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河边杀兔子。”江栩栩拎着两只兔耳朵,朝着河边走去。
“主人···主人,我的水,我的灵泉水啊。”小花鼠一看江栩栩大步走远,忙急切的跟上去,吱吱吱地大声喊着。
“等着,我没忘。”江栩栩头也不回,慢慢说道。
“哦!好吧!”鼠鼠不开心!
它还以为立马就能喝到呢!
到了河边,江栩栩先把生锈的匕首在石头上打磨锋利,然后拎着兔子,三下五除二的开膛,剥皮,清洗。
这几个连贯动作,吓得小花鼠直接抱着尾巴发抖,心里一阵的后怕。
它真的没想到,这女人真的很凶残,杀小动物没眨一下眼睛。
一点都不害怕的。
想到之前她老是说,要‘扒鼠皮,吃鼠肉’,小花鼠就觉得自己的皮子一阵阵发紧。
看来之前她并不是吓唬鼠鼠的。
小花鼠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凶残的主人,它感觉,小命好像随时都要没了似的。
江栩栩没理会小花鼠的‘桑心’碎碎念。
她捡柴的时间有限,再浪费下去,到时候过了时间不回去,那两父子在被人刁难,吃一顿鞭子就不好了。
很快,两只兔子被收拾好。
江栩栩在河水里清洗了脸颊与手臂。
要不是时间不够,她都想跳河里洗个澡。
天气虽然不是很炎热,但是走动起来,也是非常容易出汗的!
好几天不洗澡,她觉得自己都馊了。
换了个地方,她把腰间挂着的水葫芦装满,自己咕噜咕噜地喝了个饱。
别说什么生水有寄生虫之类的了,现在就算是有,她也不想在被寄生虫寄生之前,先渴死了。
不过,江栩栩真的有些疑惑。
按道理来说,就算他们是流放的犯人,那些官差也不该只给干粮,不给水喝才对。
这不是要把人渴死么?
水喝了个饱,江栩栩把小瓷瓶里的灵泉水倒进葫芦里一半,剩下的都倒进了小花鼠嘴里。
“好喝,好喝!”小花鼠吧唧着三瓣嘴,一脸的陶醉模样。
“走啦!”江栩栩踢踢它的小屁股,笑着说道。
这孩子是喝傻了。
回去路上,江栩栩一边捡着柴,一边打量着四周。
怎的一个人都看不到了?
江栩栩暗道,‘难不成,人都回去了?’
这么快?
想着她加快脚步,往回返。
流放队伍!
官差数完捡柴归来的妇人,皱眉恶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少了一个犯人?逃走了?”
逃走了三个字一出,流放队伍顿时一片慌乱。
逃走可是要被杀头的,谁敢啊!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这可要倒霉了。
“怎么回事儿?”官差周礼听到动静,走了过来询问道。
“周大哥,去捡柴的女犯人逃了一个。”
“逃了,是哪家的?”
“像是是顾家的···”
“顾家的啊!”周礼思索片刻,想着荷包里的银锭子,才说道:“应该不是逃了,恐怕是迷路或者遇到危险了。”
“这···这该怎么办?真有问题,我们也不好交代啊!”官差皱眉说道。
“先和我去找找,找不到再说别的。”
官差点头,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人是他安排出去的,要是逃了或者死了,都要有个说法的。
“哎呀!三弟,江氏肯定是受不了流放的苦,第二次抛下你们父子二人,偷偷跑了,这下麻烦可大喽!”安蓉听着这边的动静,幸灾乐祸地说着。
“哎呦呦,三弟,我不是故意说三弟妹之前偷跑过一次的,你不会怪我的,是吧!”安蓉捂着嘴巴,满是自己说错话的懊悔表情,可眼睛却满是得意。
“官差大人,江氏偷逃可与我们其余顾家人没关系,您要怪罪,就惩罚他们父子二人好了。”安蓉一脸的认真地建议着“我们都分房了,他们三人才是一家人。”
顾景川皱眉听着安蓉的话,牵着孩子走上前,“官差大哥,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找?”
“你?”周礼疑惑地看着顾景川。
“没归来的是我娘子,我相信她只是迷路了。”
“不行!老实待在队伍里。”官差厉声拒绝道。
带着孩子,还想一家三口都逃不成?
“官差大人,我跟着去在找人,能尽一份力,也绝对不会逃。”顾景川眼神坚定地看着周礼。
他知道,这两人里,周礼才是说话有用的那个。
周礼眸色深沉地看着顾景川,眼睛里满是打量。
“我一旦发现你有逃跑的意图,会毫不犹豫的下手。”周礼示意了一下手里的武器。
“您放心就是,就是我的命不要,我儿子的命还是要的。”顾景川看周礼答应了,松了口气,下意识地说着。
周礼看着顾景川,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四人一前一后地走进林子。
顾景川从进到林子,眼睛就开始四处寻摸着。
可就是没看到哪儿有人影。
没多久,他就有些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