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石岩小心翼翼地将那件东西放进上衣口袋里,却听夏珏语气有些激动地说:
“如果说就是因为这个,任小玉住进了精神病院,而我差点掉进悬崖下面,你会相信吗?”
石岩愕然。
“好啦,石岩,一切就交给你了,我走了。”夏珏终于放下了那只手,语气又变得淡淡地说。
“你要去哪里,夏珏?”石岩关切地问。
“不知道,西河,海城,或者是新海。再见。”夏珏说着就转过身子,准备走开。
这时候,石岩在他身后说:“王一迪,已经没有危险了。我们已经采取保护措施,你放心吧。”
夏珏闻听身子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迈步向前,茫茫的夜色渐渐吞没了他远去的身影。
清晨的曙光冉冉升起,照亮这座美丽的南方城市——新海。
“旅客朋友,您乘坐的KZ730号列车终点站新海站到了,请您整理好您的行李,准备下车。请您待车门打开后,有序下车,注意安全,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与协助。希望下次旅行再乘坐我们这趟列车,愿我们再相逢!祝您旅途愉快!”
随着乘务员的报站声,KZ730号列车缓缓停靠在站台上。
夏珏随着人流走出站台,来到车站外面宽阔的站前广场上,深深吸了一口清晨微凉的空气,随即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滨西街1180号,那是任小玉姥姥家的住处。
“滨西街1180号。”夏珏说。
司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夏珏。
“哦,不知道那地方吗?就在老纺织厂附近,是一座白色的小洋楼。”夏珏以为司机不知道那路牌号,就进一步解释说。
“那座楼出事了。”司机说。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夏珏听司机这么说,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你没听说吗?前几日着火了。”司机师傅手握方向盘,侧过身来说。
“着火了?怎么回事?”夏珏惊问
“谁知道怎么回事,还去吗?”司机看着夏珏那副吃惊不小的样子问。
“去!赶紧走!”夏珏说。
出租车在任小玉姥姥家,即滨西街1180号停住,夏珏下了车,怔怔地望着已经被大火焚烧的面目全非的小洋楼,先前漂亮干净的白色建筑如今已成了焦黑色,门窗破碎,一片狼藉。
夏珏往近处走了没几步,身前却出现了一位胳膊上戴着红臂箍的老大爷,拦住了他的去路:“小伙子,干啥去?”
夏珏手指了指前面小楼,意思是过去看看。
老大爷说:“别往前去了,这地方封锁了,不让进。”
“老大爷,那我问一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还有,这里面的人怎么样啦?”
“看不着吗?着火了呗。幸亏消防车来得快,人算是给救下了。”
“那......救下了几个人?”
“三个。”
“三个?”夏珏不觉惊讶地反问了一句。
“啊,三个呀。一个老婆婆,一个妇女,还有一个姑娘,怎么啦?”老大爷瞧着夏珏瞪起眼睛问。
“那,她们现在人在哪儿呢?”
“这个就不清楚了,大概是住进了医院还是怎么着了,怎么,你和这家人认识啊?”老大爷听着夏珏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不禁满脸疑惑地问道。
“啊......那姑娘......不是住进了精神病院吗?”夏珏没有直接回答老大爷的问话,却这样试探地问。
“啊,那姑娘,是啊,听说刚刚从精神病院回来,这不,当天晚上就着火了。”老大爷说着,将头又凑近了些,低声说:
“人们都说,这火啊,说不准就是那疯丫头点的呢。”
夏珏没有说话,抬头又远远地看了一眼那小洋楼,就默默地走开了。
黑郁金香酒吧里,一个光线黯淡的角落,每晚上都有一个脸色苍白,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年轻人坐在那里。
他总是一成不变地要上一杯咖啡,然后点上一支香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歌台上的乐者,任由指尖烟雾缭绕,仿佛泥塑一样。
一位萨克斯乐手在演奏那一首乐曲《血色的黄昏》,四周飘渺的乐符似乎把夏珏一下子拉进了回忆,拉进了那段他和任小玉初识的日子。
第二日,酒吧歌台上演出的仍旧是一首萨克斯乐曲,这是一首世界名曲,叫做《回家》,醉人的旋律,浓浓的乡情,又仿佛把夏珏拉回了那一座遥远的北方城市——西河。
第三日,信华姐登上歌台向各位来客宣布:
“今天,我们将为大家举办一场特别的演出,我们邀请到的歌手将戴上面具为大家一一献唱,能猜中歌手姓名的话,可是有奖励的哟!希望今晚各位愉快!下面演出开始,有请第一位歌手上场!”
第一位歌手开始演唱,尽管戴着面具,但是从身形和声音也很容易看得出是一位男歌手。
一曲歌毕,有来客猜出歌手的名字,获得了本场第一个礼物盒。
接下来,男男女女的又有几个歌手登场,台上歌声不断,台下笑语连连。
而角落里的年轻人依旧坐在那里,如往常一样吸着烟,面无表情。
指间的香烟即将燃尽,烟头几乎烫着了他的手指,他却毫无反应。
他一直盼望着那个女孩儿的出现,但是令他失望的是,那个女孩儿一直没有出现,也许永远不会再出现,直到人终曲散。
本来我打算至此结束这本书的。事实上,我是说在现实里,这个故事也确实已经没有什么可讲的了。
可是有很多读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