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瑜安排好,众人又没有异议,自然是开始吃饭喝酒。
人就是这样,想喝酒喝的尽兴,必须把事情给办了。
不然心里都装着事,谁有心情吃喝?!
酒足饭饱后,众人散去,张小瑜找到了武媚。
看到张小瑜独自找自己,还没等张小瑜开口,武媚就急忙问道:
“相公,是不是要交代生意的事?”
“武媚,以后流求会成为大唐对外贸易的门户。所有想卖到海外和海外运过来的货物都会在流求周转。这是一个大生意,堪比治理一个国家,这都交给你。”
听到张小瑜这话,武媚双眼冒光的说道:
“老爷,你就放心的交给我。不管是那些亲戚,还是其他人,我都有信心压制住他们。当然,如果有人不守规矩,想使阴招贪我们的钱财,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候相公你可不能怪罪于我。”Ь
张小瑜:“………………”
听到武媚这话,张小瑜也明白。
这大生意都交给了亲戚去干,这帮人都是世代做生意。正所谓无奸不商,他们哪个能是老实人?!
如果没有钢铁一样的规矩,那岂不是要乱套?!
想到这,张小瑜就冲武媚说道:
“武媚,你说的有道理。这样,我把一千家兵交给你,遇到那些不讲规矩的,就让张大锤带着家兵出马。当然,如果他们老老实实的把生意做好,该给他们的钱财,也不能少。”
“相公,这个你无需担心。对了,船上的香料都已经搬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再出海?要不要带什么东西出去?”
听到武媚这话,张小瑜也明白。
一开始自己说出海,没人会当回事。现在实打实的香料运回来,这可都是钱,女皇怎么可能不上心。
“武媚,先装四船物资。糕点,糖霜,防晒霜,香水,花露水,肥皂都装。这次我准备到香料岛那短暂的停留几天,然后继续南下到狼牙修去。那地方外邦人多,这些东西一定热销,我先带这四船东西出去。剩下的四艘船慢慢的装货,装酒水,瓷器,茶业这些也都是外邦人喜欢的东西。”
听到张小瑜这话,武媚一言不发的坐在那普通老僧入定。
看到这,张小瑜知道女皇这是开始动她那小脑筋思考事情了。
看来再牛逼的人物,也是要思考的。越牛逼的人就越累,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
第二天,张小瑜还没起床,三叔就过来喊着:
“小瑜,周涯周掌柜和钱浩钱掌柜来了,你是不是出来见见?”
张小瑜:“…………………”
周涯?钱浩?
这不是以前在长安城帮自己做瓷器生意的那两个老小子吗?
自己第一次下江南回来,他们被程处默他们几个发掘卖瓷器,后来又跟着自己混。
自己在长安城时,这两个家伙可是武媚的左膀右臂,不管是店铺还是工坊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自己南下流求时,可是邀请他们一起过来。这两个家伙仗着这几年跟自己也混也存了不少钱财,就没有过来,说是回老家养老了。
现在怎么会过来?
一脸疑惑的张小瑜就起床出门。
到了大堂,张小瑜发现周涯和钱浩正坐在那喝茶。
“南国公,我们来投奔你了。”
“南国公,我们在大唐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能不能赏我们一碗饭吃?”
张小瑜:“………………”
这才几天?你们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怎么回事?你们前几年可是没少存钱,怎么会日子都过不下去?”
听到张小瑜这话,钱浩喝了一杯茶水后,苦着脸说道:
“南国公,到今天,我们才知道,这人呐?哎,有些人就不是人。”
张小瑜:“………………”
看到张小瑜不吱声,周涯接口说道:
“南国公,自从你南下流求后,我们就带着这些年跟你赚的钱回到老家。本来挺好的,钱财不缺,乡里乡亲的也热情。可是,他们天天过来借钱。我们想着都是亲戚,而且自己口袋里也有钱,就有求必应。一个月,只才一个月,我们的钱财就被亲戚借的七七八八。”
“借就借呗,这是借,又不是送,人家还能不还给你们?”
听到张小瑜这话,钱浩继续说道:
“南国公,你听我们细细道来。当我们的钱被借的七七八八,就想着继续做生意赚钱。这没有钱可不成。可是,我们做生意和跟着你做生意完全不是一回事。跟你做生意,大家都按规矩来。可是我们自己做生意,官府的人天天过来找事。不是检查就是视察,每次都要好吃好喝的供着。而且吃饱喝足后,还得给红包,不然他们就找事情。生意还没开始盈利,我们剩下的钱财已经亏的一文不剩。”
张小瑜:“………………”
操,这两个王八蛋是不是傻?你跟上面关系都没搞好,还想做生意赚钱?!
那帮王八蛋虽然干正事不行,可是鸡蛋里挑骨头的本事,那是天下无双。
你以为你天天在长安城里混的风生水起的是你们的面子大,能力大?
要不是有咱在上面顶着,长安令吴全就能收拾你们卑服的,更别说大世家,满朝文武和那帮皇亲国戚。
你们小打小闹的赚点小钱还行,人家瞧不上。
可是一旦你们觉得自己已经赚了大钱,那帮王八蛋指定一拥而上的盯着你们。
“既然这样,那就别做生意了。只要你们不做生意,他们还能到你家里去抢?还有,你们不是借出去不少钱吗?给要回来啊。这几年你们跟着我混,存的钱够你们吃两辈子的。做生意亏的那点算什么?这辈子也衣食无忧了吧?”
“南国公,事情坏就坏在这。我们做生意亏了本,就去要钱。结果,那帮王八蛋亲戚说这钱是他们凭本事借的,凭什么还?南国公,你说,这是人话吗?”
张小瑜:“……………………”
“卧槽,这都是什么亲戚?这种亲戚你们也敢借钱?”
“南国公,说句实在的,我们都不知道这都是什么亲戚,也不知道我们还有这么多亲戚。我们从长安城刚回去,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亲戚,天天上门借钱。不借,他们就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