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师，两位老师……”
姜恒一叠声的阻拦。
经过他好半晌劝慰，两人才放下对彼此的成见，重新把话题拉回正轨。
“正如老裴所言，其余势力的人必然会趁机出手，打压你的名头，将你踩进泥土里。”
石青河接着刚才的话锋继续说道：“那些年轻一辈的天才人物，可能会进行进行无休止的挑战！”
裴十七补充一句：“而且会有人使用阴险手段。”
“正常挑战我会接着，”姜恒说道，紧接着脸上扬起嗜血的笑容：“呵！若是有人毒辣手段，那我就有借口将他们逐一锤杀了！”
重兵修持者，多为杀意深重之辈。
裴十七内心了然，忽然回想起多年前，师尊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杀性越重，武功越强。
“很好！”
此子类我尤甚……石青河赞赏：“你记住咱们所修武学，乃是为宗门内炼药师护道指功，若我们都不敢杀敌，难道指望那群炼药师？”
“这点你很想他，但我希望你不要像他，”裴十七看着姜恒，叹息着开口，无奈摇摇头，接着又说道：“老石，这两天，和你我二人之力，助他炼化这两枚蛟龙丹，说不定能增长六赋！”
江湖上，唯有师父对亲传弟子、父与子，才可能帮忙炼化药力。
可想而知，裴十七对姜恒是多么看重。
“蛟龙一赋，相当于把上乘武学修持圆满，炼化一枚便可！”
石青河虽杀伐果断，可在这些小事上，也是会注意细节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他潜力在何处？”裴十七一改儒雅风格，露出玩味的笑容。
“增长六道上乘禀赋？”姜恒舔了舔嘴唇，那可是六百钧的力气呢，足以抵挡月余苦修！
“你看，这小子动心了。”
裴十七的笑声，被垂落下的雨幕掩盖。
******
一晃眼，两日时光过去，天渊城变得无比热闹。
只因那位才入学宫半年不到的学员，要在今日晋升天榜。
寻常人若晋升天榜，必不会如此隆重。
而这场以观礼为目的的武道交流会，必然会在天渊城武道学宫的学宫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是少年英才的强势崛起，还是所谓天才如流星般陨落，今日黯然收场……
经过有心者大肆宣传，这场原本很小众的赛事，竟变得无比隆重。
堪比每年年关之后的‘诸城之战’，也就是武道学宫内部宣称的‘学宫大比’。
天刚蒙蒙亮，位于武道学宫内的练武场就热闹起来。
学宫内的练武场本身就宛若角斗场，四面搭建有石块垒砌的高台，能同时容纳十数万人看见下方场景。
时间流逝，八轮红镕当空，而此时位于学宫深处的钟鸣响彻。
来自于各大势力的人员悉数进场。
身穿重甲的神威营将军，位于天渊城的诸多世家、豪门，城主府的人也有到来，还有巡城卫，以及诸多江湖散修武者……
都想来见证少年这场盛况。
“人还挺多的……”
姜恒早就到来，只不过隐藏人群中，看着一道道生面孔。
其中，神威营的人，他一眼就认出，毕竟穿着制式装备，重甲。
“按照院长推测，神威营的人是幕后黑手。”
姜恒心中自语，在那片高台上，有着三名身穿重甲之人，一名中年，两名青年。
“神威营的大将军，顾玄金，挺威风的啊，我年轻时曾在他手中当过兵。”
“顾大将军渊渟岳峙，气息伟岸，必然已成为宗师！”
听着些微的议论声，姜恒心中微动：“他手下那两人，莫非是来砸场子的？”
下意识就想握住战锤，却是掏了个空。
他悄悄过来，并未携带武器，而是早就隐藏在练功场上。
这时，一群身形壮硕、头顶光秃秃、穿纳衣的僧人排众而来，进入主会场。
学宫十位院长、三位宫主，皆是在那片区域，一群人有说有笑，毫无架子可言。
当僧人们穿行过来，石青河起身迎接，同为道宗下属学宫，至少明面上，五大道宗同气连枝。
很快，一群人落座，似乎天渊中的不愉快，被悄然揭过，没有人可以提及。
正午降临，八日当空。
“肃静！”
一道如雷炸的声音传开，整座武道学宫内回荡不休。
高台上有人站出，正是石青河，明明不见他如何实战武学，但声音落下之后，原本嘈杂的练功场，立时变得落针可闻。
“本是小徒弟晋升天榜的小事，却是没想到，如此多江湖朋友、世家故交来捧场，更是没想到还引来天渊城主、神威营大将军等人前来见证，实在是小徒之幸。”
石青河面带笑容，不过声音中却是有几分冷意。
目光扫过城主府、神威营等地时，又露出满是玩味的笑容。
“小徒自拜入学宫以来，戒骄戒躁，勤勉有加，今日自当晋升天榜！”
石青河说道：“然，祖宗规矩不可变，晋升天榜之人需在场中守擂，连战不败方可晋升……姜恒，何在？”
“踏~”
随着他话音落地。
姜恒已长身而起，自石墙上一步踏出，身形在空中飞舞，轻飘飘落在练功场正中。
甚至连一丝灰尘都未惊起。
“弟子拜见宫主，以及诸位前辈。”姜恒对着主会场行拱手礼。
随着他入场，寂静的角练武场再次骚动，全是对起讨论之音，可瞬息后又安静下来。
石青河声音雄浑，传遍全场：“无论学宫内外，同年龄段之人，皆可挑战！”
同年龄段？
姜恒若有所思，指的是上下骨龄不超过十年。
他如今快满十六岁，年龄最大的挑战者必不能超过二十六岁。
“请诸位师兄、师姐，赐教！”
姜恒环视周围，目光幽沉，扫视过众人。
“唰！”
一道人影自看台上飞下。
不少人已认出，此人是天榜二十三的张鹏程。
“天榜二十三，张鹏程，特来讨教。”青年落地后，看姜恒赤手空拳，当即也把手中长剑掷出。
长剑斜插入石板上，颤颤巍巍。
“得罪了！”
姜恒对其颇有好感，话音落地，待其准备好时，突然暴起，五指成鹤爪，抓向张鹏程的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