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色朦胧、清辉洒落的夜晚,那位经验丰富、行事老辣的杀手悄然开始撤离。
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的行踪绝对不能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痕迹。
正因如此,尽管那锋利的匕首仍旧深深地嵌入体内,带来阵阵剧痛,他却并未急着将其拔出,而是以极快的速度且精准无误地进行了初步的止血处理。
然而,即便他的手法再怎么熟练高超,那剧烈无比的挣扎与仓惶的逃跑,仍旧使得伤口处的鲜血如同汩汩涌出的泉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
一路奔逃来到了海边,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脚步,从伤口中猛地拔出那柄闪烁着冰冷寒光的匕首,随后用衣袖粗略地包扎了一下伤口。
紧接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决然地跃入了那深不见底的海中。
他心里明白,这滚滚奔腾的海水将会把他所有的痕迹尽数吞噬,甚至那淡淡的血腥味也会被海水浓烈的咸味所彻底掩盖。
他奋力地潜泳着,身体就如同一条矫健灵活的鱼儿,在水中疾速地穿梭。
然而,他丝毫没有发现,在海底的深处,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
那双眼睛,冷静沉着且深邃幽远,仿佛能够轻而易举地看穿一切精心的伪装。
张裕静静地伫立在海底,他手持一把没有枪头的鱼叉杆,宛如一个坚守岗位的守夜猎人,耐心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他的目光坚定无比且锐利异常,如同海中屹立不倒的礁石,任凭海浪如何汹涌地拍打,都始终岿然不动。
在月色的遮掩掩护下,张裕好似一条潜伏已久的猎豹,猛然之间对准那毫无防备的杀手,手中的鱼叉杆如同闪电一般划出了一道凌厉至极的弧线。
那杀手,向来是以敏捷的身手和狡猾的计谋着称,却在这幽深深邃的河底,遭遇了出乎意料的突然伏击。
他从未曾想到,攻击会如此突如其来,从那幽暗阴森的水底悄然无声地降临。
鱼叉杆携带着凌厉无比的气势,不偏不倚地击中了杀手的头部,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杀手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愕之色,随后便陷入了深深的晕厥之中,他的身体在水中无力地摇摆晃动着,仿佛一片失去了方向的孤独小舟。
张裕迅速地游近,确认杀手已经完全彻底地失去了意识,而且身体开始缓缓地下沉。
此刻的杀手已经如同一只待宰的孱弱羔羊,但张裕并未因此而放松丝毫的警惕。
他迅速地将事先精心准备好的绳套牢牢地套在了杀手的身上,然后用力地拉拽,使得两人一同朝着水面浮去。
就在这时,一艘游艇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水面之上,它的航向明确,直奔张裕所在的位置。
张裕的心头猛地一紧,回头望了望昏迷不醒的杀手,眉头紧紧地皱起。
他心里清楚,这艘游艇绝非偶然路过,而是怀着别样的目的。
而在这暗流涌动、危机四伏的夜晚,一场未知的激烈较量正悄然无声地拉开帷幕。
在深沉幽暗的水下,杀手的气息已经变得岌岌可危,他再也无法在这幽暗寒冷的水域中继续挣扎下去。
反观那奢华无比的游艇上,此刻仅仅只有两人,而且他们的手中都未曾持有任何足以致命的武器。
张裕毫不犹豫地拉着那个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的杀手,从游艇的边缘探出头来,短暂地呼吸着那久违的新鲜空气。
他用力地一掌击打在昏迷杀手的后心,一股强大无比的震劲瞬间穿透了杀手的身体,将鼻腔和气管中积聚的水液狠狠震出。
杀手在疼痛与窒息的交错折磨下,发出了一声剧烈的咳嗽,那声音在空旷辽阔的水面上不断回荡,如同一只濒死的野兽在绝望地挣扎。
“张裕,你无需再继续隐藏了,上来吧。”游艇上,一位装扮如贵妇般的中年女子,她的声音之中透露出一种毋庸置疑、不容抗拒的威严。
她的目光锐利地穿透层层水雾,牢牢地锁定在那咳嗽声传来的方向,语气之中满是坚定不移,“我是黄梦兰的母亲。”
张裕突然间恍然醒悟,这艘船原本静静地静默停靠在岸边,仿佛一直在耐心地等待着某个极为特殊的客人。
船舱之内,一位贵妇正独自悠然地饮酒,她的气质高雅脱俗,而船头,一个身着水手服饰的男子则稳稳当当、沉着冷静地掌着舵。
初次见到这位贵妇的时候,张裕便觉得她的面容有几分熟悉之感,但当时并未深入思索探究。
此刻,当那熟悉的名字再次被提及,他瞬间恍然大悟,眼前的这位女子,与黄梦兰的面容竟然有着令人惊叹的相似之处。
他稍稍进行了一番思量,随后果断地采取行动,一只手紧紧拉着昏迷中的杀手,轻巧灵活地翻身上了船。
上船之后,他迅速且准确无误地一掌击在杀手的后脑勺上,以确保其继续深深地陷入昏睡之中。
船舱内,黄梦兰的母亲手持着高脚的红酒杯,身上穿着一袭休闲的服饰,她那双深邃如潭水的眼睛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张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