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光照使得夏珏看不清来人的面目,只感觉围上来了好几个人。
“你们要干什么?”成浦喝道。
对方或许是看清了成浦的模样,以为是见了鬼,“妈呀”一声,阵型打乱,纷纷后退。
为首的一个叫了声:“大家不要慌。”众人这才稍稍安定。
为首的那人看了看成浦,又看了看夏珏,嘿嘿一笑说:“我倒要问问,这深更半夜的,在这种地方,你们两个倒是在干什么?”
"这个你管不着。”成浦回道。
“那我倒要看看管不着还是管得着。把这两个人给我带走。”为首的人一声令下,众人一起扑上来。
成浦挥拳欲还击。
夏珏这时候听声音,已然听出为首那人却原来是管理所办公室主任霍清,就阻止成浦道:“成浦,是管理所的人,跟他们走就是了,我们没干坏事,没犯法,谅他们也不敢怎么着。”
第二天下午,老所长管仁忠正欲锁门下班,办公桌上的电话铃一声急似一声响了起来。
管仁忠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市民政局曲局长的号码,赶紧拿起听筒来。
“喂,是老管吗?”话筒里边传来曲局长的声音。
“是我,局长,我是管仁忠。”管仁忠紧张答道,心里嘀咕:曲局长一年到头的从不曾给所里打电话,这次来电,却为何事?
“老管呢,听说所里抓了两个人,给关起来了,有没有这事啊?”曲局长问。
“没,没有这事呀?”管仁忠一脸茫然。
“我的老所长,人都在你那儿关了一天了,你还不知道吗?赶紧把人放了。记住,老管,咱们管理所是管死人的地儿,不是管活人的,知道不?私自拘禁,胆子不小。”听语气,曲局长显然有些不满。
“是我失察,是我失察,这就放人,这就放人。”管仁忠忙不迭地答应。
“好了,好了,赶紧去吧!对了,若是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找刑警队的石岩好了。”曲局长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管仁忠放下电话想了想,快步向办公室走去,一推门,却只看见杜德贵坐在屋里。
“霍清呢?”管仁忠问。
杜德贵见是老所长进来,赶紧站起身来说:“在值班室呢。”
“在值班室干嘛?”管仁忠皱起眉头问。
“昨晚上墓地里逮了两个人,押那儿呢,估计这会子在问话呢?”杜德贵忙说。
管仁忠闻听转身就往外走,却听杜德贵在身后又说“老所长,你猜抓的那两个人有谁?”
“谁啊?”管仁忠停住脚步问。
“夏珏。”
管仁忠一听,顿了顿,就又转回身来对杜德贵说:“你去,把霍清给我叫来,快点!”
杜德贵应了一声,小跑着出了办公室。
不一会儿,霍清和杜德贵一前一后进到办公室,霍清见老所长脸色不对,忙堆起笑脸说:“老所长,您找我?”
“霍主任,听说昨晚上墓地里逮了两个人,是有这事吗?”管仁忠一脸严肃地问。
“是,是。”霍清连连点头。
“霍主任真是辛苦啦,起早贪黑,抓获了盗墓贼,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管仁忠不温不火地说。
霍清嘻嘻笑道:“盗墓贼算不上,不过是两个私闯墓地,装神弄鬼的家伙。这种小事就没再惊动您老人家。”
“小事?小事还......”管仁忠本想将曲局长来电话亲自过问的事说给霍清,转念一想,还是罢了,就又说:
“私闯墓地,装神弄鬼?装什么神,弄什么鬼?你都见着啦?”
霍清一时语塞。
杜德贵一边答话道:“老所长,你是没见到,那一个人长得确实有点像个鬼呢?”
“像个鬼?我看你们真是不怕小鬼缠身,大鬼登门呐,你知道那人是什么鬼?有什么来头?再说了,人家偷东西了?”管仁忠气愤愤地问。
霍清摇摇头。
“那放火了?杀人了?”
霍清又摇摇头。
“人家又没偷没抢,没杀人没放火,你抓人家干嘛?既便是犯了法,你打110啊!自个人都管不好,还管外来的鬼!”管仁忠怒气未消。
“老所长,那夏珏可不是外人,这深更半夜的往墓地里跑,总该问问吧。”霍清终于开口反驳道。
“你知道个屁,人家已经辞职了。”
“辞,辞职了?!”霍清深感意外。
夏珏静静坐在酒吧的角落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欣赏着歌台上一位漂亮女孩子的歌演。
那女孩子一袭白裙,抱着一把吉他自弹自唱,柔和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看上去有一种朦胧的不真实的感觉,她的歌声美妙哀婉,动人心弦。
她是任小玉。
这首歌是任小玉自己编写的歌曲,曲名叫做《七月里的一场雨》,歌中唱道:
我看着你的眼睛
就像是看着
这一场七月里的雨
滴滴答答
滴滴答答
直到你转身离去
雨还在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