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娇心下一喜,开始提自己早就想好的要求:“好,你听着。”
“其一,这批物资的价值非常高,我能保存下来也不容易。你得先给我钱,不能让我平白的帮你。”
“这是自然。”
“其二,就是我之前说过的,你必须按照我的叮嘱行动,我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得违背。”
“好。没问题!”
小丫头还挺会保密嘛,这是怕他知道了那些物资的储藏地?她也不想想,她整个人都自己的,何况那些物资?不过,小丫头既然乐意分得这么清楚,他一个大男人,还不至于贪墨她的私房。
“其三嘛……”
楚娇娇顿了顿,有些为难地看了他一眼。
眼前这位中毒已深,要是听了她的第三个条件是准许她和离,不得气死嘛?
“其三我暂时还没想到,就先把条件留着吧。等以后我想到了,我再提。只一条,到了那时你可不能耍赖。”
“好,不耍赖。”
宋时烈依旧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点点头。
若她真有本事解决了他的军需大事,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八个哪怕把他的家都搬给对方也无妨。
“你放心,只要你的物资充足质量好,无论你要什么,荣华富贵还是别的,我都给你取来!”
她要那些做什么?
楚娇娇忍不住翻白眼,要富贵还能比眼前这位首辅大人富贵?能比勋哥儿这位未来的皇帝富贵?能比燕姐儿这位未来的女大将军富贵?
可她就一张嘴两只手,又是女儿家,拿那些富贵来有何用?
还不如偏安一隅,做个闲散的贵妇人,闲时养养鸡鸭,再喂一池红鲤鱼,再养只小狗陪伴着。日子过得悠闲又惬意……
多好!
她陷入未来美好的憧憬里,直到被宋时烈一阵咳嗽声打断。
“我的答案你可满意?”
“满意是满意了,不过,口说无凭,咱们立书为证!”
为了防止对方说话不算话,楚娇娇也绞尽脑汁。未来首辅立下的字据,他总不能耍赖吧?
“好,都依你。”
为了防止对方变卦,宋时烈当即草拟了一份文书,大意内容就是楚娇娇帮他想办法治病,他则全力配合对方,还答应了对方三个要求。要求都逐一列上,至于没有提出的,自然就是待定。
写好后,二人分别签字画押。
楚娇娇用不惯毛笔字,好在有原身的记忆,握笔姿势倒也不出错,可到底写不出原身的风骨。
可不管怎么样,这事到底是成了。
楚娇娇高高兴兴把字据折叠起来收好,小手一伸:“行了,拿来吧!”
“什么?咳咳……”
“钱啊!之前不是说了吗?先交钱后验货,你钱都不给我,我怎么给你验货?”
等银子到手,她还得把系统空间里的物资倒腾出来,才能进行交易,“等等,我不要银子,你最好给我换成金饰和玉器,当然古董等值钱的东西也行。”
反正怎么值钱怎么来。
要真给她白银,到后世都便宜到没人捡,还不如不给。
“好,我知道了。”
宋时烈低低地笑着。到底是知府家养出来的千金,不爱银子,就爱梳妆打扮。也是,她嫁进来时身边什么都没有,想来确实也该给她添置些适用的首饰。
“给我些时间吧,三日后,一定给你送来。”
楚娇娇很高兴,连带做吃食时,也乐得哼着小曲儿。
三日后,她也是小富婆了!
燕姐儿还是一如既往的黏她,闹她,“姨姨,抱抱……”
“等一会儿,姨姨现在做饭饭呢。燕儿要不要吃饭饭呢?”
“要。要抱!”
她伸长了小手,固执地想要抱。
“不行哦,咱们燕姐儿是乖宝宝对不对?乖宝宝怎么可以在姨姨做饭的时候闹人呢?乖宝宝是不是该坐到旁边的小凳子上,等姨姨做好饭饭,给乖宝宝吃呀?”
“乖宝宝,吃饭饭!”
“对,乖宝宝坐凳子上等着吃饭饭。哎呀,我家乖宝宝真的好乖呀!啵——”她在燕姐儿的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羞得燕姐儿急忙捂住额头,呲呲地傻笑。
“乖宝宝,乖乖。”
燕姐儿拍着自己的小肚肚,乖乖地等着投喂。
勋儿简直没眼看,忙把头扭一边。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才不要被当作孩子对待。
楚娇娇今儿做的是菜饼子。
把采摘回来的马齿笕洗干净了切碎,揉到面团里做成菜饼子。好不好吃她不在意,主打一个随心所欲,有什么吃什么。
好在燕儿也好,勋儿也好,都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宋时烈倒是想挑食,可惜楚娇娇根本不给他机会。
她单独给他做了面片儿。
宋时烈没胃口,强忍着不适吃了半碗。
吃过饭,楚娇娇解散燕姐儿的头发用了驱虫药,等上十五分钟后,带着她去洗头洗澡。洗头用的是系统里交易得来的洗发水。栀子花香味的,闻着很好闻,燕儿一闻见就一个劲儿的夸。
“香香的,姨姨!好香好香……”
“姨姨不香,我家燕儿才香香的。别扭,姨姨给你抹香香。”
洗了头,洗了澡,把小身子擦干了,又换上了干净衣服。小姑娘顿时清清爽爽,瞧着人都精神了。
乔先生过来给宋时烈扎针。
也带来了画像,“我终于想起,此人到底像谁了!”
“谁?”
“你自己看。”
乔生把画像抵给宋时烈,回头就忙着准备扎针的东西。艾灸啥的也安排上。
“是他!”
宋时烈接过来展开一看,当即就愣住了,抬头和乔生对视,见对方冲他点点头,他才认真起来,“还真是他……可那位不是,宣王他不是一直都闲云野鹤没有丝毫野心?要是我没记错,两个月前他还因为后院的妾室闹腾得太厉害,受到今上斥责。不但罚了半年俸禄,甚至还勒令他在府上闭门思过,为先皇祈福抄写孝经……现在看来,恐怕这一切都是做戏。”
“是不是做戏,如今尚未可知。”
乔生把准备工作做好,拿着艾灸的工具过来,“反正宣王这些年膝下就只有那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声色犬马,和宣王相比也不逞多让。这位凭空冒出来的小子,和宣王究竟有没有关系?有什么关系?这才是我们该关心之事。”
“你没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