵对付倭寇。”
“这些倭寇非常狡猾，仗着他们的船比较快，跟我们声东击西。我们进，他们就跳上船逃走，我们退，他们就下船骚扰。官兵的船根本追不上他们，真是烦死了。”
“镇东军没办法，只能向朝廷求援。后来听说朝廷派大人来督造战船，我们都很兴奋，干脆留下来等大人到来。”
“我们沿路留下了只有内部人才能看懂的信号，所以柳诗诗一来就去找我了。”
“这就是全部的经过。”
“——大人你在听吗？”
秦玄心不在焉道：“听着呢。”
岳娴红着脸道：“可是你的手？”
“不好意思，走神了。”秦玄这才发觉，不知何时，自己的手竟然顺着衣服滑进去，在岳娴如缎子一般的肌肤上游弋。
看着岳娴娇羞的样子，想着她一个姑娘家，率领寒鸦段无涯这些悍匪，盘踞海岛，跟倭寇周旋，不由顿生敬意。
“辛苦你了。你很了不起。”
“现在我来了，你可以放心了。相信我，会帮你把所有的辛苦都兑换成幸福的果实。”
说着，准备把手抽出来。
“大人。”岳娴忽然低低说了一声，翘起身子，红唇如火，朝秦玄吻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