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初,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黎初脑海一阵钻心的疼,无数记忆瞬间涌来,太阳穴酸胀不已。
她定定站在原地,视线落到四周。
这是
东瀛的服饰。
短暂的断片后,她终于意识到。
她又穿越了。
十八年前,她从现代社会穿越到西楚。
遇到被人凌辱的西楚质子,救他一命。
没想到后来竟然遭到他的背叛!
黎初死死攥紧拳头,眼底赤红带着仇恨。
可笑,可恨。
没想到能再一次穿越,上天都不忍心看着她这么死去!
不出意外的话,她面前这人也不是什么好货。
陆宴景刚把一个姑娘抱在怀里,正准备亲热。
门口闯进来一个人影,脸色瞬间黑下去。
质问着她。
“捉奸啊,这不是很明显?”沈黎初盯着他,红唇勾出一抹嘲讽。
陆宴景脸色瞬间变了。
她怎么敢的!
一把将沈黎初包厢,阴沉着脸盯着她。
“你什么意思!”
“陆世子,不懂装懂可就没意思了。”
沈黎初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瞥了一眼床上衣衫半褪的女子,香艳无比。
“还记得三日后是你我大婚的日子吗?”她抬手抬手抡圆胳膊,手肘用力,一巴掌狠狠甩在陆宴景脸上。
这一巴掌是替沈黎初打的。
沈黎初,镇国大将军嫡女。
三年前,陆宴景莫名其妙说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此生只娶她一人。
世人都说沈黎初给陆世子下了迷魂汤,却在背后嘲笑她是麻雀痴心妄想。
陆世子早晚会踹了她。
没想到陆宴景死缠烂打,一追就是三年。
好不容易端王妃松口,答应两人亲事。
大婚前段时间,忽然传出流言。
陆宴景看上琴韵坊的姑娘,夜夜留恋于此。
沈黎初伤心不已,偷偷跑出来察看。
结果恰好遇到陆宴景偷腥,伤心过度气绝。
没错,就是气死的。
黎初也是第一次见这么窝囊的死法。(不针对死去的沈黎初)
虽然自己的死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
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当。
“这一巴掌,是打你背弃誓言!”趁着陆宴景没有反应过来,沈黎初趁热打铁,反手一耳光赏了过去,“你见她纯良,欺骗她感情,畜生都不如。”
世人都知道陆宴景爱极了沈黎初,却不曾想背地里沈黎初付出的也不少。
两年前,陆宴景出行遇上雪崩,所有人都说他必死无疑。
是沈黎初硬生生咬着牙,在冰天雪地里把陆宴景刨了出来。
从此身体落下病根。
却从来没有大肆宣扬过。
记忆中的陆宴景真的很爱沈黎初。
以至于沈黎初接受不了背叛,郁气堵心死亡。
“你疯了吗!”陆宴景猝不及防挨了两耳光,从小娇生惯养的他怎么受得了。
一挥手将人推开,力气极大。
沈黎初下意识抬手抵挡。
忘记自己不是西楚战神黎初。
而是常常需要药吊着的沈黎初。
手臂软绵无力,根本挡不住,反被陆宴景推到一边。
身子磕到桌椅,泛着钻心的疼。
我嘞个奶奶的腿儿,这也太弱了。
必须加强训练才行。
陆宴景见状,神色紧张下意识伸手去扶。
忽然想到什么,眼神一变,充满厌恶。
“沈黎初,三年前救我的人根本就不是你,对不对。”
前些日子,他偶然得知,三年前沈黎初根本就没有去过苏毗国。
当初救他的人另有其人。
她贪图荣华富贵,借着这个理由骗了自己这么久!
害他差点永远错过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
沈黎初揉着自己胳膊,“我从来没说过救过你。”
真是二笔啊。
他自己一开始追在自己屁股后面,哭着喊着要报答救命之恩。
沈黎初从来没有承认救过他。
现在他倒反咬一口。
唬谁呢!
“你果然骗我!”陆宴景眸子含着悲伤,怒不可遏朝着沈黎初伸出手。
三年的一切都是骗局!
沈黎初果然是图自己的身份!
他刚有动作,沈黎初速度比他还快。
一脚狠狠踢中他下腹,位置极其刁钻,陆宴景再往前走一小步,绝对踢中他命根子。
他被踹翻在地,沈黎初迅速出击,招式利落干净,全是狠招儿。
“唔!”
陆宴景闷哼一声,身子弓着,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她竟然会武功!
“啊啊——”
床上女子尖叫出声,被沈黎初眼神骇退。
立马捂着嘴巴,生怕下一个躺着的就是自己。
“住手!”
眼见沈黎初快踢过来,心里一慌,“黎初,你骗了我,我不怨你。”
闻言,沈黎初挑眉。
“哦,是吗?”
谁骗谁不一定呢。
渣男最会为自己找借口。
“三日后,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你也不想我受伤是吧。”
陆宴景挣扎着起来,嘴上说着哄人的话。
“这三年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沈黎初没有否认。
三年的感情不假,但在大婚前出轨也是事实。
陆宴景见她动容,微微松一口气,“不过安柔救了我的命,世子妃的位子只能是她的,我会纳你为妾。”
“放心,我会按照世子妃的规格娶你,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他自认为纳沈黎初为妾是最好的办法。
三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扔就扔。
世子妃他只能给安柔,他已经亏欠安柔太多。
“让我做妾?”
沈黎初轻笑一声,神态懒散带着一丝嘲讽。
“堂堂大将军嫡女做妾,世子倒真看得起自己。”
陆宴景脸色涨红,恼羞成怒,“你真以为大将军府还是以前那般?”
“你父亲都死了多久了?身上的军功早就被掩埋在苏毗边疆!”
他黑着脸,一字一句道,“落魄的凤凰不如鸡,纳妾都是在看我们三年的感情上。”
话音刚落。
沈黎初又是一脚踹了过去,神色凌厉发狠。
“纳你奶奶的老寒腿儿,爱做妾自己做去吧,别牵扯上姑奶奶我!”
清浅的眸子冷冷的像琉璃珠子,透着肃杀之气,仿佛可以穿透一切。
“我父亲堂堂镇国大将军,岂是你这种酒囊饭袋能评头论足的?”
陆宴景不禁背后发凉,眼前的沈黎初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
气质凌厉如刀刃,生生割破皮肤。
令人发怵。
“你爱和谁结和谁结,姑奶奶要和你退婚,免得惹自己一身腥!”
她冷哼一声,足足踹了好几脚。
陆宴景痛得要死。
听到退婚两个字,怒目瞪着她。
她竟然敢退婚?!
不过是个落魄的将军之女,有什么底气说这些话。
不过是一时赌气罢了。
他眼里阴郁,自己堂堂世子,哪里被人这么对待过。
“沈黎初,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后悔、啊——”
话还没完,瞳孔瞬间扩大。
整个人软软倒在地上。
沈黎初甩了甩发麻的右手,嫌弃抬眼看向床上。
女子吓得瑟瑟发抖,见她走过去,两眼一闭晕过去。
沈黎初:
她长的很吓人?
解决完一切,沈黎初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楼下听曲儿。
眸子漂浮在舞台上,细细品味着东瀛的侬言软语。
真别说,还挺好听。
东瀛人真会享受。
“听说西楚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女战神死了,三个月前忽然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