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万迟迟的抬着头,看着一众人,只是浅浅的笑着:“师妹,能死在你的手里,我无话可说。”
“你背叛师门,欺师灭祖,无论是江湖道义,还是本门规矩,我都要杀了你。”
“那你还等什么呢,我爱你,我无怨无悔,你杀我,总比别人动手要好。来吧,给我个痛快的。”
真看不出来,这么坏的人,也是个情种。
许半烟都不免动容:“能死在心爱的人手里,也不枉此生了。”
海鸥朝他走过去,枪口对准他的眉心:“师兄,来世再见吧。”
“呵,来世,我还做你的师兄,你愿意做我的妻子么?”
这一句话,听的海鸥潸然泪下,一个深爱自己一辈子的男人,下手杀他,确实很残忍。
纵然老万有千般不是,可他对海鸥的感情是真的,是人都能感觉的到。
闭上双眼,海鸥开枪了,老万倒在血泊中,死了,还是笑着的。
她将枪丢给一旁的小弟:“把尸体抬下去吧。”
擦干眼泪,海鸥回到自己的主座上,沉默良久,她开口道:“张献,在我这儿住几天,等你恢复好了,再回魔都去。”
阿月提到:“前辈,万毒山庄的人不会罢休的,一定还会再来,咱们得做好准备。”
“哈哈,没关系的,有我在,你们怕什么。东海,能灭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在这里,我就是王!”
她已经有了老万的手机,可以找手下人变声给楚正寿打电话,拖延时间,让那老家伙放心。
海鸥麾下人才济济,找到声音酷似老万的人,并非难事。
……
魔都,海洋实验室内。
老万才接到过电话,听说老万杀了张献,他激动的吃了一顿海鲜大餐。
激动的在室内走来走去。
“呵呵,张献死了,哈哈哈!他可算是死了,太好了!”
只要没了张献,他跟女儿的关系也应该可以缓和一下。
不一会儿,他来到女儿的房中。
女儿不肯吃饭,这几天一直都是输液维持营养,不然人早就没了。
望着芊芊倔强的面孔,当父亲的怎么能不心疼。
“闺女,你还不肯原谅爸爸么?天底下任何人都能申斥我,唯独你跟你哥哥不行,因为我是你们的父亲。”
女儿依旧不看他,苦大仇深的表情。
他长叹一口气:“爸爸告诉你,张献已经死了。”
什么?!
楚芊芊转过脸来:“你说什么?”
“他死了,这个人从世界上消失了。现在,你我父女之间,还有什么是解不开的么?为乐一个死了的,不存在的人,你有必要生爸爸的气么?不值得。”
“你!你杀了他,你居然杀了他!”
不杀张献,他就得死,万毒山庄也得死。
他得到消息,五龙潭和阴阳门都被灭了,而这些全是张献的手笔。
老头笑了笑,抓着女儿的手:“没关系的,以后有爸爸保护你。”
“噗!——”
芊芊吐血了。
“啊?!——女儿!女儿!你别这样,不要吓唬爸爸呀!”
身边没有万圣手,那老家伙应该要十个小时才能回得来,这可怎么办呢。
他心急如焚,女儿又吐了一口血。
“来人,快来人!”
老万不在,只有两个老万的门徒在。
“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全力救我的女儿,她要是有个闪失,你们也别活了!”
两人查看之下,知道楚芊芊是急火攻心,属于心病。
这心病,用药物是很难治好的,根本无济于事,必须找到根源。
“门主,不是我们不治小姐,实在是没办法啊。她是内火……”
说半天,不还是为了一个张献么。
老楚快哭了:“女儿,我养你这么些年,还比不上你跟张献才认识几天么?你又没有委身于他,何必那么在乎。”
“你错了,我不是在乎张献,而是替你感到可悲。为达目的,你不择手段,你丧心病狂,又你这样的父亲,我宁愿死。”
“你!……楚芊芊!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都是我的骨血,这点谁都扼杀不了。而且,我不会让你死,我还要让你继承我的事业,做万毒山庄的庄主。总有一天,你会改变想法的。因为,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所谓的尊严,是建立在地位和金钱的基础上的!”
说完话,他走出卧室,立即拨打万圣手的电话。
三次才能拨通。
“喂?!老万,你快点回来,芊芊身体有问题,她吐血了,是急火攻心。”
“这……我有点事要处理,可能要过两天。”
“混账!我让你立刻回来,你忙什么呢?!”
“哦,是这样,如果是急火攻心的话,我给你个方子就行。”
方子顶个屁用啊,芊芊不肯吃喝,药也灌进不去。
而且属于内火,必须把她的焦虑都打掉,解除她心中的怨气。
哪怕暂时抽空她的记忆力也行。
老楚越想越头疼,只吩咐万圣手马上回来。
时间很快就两天了,快走的前一天晚上,师叔帮助张献调息运功,将他的功力提升到了第七层。
就这身本事,可以轻松对付楚正寿。
她让人把张献的船给修缮了一下,油箱都加满,多赠了几桶油。
“师侄啊,我帮不了你什么了,我这辈子就扎根在东海了,复仇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有什么不顺利,可以来这里找我。”
“多谢师叔。”
“小事一桩。”
……
魔都,码头。
登岸之后,张献如释重负,这几天全在海上混了,还是城市比较舒服。
之前在海鸥那边,他们已经从一个万毒山庄的俘虏口中得知了海洋实验室的联络人。
那些人还不配知道海洋实验室的存在。
他们打车去了一家公司,这里是楚家的分公司,还有他们总部的标志。
“先生,小姐,你们有预约么?”
“我跟你们老板是朋友,告诉他,就说万圣手的师侄来了。”
楼上办公室里的齐总,正在跟一个女秘书腻味着呢,手脚并用的暧昧着。
长发香肩的女人推开他:“齐总,你这是干什么嘛,好过分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