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疯狂朝着初一砍去,初一不惧,见招拆招。
沈黎初紧紧握紧匕首,集中注意力观察着面前的局势。
若有有人偷袭。
她必定见血封喉。
果然!
有人趁乱绕后想对连翘下手。
沈黎初身影一转,手里的匕首直直朝着对方刺去。
电光火石之间。
空中发出一声鸣响。
偷袭的侍卫忽然喉头一梗,瞳孔散大。
直愣愣倒下去,没有了呼吸。
“啊啊——”
安柔吓得要死,疯狂抱头逃窜。
连翘到底没见过这场面,脸色惨白。
只见那倒下的侍卫脖子被一根筷子狠狠贯穿。
力度快准狠。
寻常练武之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终于要露面了。
沈黎初眸子盯着筷子来的方向。
轻纱后面一道身影闪过。
顾临安也注意到侍卫喉间的筷子。
上次也是有人那筷子打断他的剑。
搜查一番后,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本以为只是一个江湖剑客出手帮助沈黎初。
看来这人依旧在这琴韵坊中。
说不定就是琴韵坊的人!
“哎哟喂!哎哟喂!”
“各位大人这是干什么啊!”
老鸨扭着腰出现,一脸痛心看着一片凌乱的局面。
放眼看去,损失的全是钱啊!
刚好,初一把最后一个侍卫打趴下。
利落收刀护在沈黎初身前。
沈黎初趁着没人注意到自己,把匕首藏在袖口。
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世子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啊。”老鸨敢怒不敢言。
“我知道你要娶我们家的姑娘,但也不至于如此对待琴韵坊吧。”
陆宴景见自己的人全军覆灭。
心里的怒火瞬间被厚厚的土盖住。
未曾熄灭,却不见一点儿发泄的地方。
“你!你到底是谁!”
他死死盯着初一。
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他。
“抱歉,世子殿下,我奉命行事。”
初一不卑不亢微微屈身行礼。
“你奉什么命!竟然敢和本世子作对!”
奉命行事?
顾临安心头闪过一阵疑惑。
太子竟然会派人保护沈黎初?
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真是热闹啊。”
局势还没清楚,又来一个捣乱的人。
太子太傅之子,江屿山。
从小和太子一块儿长大。
他一身云缎锦衣,唇瓣含笑,眼角上扬,折扇摆动间,难掩风流。
“呀呀呀,这桌子怕是不能要了。”
“哎呦,这椅子被打得稀碎啊。”
“哎呀!这可是好酒啊,全都洒了!”
江屿山跟没看见一众人一般,惋惜着被破坏的桌椅板凳。
“这是干什么啊,干什么啊!”
他转身面对着陆宴景,扇子不经意敲打着。
“坊里的顾客都被吓跑不说,还打碎这么多桌椅美酒,这些损失世子肯定会赔吧。”
话落。
老鸨眼睛高兴地眯起来,上前附和道。
“是啊,世子,这青天白日的,坊里的生意的没了,世子这么也得给个说法。”
看着两个人串通一气。
陆宴景一口老血吐都吐不出来。
“凭什么要本世子来赔!是他和沈黎初故意和本世子作对。”
矛头一下子指向沈黎初,连带着初一都没有放过。
江屿山轻飘飘瞥了初一一眼。
能让初一出动的只有太子。
至于太子为什么这么做暂时先不说。
今天必定要陆宴景出点血才行。
江屿山心里打起算盘。
“上次听闻沈小姐的英勇事迹,江某佩服沈小姐,想交个朋友,便派人来找沈小姐。”
他眸子含着打趣,似乎是真的对沈黎初感兴趣。
反倒是陆宴景的脸色一黑。
江屿山当没看到,继续火上浇油。
“没曾想正好碰到世子欺负人家姑娘,以多欺少还失败了。“
“啧啧啧,说出去怕是不好听啊。”
贱兮兮的声音配上夸张的语气。
谁听了心里都窝火。
沈黎初目光不禁投向江屿山。
难道是他派人暗中帮助自己?
他的用意何在?
陆宴景听得心里升起暗火,又不敢直接发出来。
想想都憋屈。
抬手刚想反驳回去,一旁的顾临安瞬间压住他的肩膀。
“今日的所有损失我们都会赔偿。”
看来是江屿山派人来保护沈黎初,跟太子没关系。
不过江屿山跟太子关系匪浅。
说不定会跟太子说什么。
顾临安当机立断,必须堵住江屿山的嘴才行。
“今日之事是我们的不对,一起损失都由我们来赔偿。”
“你疯了!”
陆宴景瞪大眼睛,“分明就是沈黎初和她那个贱婢——”
话还没说完,被顾临安强行打断。
“宴景!”
眼神含着警的意味。
陆宴景心中不甘,紧紧咬着后槽牙,冷哼一声。
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顾临安眉眼冷淡,合手微微行礼。
“报损的单子送到顾府和端王府即可。”
最开心的莫过于老鸨,眼睛笑成一条缝,根本合不拢嘴。
“好得好得,顾公子慢走啊。”
扭着腰肢送顾临安离开。
“多谢江公子相助。”
沈黎初戴好纱帽,轻声道谢。
“美人儿哪里的话,英雄救美是应该的。”江屿山玉面星目,眉头微微一挑,勾出万种风情。
一般女子见了必定芳心相许。
可惜沈黎初不是一般女子。
沈黎初嘴角微微一抽。
说到底江屿山也算帮助过自己,日后还得好好答谢一番。
不过她的心思不在这里。
转身看着清点损失单子的老鸨,眸子越发幽深。
“刚才坊里似乎有位高手帮我挡下偷袭,能不能让我见个面,我想要当面答谢他。”
沈黎初笑着对老鸨道。
“什么高手?”老鸨不明所以,“姑娘说的谁?”
不知道?
还是装的?
“你看,刚才就是这根筷子救了我,我想见一见帮我的人。”
沈黎初面不改色,指着侍卫喉间的筷子。
眸子紧紧盯着老鸨的神情,不放过任何一丝情绪。
“呀!”
老鸨惊叫一声,吓得身子哆嗦。
连忙退后两步远离尸体。
“谁、谁、谁干的!”
老鸨欲哭无泪,甚至没多看,拿着袖子遮挡视线。
“这绝对不是我们坊里干的,说不定是那位公子。”
一口黑锅瞬间甩在初一头上。
初一:
老鸨打死不承认,“姑娘可别乱说啊,杀人可是要吃官司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我们杀的。”
“再说,那筷子可是用上好的木材制作的,值不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