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成闲见袭击来了，猛地抬手，抓住那两只白色肉虫，用力一拽。
“啊！”
面前的女子尖叫起来，接着，脸上涌出一阵潮红。
“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越成闲揉了揉眼睛，只有女人饱满洁白的胸部，两只肉虫似乎只是他的幻觉。
女人见越成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躯体，娇嗔道：“原来哥哥是这种人啊。”
她不是人，她不是人，她不是人。越成闲极力抑制那股异样的冲动，心中默念着，将视线移开，然后后退两步。
“你是谁？大牛去哪儿了？”
女人楚楚可怜，“哥哥，你说什么呢？我就是大牛啊。”
越成闲冷哼一声：“你是大牛？我不信！”
“我不过变了个样子而已，哥哥就不认识我了？”
大牛晃了晃身子，但越成闲丝毫不为所动。
她不是人。越成闲心中重复着这句话，然后冷冷地说道：“你这可不只是变了个样子吧，连性别都变了！”
“你把大牛怎么了，快说？”
“哥哥，我都说了，我就是大牛。”女人捂嘴浅笑。
越成闲眼神冰冷，他脑中有另一个猜想：“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大牛这个人。他只是你为了骗取我的信任而编出来的，所以，你说你是大牛，也没有错。”
女人笑而不语，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虫蜕，披在了身上，然后一挥手，虫蜕成了一件近乎透明的衣物。
她的沉默印证了越成闲的猜想。
“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会被吊在山上的蛊虫肚子里？谁把你吊在那里的？他又有什么目的？”
“你是修蛊者吧？”
女人闭眼侧耳，似乎并不是在听越成闲的问题。听到“修蛊者”这三个字后，她眼皮微动，不过好一阵子后，她才缓缓睁开眼，语气不再似之前那般轻佻妩媚。
“由于时间关系，我只能回答你一个问题，我叫古沅。剩下的，等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边走边说。”
越成闲一皱眉，“离开，离开去哪儿？”
古沅浅笑，“这就不劳哥哥烦心了，你只要跟着我走就行了。”
“我不。”见女人并没有要攻击自己的意思，越成闲摇头，往另一边走去，“我都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听你的？而且我还有事，就更不能跟你走了。”
古沅又笑道：“你认识这儿的路吗？”
越成闲停了下来，他确实不认识路。
“而且，你救了我，我不会害你。”
“你已经骗了我一次了，我不会再信你了。”越成闲一想到自己和一个修蛊者待在一起这么久就觉得后怕。
古沅捂嘴：“我可没骗你，是你自己愿意相信我说的话而已。”
越成闲懒得争辩：“不管是不是，我都不会跟你走的。”
“等等！如果我告诉，你刚才问的问题的答案，你会跟我走吗？”古沅又叫停了越成闲。
越成闲转过头来，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考虑考虑。”
“那我们先从第一个问题开始。”
“我叫古沅，是个修蛊者，这点你已经知道了。”古沅看了一眼越成闲，“哥哥又姓甚名谁呢？”
“与你何干？快回答我的问题。”越成闲双手环抱，靠在蛊虫的尸体上。
古沅将一根手指放在唇前，笑道：“我知道了，看来你是喜欢我一直叫你哥哥。”
“越成闲。”越成闲冷冷地说了一声。
古沅却若有所思，“姓越，越公子莫非是江南雕骨世家越氏的子弟？”
“……”
“好了，我们继续吧。”
“公子刚才问我，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山上那个蛊虫的肚子里？既然公子知道修蛊者，那想必也知道修蛊者的修行是怎样进行的吧。”
“这件事说来话长，因为时间紧迫，我就长话短说了。开始我想用别人炼蛊，一不小心被另一个修蛊者抓来炼蛊了。”
古沅神情淡然，简直像在跟闺中小姐分享如何化妆一样。
越成闲反应过来了，“所以你这么急着走，是怕那人回来？再把你抓去炼蛊？”
古沅呵呵地笑着，“越公子知道就好。”
“那大牛呢？”越成闲问道，“你是怎么变成大牛的样子的？”
古沅说道：“对我们修蛊者来说，身体不过是蛊虫，炼几个不同的蛊虫，又有什么稀奇的。”
越成闲沉默，确实如此，对修蛊者来说，肉体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既然越公子也问到想要的了，那我们就走吧。”
出乎意料的，越成闲冷笑道：“我拒绝。”
“为什么？”古沅有些恼火，“你不是说……”
“我说我考虑考虑，现在我考虑好了，我拒绝。”
“而且，你是说了没错，这也不代表我就要信你说的话。”
越成闲用古沅刚刚的逻辑对付古沅，古沅冷笑道：“越公子，你不要太过分。”
“我是念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才想着带你走，否则到时候抓我的那人回来，你也活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