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小瑜不吱声,上官婉儿犹豫片刻后问道:
“老爷,这下魏王和太子该着急了吧?现在武夫人接连不断的斩杀依附他们的官员,他们能不着急?”
“婉儿,你是说武夫人斩杀的这帮官员里也有太子的人?”
“有啊,苏州府知府李炳耀就是太子的人。一开始武夫人只是找魏王的人下手。可是魏王刚回长安不久,哪里有多少官员?后来,武夫人杀顺了手,就顺便把太子的人也一并给办了。”
张小瑜:“………………”
沃日,李承乾这厮是搬石头砸了自已的脚?当初可是他出钱,让武媚去查万年县和扬州府。现在武媚直接大开杀戒,不管你是谁的人,只要贪腐,照杀不误。
“太子是着急了,魏王不会。”
听到张小瑜这话,上官眉头紧锁的婉儿想了一下,然后眉头立马舒展开。
“老爷,你的意思是武夫人此举是间接的帮了魏王?”
“婉儿,别这么幼稚,咱们心里都清楚。这个局面别人看不到,狄梦琪一定能看的到。他们离开长安城两年,而太子趁着这两年那是疯狂的拉拢官员。现在魏王刚回来几个月的时间,能拉拢几个官员?只要武夫人把所有的官员都扫一遍,那魏王和太子就又处于同一起跑线。这难道不是魏王想看到的局面?他有什么好着急的?”
“老爷,你的意思是武夫人这么做,其实是帮了魏王的忙?间接性的打压了太子,辅佐了魏王?”
听到上官婉儿这话,张小瑜想了一下,然后故作镇定的喝了一杯茶水说道:
“明面上是。”
上官婉儿:“……………”
“老爷,那暗地里呢?”
“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
“老爷,你的意思是,武夫人她有不臣之心?”
张小瑜:“……………”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听到张小瑜这话,上官婉儿兴奋的身上大胖肉乱颤。
“太好了,太好了,这才是婉儿要追随的人。”
张小瑜:“……………”
女皇啊,女皇,你可别最后真走这步棋,偷了老李家的鸡。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把咱置于何地?咱还怎么面对李承乾那厮?你这不是让咱当恶人吗?
此时的李承乾也在看着报纸,看完之后直接一脚将面前的桌子踢翻,暴怒的喊着:
“可恶,庶子安敢欺孤?当真以为孤是三岁孩童吗?”
看到这,太子妃苏韵一边重新给李承乾倒了一杯茶水一边问道:
“太子,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发这么大的火?”
“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你的那个好弟弟干的好事?王八蛋,竟然敢欺骗孤。还口口声声说是查魏王是孤嫡系大将,就这么被杀了,可恶,可恶至极。”
听到李承乾这话,苏韵捡起地上的报纸看了一遍,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自从他回到长安城,我们一直小心谨慎,他为何还要这样?三州三十六府,七十二县,一百单八将,三分之二都是我们的人。他到底想干嘛?难道他真的是想帮魏王?”
听到苏韵这话,李承乾直接又把手中的茶水杯摔在地上说道:
“不是这样还能是哪样?孤早就知道,他们在流求就没办什么好事?王八蛋,天天假惺惺的在孤面前演戏。先是让青雀出走长安城,然后他又出走。看着他们是被赶出长安城,如丧家之犬。实际上是他们演的一出好戏,他们在流求谋划两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重还长安城助青雀夺取天下。可恶,可恶的赵盛毅,这个王八蛋就不能干大事。如果这厮没有战败,他们哪里有机会回来?”
“太子,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就武媚那娘们的手段,谁能顶的住?到了夏天,我们所有的官员都要遭殃。到时候我们就退回和青雀平起平坐的地位,这样一来,我们这两年费尽心机拉拢的这些官员全白费。这两年我们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委屈,有多担惊受怕只有我们自已清楚。凭什么?凭什么他一回来,就要让我们两年的辛苦努力全白费?老子不服,老子就是不服。”
苏韵:“……………”
老毛病又要犯了吗?
“太子,我们进宫,进宫去找父皇。”
听到苏韵这话,李承乾更是来气。
“找父皇?找父皇怎么说?能去找父皇吗?一开始,孤以为是孤不如青雀。可是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孤发现青雀也只是一介书生而已,他天天就知道跟一帮百无一用的书生瞎吹牛。孤比他差哪了?差的就是你。如果你能和镇国王搞好关系,如果你能得到父皇的青睐安排进中书省,如果你能像魏王妃那样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如果你能有一个像狄仁杰那样的弟弟,孤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看看我们东宫的人员配置,再看看魏王府的。人家魏王府有魏王妃在中书省,有大舅哥在门下省,三省人家占据其二。我们呢?我们有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孤亲自办。现在舅舅不搭理我们,杜荷也对我们阳奉阴违,我们还能怎样?”
听到李承乾这话,苏韵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
“太子,你说这是不是父皇对我们的一个考验?当年三国时的曹操,已经想过传位给曹丕,可是他还是要把曹植给扶持起来跟曹丕争,这是为何?为的就是锻炼曹丕。如果曹丕连自已的兄弟都压不住,又怎么能压的住那帮骄兵悍将?”
听到苏韵这话,李承乾顿时心头一松。
“别停,继续,继续说。”
“太子,要说我大唐谁对三国最熟悉,那一定是臣妾的弟弟,《三国演义》都是臣妾弟弟写的。既然他能写出《三国演义》怎么可能不知道曹操传位一事?经过西域战败,父皇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臣妾的弟弟对父皇忠心耿耿,一定和父皇探讨过关于传位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