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掉就接住。
张献伸手一捏,动作轻盈,那颗子弹好像羽毛一样被捏着。
什么?!
汤莹显得很震惊,这种事,过去她听说过。
没想到,这次看到真的了。
“你真的可以接住子弹。”
满天下的修行者里,接住子弹的人,屈指可数。
所以,如此厉害的人,若想要汤帅的命,何必搞那么复杂呢。
就算来上千个龙卫,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同时间,汤莹又木讷了,因为张献入狱之前,他的背景资料是透明的,他是帝都张家的人,是自己的未婚夫。
可能父亲没有了解过张献的细节资料,所以不感到诧异。
哼,未婚夫是个逃犯,真是荒谬,她苦苦等待不结婚,原来为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汤家对承诺非常守信,因为,父亲年轻时跟张老爷子交好,二人相互赠送礼品,而后又一锤定音,要联姻,这事还是父亲亲自定下来的。
否则,她这些年干嘛不结婚呢。
作为龙国的霸王花,汤莹的美艳人所共知,曾经,她还被评为军中第一花。
追她的男人,何止上千,哪一个不是高级龙卫,甚至还有将军。
不可否认,这些人当中,有不少是想攀上汤家的关系,但更要知道的是,他们再居心不良,也比张献这个逃犯要强的多吧。
“张献,你不能留在我家,被人知道的话,你会害了我们。”
“我留在你家,是想保护你父亲,他已经跟天机门的人碰过面了,随时会有危险。因为他的怀疑,那帮人会想尽办法除掉他。”
“这只是你的认为罢了,我也可以保护我父亲。”
张献哼哧一笑:“你?你拿什么保护,你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天机门的杀手对付你这个不懂功法的人,真是太轻松了。”
她沉默片刻,郁闷到夺门而出,废话都不想说。
事情被张献料中了,汤帅和大长老的见面,已经让天机门主产生芥蒂。
她坐在宽敞的别墅内,听着手下人絮叨这些事。
“门主,此人不能留。”
“杀汤木隆,有点难吧。”
“他没有功法,跟个废人差不多,身边连个保镖都没有。”
女门主轻轻摇头:“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汤木隆在龙国的地位太高,他现在是退休了,可是威望依旧在。这样的人如果被杀,局面可能要失控。”
她的考虑是对的,汤木隆门生故吏太多,军中许多高级将领,还是他亲自调教出来的。
他一死,会有无数人查这件事,对天机门稳住局面会大大的不利。
“唉?他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是怎么想到去怀疑大长老的?”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或许是一时疑惑,毕竟那么多人开赴古城,消息是瞒不住的。”
“也许吧。”
手下的堂主提醒道:“门主,咱们一只脚已经踏入深渊了,不能有丝毫闪失。汤木隆必须死,属下可以安排一场意外,让他车祸死。”
“是个办法,可是他不出门,你能怎么做?”
“咱们还可以请客,他有个女人。”
女门主一听,心里可开了花:“看不出来啊,名震天下的汤帅,居然也有拈花惹草的故事。”
情况并非如此。
汤木隆有个红颜知己,是个女明星,不过现在也有六十岁了。
年轻时,他丧妻,为了给女儿一个安稳的家,所以选择终身不娶。
而那位女明星,苦苦的等待他,也选择终身不嫁。
这两人是对苦命鸳鸯,数十年来,两人只是每隔一个月幽会一次,享受片刻的欢爱。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逃不脱一个情字,情的基础又离不开欲念。
在女门主的同意下,姓汪的堂主找到那个女明星的家,把要求给她说了。
让她给汤木隆打个电话,只要是她的电话,汤木隆肯定会来。
女人并非傻瓜,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
“你们要害他。”
“不,只是想请他出来罢了,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我要是不打这个电话呢。”
“那就我们来打,他为了救你,一定疯跑过来,结果还是一样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另一边,汤帅在跟张献谈天的时候,发现张献眉宇间,隐约有古人的身影。
他越看越觉得熟悉:“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可我没有见过你。”
“不对,你跟我的一个老朋友很像。你……你不会是张浩平的儿子吧?”
亲爹名字被提到,张献的神情有一丝闪烁。
这个细节,瞒不过汤木隆,他立刻就感觉到了:“你是张家的孙子,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我居然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婿。”
呵,厉害,不过没可能。
因为张献的女人够多了,让你汤帅的女儿做小妾,她肯么。
张献避开锋芒:“老爷子,我是个逃犯,所以不谈这些家常。”
“你?”
电话响了,老汤看到号码,温和一笑的接通:“喂?阿珍?”
那边传来的,确实是阿珍的声音,有点妩媚,想让他过去聊聊。
老汤岁数大了,可他也是男人,被心爱的女人这么一挑逗,血压都高了。
“呵,我得出门一趟。”
张献看到老人脸红,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不行,现在出去很危险。”
“没关系,阿珍是我的红颜知己,我们认识快三十年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哎呀,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不懂事呢。”
男女幽会,旁人介入当然不好,会很尴尬。
张献却执意要一起去,可不是为了看现场直播,是为了汤木隆的安全。
他愿意当司机,两个老人的爱情,他不干涉,会在外头等。
去的路上,老人家一直在笑,但笑的无奈。
汤莹不大懂事,不同意父亲续弦,觉得那些女人都不怀好意,而且还是个女明星,这样的女人不能要。
老汤做梦都想给阿珍举行一场婚礼,二人相爱三十年,苦等了三十年。
他摸了一把眼泪:“这辈子,我对不起阿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