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帷安狠狠啜吸着她娇嫩的皮肉,眼中睨出狠厉在她耳边低吼:“对,我心里酸的要命。我听见他喊你锦儿,喊你太子妃。我恨不得立马进去杀了他,可我又恐他情急之下伤了你。锦儿,你明明是我的锦儿啊,他也配跟我挣?”
两人未着寸缕紧紧相贴,叶帷安在她身上留下无数青痕,有些失去控制。
留下最后一丝理智磨蹭。
沙哑着嗓子问:“锦儿,我若是今晚要你,是不是,就不用再害怕你会跟他走?”
苏如锦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
他要她便会给。根本不需要问…
可叶帷安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放肆,只将她翻过身去两腿拢紧,在她腿股间发泄到下半夜。
次日清晨,窗外微风吹动。
四人已经开始在院子里练剑,安安也在跟着跑来跑去、上蹿下跳
苏如锦浑身酸痛,哼叫着不肯起床,昨晚明明没干什么,怎么如此劳累。
可叶帷安倒是神清气爽,一脸的餍足,又嘴角噙着笑给她擦身穿衣。
“叶帷安,今日陪我去铺子吧,林棋宣带来话,说是安锦阁已完工了。”
叶帷安点头。
又说道:“从今天开始,安安跟你出门。原本以为,它只比普通北地银狼壮实些,但如今看来,恐怕不止九尺。你身量小不适合骑马,以后他做你的坐骑,我也打算教它些本事,以后我若不在,它可护你。”
苏如锦有些心虚,她不敢告诉叶帷安,自己偷偷给安安喂血。
食了自己异血的安安,自然高贵于普通狼崽。
几人吃了饭,便往街上走去,安安老实跟在苏如锦身边,仿佛能听懂她的话,让它走便走,让它坐便坐,一点不哼哼唧唧乱撒娇。
跟叶帷安一个样。
虽没人明说,但看一路上四人格外警惕的神情,苏如锦就知道,往后没得安生日子过了。
叶帷安还活着的事一旦传到华炎,华炎帝必定会再次出手。这次叶承萧亲自出手,定是场恶仗。
苏如锦转头去看叶帷安。
他今日穿了一身银黑相间的袍子,里面依旧是玄色交领长衣,腰封紧紧贴在劲瘦的腰间,长身玉立,凤眼狭长撩人。
他生得好看又极高挑,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在偷偷瞅他。
看着其她人仰慕的眼神,苏如锦心花怒放,愈发骄傲地挺直腰背,偷偷用手指头去剐蹭叶帷安的掌心。
叶帷安面不改色,唇线抿直,保持着他俊逸矜贵的姿态。手却不住地去捻苏如锦柔嫩的指尖,又细细揉过她掌心每一寸肌肤。
最后十指相扣。
或许因为昨晚见过叶承萧,苏如锦突然打算正视自己的内心,她不能再把叶帷安当做一个工具、一个侍妾。
她看见叶承萧的那一刻,才体会到自己已深爱叶帷安。
这爱或许从乱葬岗就已萌芽,一直在角落里孤独生长,直到现在它长成足以遮阴的大树,自己才发现。
不过还好,为时不晚。
到了铺子,安锦阁的门匾已经挂好了。
陈棋宣迎出门来:“苏姑娘,里里外外我都清扫过了,您看看还缺什么,我再去置办。”
苏如锦望着亮堂的铺子,止不住点头。
大堂中央是顶高做的中药柜子,两旁是半人高的黑檀木柜台,上面细细雕刻着天宫仙人的美景,这是苏如锦要求的;还有龙柱飞檐,也都描绘了世外仙境般的异样画面,让整个安锦阁添了几分神秘。
苏如锦很是满意,对林棋宣道:“我这安锦阁,卖的可不是普通药材,你来我跟你细说。”
说罢往二楼走。
二楼亦是古色古香,神秘莫测。
楼梯正对面,是一幅刻画在整面墙壁的药王炼丹图,四周墙壁雕刻奇珍异兽,引人遐想。
北边整齐安置四间厢房,均是一水的黑檀木隔档。
大气神秘,忍不住让人赞叹。
苏如锦落座南边的茶室,这里能看见外面柳河街上熙攘的景色。品着茶听街上的烟火气息,莫不是人间美事一桩。
她不想住在别人家了,想在这里安身,对着鸣川开口道。
“鸣川,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式。今日你带着乌南去置办些被褥、茶具之类居家过日子的东西。咱们明日辞了郝府,就住这儿了。这儿就是咱们在北尧的家…”
四人听罢,有些兴奋。这是他们从乱葬岗重生后第一个家。
叶帷安陪同她坐在一边,给她倒茶。
陈棋宣望着这个一身不凡贵气的男人,询问道:“苏姑娘,请问这位是?”
“我夫君,叶帷安。”
叶帷安拿茶杯的手徒然顿滞,两指紧捏着茶杯边缘,手背上暴起青筋,眉眼闪动,深深看着苏如锦。
苏如锦受不了他灼热的目光,赶紧别开眼睛,轻啜着茶水掩饰。
陈棋宣倒是没看出两人之间的躁动,依旧彬彬有礼道:“在下见过叶公子。”
苏如锦谈起正事:“今明两日你把铺子需要的物什置办齐,待我住进来后,便教你做安锦阁的买卖。你切记住,日常行医问诊只是掩饰,我安锦阁主卖太玄灵药”
“太玄灵药?”陈棋宣面露疑惑。
苏如锦抚着安安光亮的毛发,笑着解释:“我卖救命药,收天下至宝,而且一天只接待一位贵客。”
陈棋宣愈发不解,满头雾水。
“平日你正常行医看诊即可,这贵客自会找上你。比如北尧贺王,就很可能是你第一位贵客。”
苏如锦喝下一杯茶,笑得十分狡黠。
陈棋宣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苏如锦又道:“我明日带个小伙计给你,我柜总会离开北尧,铺子里有事,你俩可商量着来决断。”
三人又说了会子闲话,叶帷安便带着苏如锦往杜府赶去。
鸣珂赶马,两人进了车厢,叶帷安道:
“锦儿,杜兄这几日烦闷得很,每天夜里都偷偷跑去郝府见他夫人,你可知晓?”
苏如锦摇摇头,没想到这憨将还能做出这种事来,倒是让她刮目相看。
不过,这倒是他应该承受的,婆媳之间归根究底就是男人的问题。郝盈川吃了那么多年苦头,合该这杜将军也尝尝被岳父岳母骂的滋味。
“不如锦儿做个和事佬,从中撮合?”
定是杜尘山托他来当说客的。她可以答应,却不想答应得这么痛快。
贴近叶帷安,手不安分地掐着他精壮的腰,眉毛微微上扬道:“你求我,我就帮他。”
叶帷安愣住,微蹙眉,他从没求过人。就算和她在床上忘情时,也只隐忍着说过几句情话软话。
这如何开口?
就算能开口,要怎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