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锦一进门就被里面盛大的景色惊呆了。
五彩斑斓的丝绸从5楼顶一直垂到一楼,上面还纹着金丝,在今日甚好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一楼,众人相互打着招呼,面目姣好的小郎穿梭其中服侍着。
二楼是落座饮茶的地方,已经坐了一半的客人,看衣着都是不俗的。
三楼的台阶有人拦着,应该是只有皇亲国戚才能进去。
苏如锦拉着叶帷安,围着二楼转了一圈。
倒不是在找座位。
只是接受这些女人们羡慕的目光。
苏如锦挑挑眉,抬眼去看叶帷安,这男人果然出众,在这么多妖艳货色面前也是独一份的吸睛。
炫耀完了,苏如锦找了个靠中间的位置。这里看八卦一定是最合适的。
刚坐下,便有面容姣好的小郎上来端茶送水,笑得勤快:“请问贵客喜欢碧螺春还是新绿茶?花茶岩茶也都有…”
“陈皮白茶。”苏如锦故意为难。
“贵客,请稍等。”
叶帷安虽低头喝茶,耳朵却随时听着周围的声音异动。
如今在南兰还没站住脚,即使周围有自己杀手伏围,也有些担心。
看了眼苏如锦,她倒是没心没肺得很,这就好,她开心就好。
中间的台子上,歌舞齐上,正跳的欢。
不过,都是小郎们,穿得极为妖艳,露着胳膊大腿,隐约还能看见腰间的肌肉。
苏如锦迷了眼,一眨不眨,想看进去一样。
叶帷安轻声道:“锦儿,好看么?”
“好看!”
“为夫的不好看?”
苏如锦这才回过神,笑着看叶帷安,偷偷在他腰上抹了一把:“你的,更好看!但是……外面的,不看白不看!”
……
楼外,南溪来站在门口看了半天,果然没有宗阳府的轿子。
看来昨晚,得手了。
信步进门,她一来,一楼等着拍马屁的人一拥而上。
想必大家在背后也都算计过,目前女帝无后,那从宗祠过激的可能就很大。
更何况,如今女帝那个所为的养孙女,整日吃喝玩乐,后院男宠一抓一大把,根本没有继位的可能。
宗祠中,虽然女君数量不少,但是南溪来势力最大,其母亲是侯女,父亲是女帝的弟弟。
两位君夫也是朝中众臣之子……
况且南溪来名声也一直很好,众人都道南溪来女君心怀天下,进退有度,是为天下苍生而生的。
这些话,早在南溪来进万象楼之前,苏如锦就听了个大概。
如今听着楼下沸沸扬扬的招呼声,便知正主到了。
可惜,南与风还没来。
难道是路上耽搁了?
昨晚鸣川回来,并没有告诉她南与风被劫匪绑架一事,所以,她并不知道。
正想着,南溪来上了二楼。一眼便看见苏如锦,马上皮笑肉不笑地走进来。
不过,眼神倒是一直打量叶帷安。
苏如锦早看见了她不安分的眼神,心里非但没觉得不舒服,反而一股子舒坦。
想要叶帷安?下辈子吧…
这辈子就叫你能看着,吃不着!
南溪来毫不客气坐在苏如锦的茶桌边,这一坐,倒是引得周围人侧目。
谁都没见到过苏如锦,都不认得这个外邦人,却能引得南溪来女君一上来就落座,看来是个大人物?
侧目的眼神更多了。
苏如锦到时不在意,还慢悠悠喝茶。
“苏神医,听闻,你开了个药铺子?”
“正是,南溪来女君想求药。”
南溪来身旁的君夫递上来茶水,她接着,微微啜吸。
“不求药,求点别的。”
“哦?求什么?”
当众要别人的君夫,到底是不体面的事,南溪来暗下声音:“我可以用千金来换…你的君夫!”
千金?
苏如锦看了看叶帷安,呵男人还挺值钱。
摇摇头:“不可,我不缺千金,只缺这样完美的男人。换个别的条件跟我讨吧……”
听罢,叶帷安余光看了看苏如锦。
没说话。
南溪来皱眉,不缺千金?这年头,把脉看病都这么挣钱?
“你想要什么?”
苏如锦笑了笑,满脸狡黠。心中的兴奋已经跃跃欲试。
她看着南溪来身边的男人道:“我要你身边这个!”
这……
那男人愣住了,转头看向苏如锦,
这女人倒是绝世的好容颜,比南溪来好看数倍。
哎嘿,也未尝不可啊!
不行,南溪来是未来的女帝,他就是帝后!帝后之位跟一个绝美大夫相比,还是帝后之位更有吸引力。
“女君,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绝不二嫁!”
南溪来眨眨眼,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君夫是丞相之子!哪敢随便就换了…
正犹豫,叶帷安抬眼,竟轻飘飘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直接给她看软了!
好一个剑眉星目,眼尾带勾,更别说完美搭配的五官和看起来就极其精壮的身材,
这苏神医,吃得太好了!
转头看看自己家的,啧啧…
要不是心里头那点理智支撑着,她恨不得现在给苏如锦把丞相之子送到床上。
“你?为何要我的君夫…”
南溪来问出口。
苏如锦笑道:“因为他是丞相之子啊,我在南兰的药铺,还需要有人罩着呢!”
这样一想,倒也合理。
南溪来心下又蠢蠢欲动,余光又去看叶帷安,肩膀也宽厚,手臂被锦袍遮着,都能感受到流畅的肌肉线条。
这……
正犹豫换还是不换。
司仪出场了:“诸位贵客,为求今冬顺遂,平安康乐,故在此设宴……”
说了些客气话,苏如锦没去听,只是眼睛围着人群打量。
现在大家都上了二楼,坐着喝茶等司仪开场。
为何还不见南与风,也不见鸣川,难道出事了?
正想着,司仪竟请了南溪来过去说话。
这人,面子这样大?
南溪来昂首挺胸走了过去,没说几句话,就把话音扯到了南与风身上:“今日第一杯酒,只要请宗阳府少女君一起,但没见她,诸位可看见少女君了?”
众人面面相觑,摇头晃脑看着,也没看见南溪来。
“真是过分了,往常纨绔也就罢了,冬日宴还缺席,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