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是海市真正的老钱家族,政治地位与财富持有并驾齐驱,却非常低调,没有人知道秦家有多少钱,也没人知道秦家的人脉网络铺到了哪里。
秦老爷子是秦氏家主的次子,手里掌握着极其庞大的可支配资金,他创立的凛冬资本最近两年专注于科技,医疗和教育三个方向,在投资领域有绝对话语权和影响力。
他和第一任妻子是家族联姻,生有一子,便是秦舒他爸秦谨,第一任妻子因病去世后他未有再婚。
43岁那年,他生病住院,认识了营养师越凝,45岁那年与她生了秦慎。
秦谨不满他的第二段婚姻,与家庭决裂,早早就脱离秦家另立门户,这二十几年间,父子俩很少见面。
今晚这个家庭聚会,大儿子夫妇自然不会出席。
“小少爷,温小姐,老爷和夫人在小花园等着二位。”佣人毕恭毕敬地道。
“去沏一壶金瓜。”秦舒交代完,牵着温锦的手往花园去。
温锦知道现在是他的表演时间,她得配合,反手握住他的手。
“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秦老爷子坐在花园里的躺椅上,看见二人并肩走进来,忍不住感慨。
越凝在一旁用粗陶烤茶炉慢条斯理的烘焙茶叶,抬头望向来人,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秦舒上前,将蛋糕放在黑檀木桌子上,笑着道,“越医生,这是小锦专为爷爷量身定做的蛋糕,您要不要检查一下。”
越凝才46岁,比秦舒他爸还小一岁,叫奶奶实在是不合适,在老爷子的允许下他一直都叫她越医生。
“你们家小锦做事最是稳妥,我可不白费力气做无用功。”
越凝笑着朝温锦招手,“小锦,过来看我给你烤的鲜花瓣。”
温锦上次见面随口提了一嘴,鲜烤花瓣放衣柜里,比香薰要好闻,没想到越凝不仅记住,还帮她做好了。
“谢谢越医生。”
温锦坐到她身边,挽着她的胳膊,她对越凝一直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大概是越凝的性子和她妈妈很像,是一个温柔又随和的长辈。
“秦慎去哪儿了?”老爷子仰着头四处找人,这个儿子五年没回家,回来与他说不到两句话又不见踪影了。
“来的路上遇见小叔了,他说抽根烟就回来。”秦舒将切好的蛋糕放在老爷子面前。
“这个人真是一点信用都不讲,答应过我戒烟的。”越凝语带不满。
“谁不讲信用了?”低沉清洌的男声响起,秦慎走了进来。
目光散漫地扫了一眼,很是自然地走到温锦旁边,坐了下来。
随着他的动作,薄荷味的清甜充盈鼻腔。
这味道,温锦骛的睁大了眼睛,抬眼看向他。
“除了你还有谁,说好的戒烟呢?”越凝随手拿起一片花瓣丢在他身上。
秦慎手臂随意搭在温锦身后的椅靠上,偏过头,挑着眉眼,问温锦,“你看见我抽烟了?”
怎么声音也有些像?
温锦整个人像是被人抽走了三魂七魄,完全呆愣住了。
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到匪夷所思的假设,该不会那天晚上的男人是……
不会不会!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她否定了,事后她在网上找了小宴的照片,虽然她没看见男人的脸,但是大概轮廓能对得上,而且越医生刚刚说了,昨天是她亲自去机场接的秦慎。
“小锦,小叔和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秦舒隔空喊了她一声。
温锦在心里说服自己后,认真回答秦慎刚才问她的问题,“薄荷烟可以是烟,也可以不是烟。”
秦慎斜睨着她,唇角勾着戏谑的笑意,“原来你是会说话的。”
温锦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没细想第一次见面他为什么用“原来”这两个字,借着去接佣人端来新沏好的金瓜贡茶,起身坐到了秦舒身边。
“好了,你爱抽不抽,反正身体是你自己。”越凝剜了秦慎一眼,吩咐佣人开饭。
秦老爷子今年虚岁72,人年纪越大,反而性子越跳脱了,大概老顽童这个词就是这么来的。
入座时,他指着长桌的主位,让秦慎坐。
理由是,他和越凝是夫妻要挨着坐,秦舒和温锦是情侣自然也要挨着坐,就他一个孤家寡人,单坐最是合适。
听着老爷子的歪理,温锦没忍住,偷偷笑了一声,等她笑完,一抬头,又对上了秦慎的眼睛。
她自认为没做什么“亏心事”,抬着眼大大方方地看回去。
越凝有四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统,混血基因还真是强大,稀释这么多轮后,依然坚挺。
这个秦慎是真的帅啊。
深棕色的头发,浅棕色的眼睛,白到极致的冷白皮。
高挺的眉弓,骨感十足的鼻额角,面部折叠度堪称完美。
眼睛虽大,却不是白人常见的欧式大平行,而是内双,双眼皮褶皱恰到好处地开在眼尾三分之一的位置。
而大内双的好处是,眼睛很容易传达情绪,让他这个人看起来不单薄,帅得很有故事感。
脸颊虽窄,下颌骨却见方,这样的骨相搭配绝美的五官,英气中不沾染半分矫揉。
这些组合在一起,让他的外表仿佛停留在欧巴罗人种花期最盛的阶段,气质却又不失成熟男人的魅力。
温锦突然想起她的一个女病人,因为要“借种”找不到满意的人选抑郁了,这个秦慎倒还挺附和她的要求。
目测以他的基因,生下来的混血儿一定很漂亮。
她看得专注,没察觉秦舒已阴恻恻地盯了她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