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大广间,钉崎野蔷薇随意一瞥愣在原地,虎杖悠仁察觉到她的停顿伸手去拍她,视线触及大广间内的画面后抬起的手像是卡在了半空直到慢慢垂下。
两小只:呆滞.jpg
大广间里放置着壁画精美的屏风,屏风放置的地方和其他位置错落一层榻榻米,屏风的背后似乎有人。让东京校的两位学生怔住的原因并非这种气派精美的雕花屏风……或许有一点,但那和所见之人带来的震撼相比微不足道。
他们见过的或者没见过的,一眼看去十余人规整地分为两列坐在榻榻米的两边,他们神情肃穆姿态端雅,无一不是容貌艶丽能够带来直击灵魂美感的美人,唯美的场景就像是镜花水月的画卷。
因为是白天大广间里并没有点灯,加上没有开窗,阳光只有少许落进屋里,基本所有刃都被阴影所笼罩。
三人的驻足引得大广间待机的刀剑男士们齐齐看来,那一双双被阴影笼罩的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下似是熠熠生辉。倏然被十几双色泽各不相同却统一不带感情的眼眸所注视,钉崎野蔷薇只觉得心脏一瞬咯噔,呼吸也变得不受控制,身体更像是被定住一样无法动弹。
他们很美,美得妖冶惑人,但又因为疏离旷远不似人间属物的感觉,比起精怪更像是高天原俯瞰无趣人世的神明。
完全动不了啊。
一滴冷汗缓缓从钉崎野蔷薇的额角滑落,她的手指微微蜷缩,表情略显僵硬。钉崎野蔷薇咬住舌尖为自己提神,直到尝到嘴里的铁锈味才倏地恢复理智。
她知道自己对帅哥美人完全没有抵抗力,但这种生命受到威胁的感觉下自己不可能还会犯蠢……不对,比起说是被应接不暇的美色所震撼而一时间没办法做出反应,不如说是压迫感太强了。这种像是只身面对特级咒灵的感觉……让人连逃生的欲望都升不起来啊可恶。
可怕可怕可怕……要逃,可要怎么才能带着钉崎安全逃离……野兽一样的直感让虎杖悠仁忍不住的战栗警惕,甚至不受控制的紧绷肌肉,只待能够逃生的讯号出现。
明明是温暖的上午,身体也被暖洋洋的阳光笼罩,虎杖悠仁却只觉得寒冷刺骨。但是很明显哪里不对,按理来说这种情况两面宿傩早大着嘴巴来嘲讽自己怯弱了……为什么不见两面宿傩雷区蹦迪的影子?
“怎么了吗?”一期一振温和的开口,他像是打破幻境的钥匙,将两人猛地拽回现实。
钉崎野蔷薇提着一口气平复着呼吸,她看着一期一振温和俊秀的眉眼,特别是在听到一声清脆的风铃声时忍不住怔住。
原来刚刚那种恐怖的感觉只存在一瞬间吗……
“是悠仁和钉崎啊。”鹤丸国永撑着脸看着他们,戏谑的笑容和明媚的金眸好像都在诉说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他们的错觉,但那种直击灵魂的恐惧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钉崎野蔷薇下意识舔过牙床,没有尝到铁锈味让她忍不住皱起眉,难不成刚刚的一切真的是她的幻觉?余光瞥向睁着豆豆眼一脸蠢样的同期,钉崎野蔷薇在心底轻啧一声,抬手拍了拍似乎是记忆混乱的脑袋。
钉崎野蔷薇再次看向大广间里,发现所有人看起来都很和善,即便有几个态度冷冷淡淡也只是面对陌生人的普通状态,那种笼罩在阴影下的感觉也只是最为寻常的光影,丝毫找不到刚刚那种压迫感强烈的痕迹。
“啊,鹤丸前辈,左安吉前辈还有源城前辈……”虎杖悠仁像个呆头鹅一样傻乎乎的喊人,眼神很是睿智,虽然看起来跟没头脑一样但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家伙和她一样有点大脑混乱。
钉崎野蔷薇磨磨牙,心想虎杖这家伙跟跨年夜回祖宅却碰见一堆叫不上来称呼的亲戚然后试图蒙混过关的样子一样蠢。当然她说得不是跨年夜的自己也不是某个朋友,至少她才不会为难自己和那些百竿子打不着的叔叔伯伯打招呼。
钉崎野蔷薇虚虚看了一眼雕花屏风,还是怀疑那后面有人,不然现在的坐位怎么看都是缺少一个主位啊。
“前辈们好。”扬起手露出笑容,钉崎野蔷薇给自己的动作反应打一百分,满分是十分。
“你们好。”回应他们的是‘熟人’,就是刚才才见过的姬鹤前辈,他的怀里似乎抱着什么……啊,那不是那个应该还没长歪的五条幼崽吗,好像是叫粟田口退?
“小退。”一期一振眼眸眯起,盯着姬鹤一文字的眼神略显不善,居然真的去拐带他家弟弟了,手合室有一段时间没重修了吧。
被点到的五虎退歪歪脑袋弯眸笑起,缩在姬鹤一文字的怀里俄罗斯套娃似的用同一个姿势抱着一只小老虎,“一期哥,怎么了吗?”
啊?一期前辈居然是粟田口退的哥哥吗?虽然都很好看但长得完全不像啊。难道吉光家就是养小退长大的家庭?嘶,不对啊,小退和鸣狐前辈不是姓粟田口吗?等等,粟田口的姓氏应该是假的吧,粟田口退不是禅院家和五条家的后代吗。所以他们到底为什么不跟着养父母姓而是另辟蹊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