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笑,云丹公主亦红着脸等着叶帷安回话。
叶帷安抬头望向贺王爷,毫不犹豫回应:“在下此行另有安排,无法接受贺王美意,还望海涵。”
贺王一脸讥讽:“看来这贵客眼光极高啊,连我们的北尧公主都看不上…难不成是因为已有了这美若天仙的侍妾?”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苏如锦身上,殿内只听得见丝竹管乐的声音,再无杂音。
贺云召此时开口:“侍妾而已,上不得台面。叶将军还未娶妻,恐留着这么一个狐媚祸主的侍妾不妥,不如…”
“不如何为?”叶帷安端起苏如锦给他倒的茶,慢慢品着,眼底的怒意却越来越浓。
“不如送与我!哈哈,就当你叶帷安给我北尧国的一点贺礼了!哈哈哈!”贺王嚣张无度,满脸淫笑,引得席间其他人面面相觑。
四人站在苏如锦后面,瞬间握紧了长剑,八只眼睛死死盯着贺王。
【主人,我阉了这贱猪。】
【主人,我宣布他命到头了!】
听着保镖四人组的心声,苏如锦眉头越皱越深!
可叶帷安听不到这几人心中的窃窃私语,被贺王的这几句话惹恼,眼神直直射过去,眸底的屠杀之意愈发明显:“贺王,好大的胆子…我叶帷安的女人,你也敢想。我看你这命算是到头了。”
宴席上所有人倒吸一口气,终于想起来了!
“我说这名讳如此耳熟,十年前,是叶将军救的咱们都城啊!”
“我家门旁现在还贴的叶将军持剑杀寇的画像,当门神呢!”
除了几个不明所以的晚辈和皇亲国戚,在场所有臣客皆起身叩拜:“拜见叶将军!”
贺王翻了个白眼:跪跪跪,就知道跪。百姓这样,大臣还这样…丢我北尧的脸…
北尧王看众大臣的反应,心下已了然,于是笑着出来做和事佬:“叶将军莫生气,我这臣弟,年岁比我小20,平时没规矩惯了。贺王,你还不快给叶将军赔罪!”
可贺王面子挂不住,在百姓面前赔罪也就罢了。这都是皇亲国戚,怎能如此屈辱,正犹豫着不知如何下台,门外传来爽朗的笑声。
“吾来晚了,该赔罪的应该是小王啊!”
竟!是!楚!然!
苏如锦一脸生无可恋,要命,今晚怎得妖魔鬼怪齐聚一堂了!
“北尧王在上,受晚辈一拜。”楚然一身白衣,十分潇洒明媚,引得在座各小娘子频频偷瞄。
“哎,无妨无妨!西凉王子大驾我北尧,是我招待不周了,快请上座!”
楚然并没立马落座,反而长袖一挥,转过身双手作揖:“叶王爷,别来无恙啊。”
苏如锦别开眼睛,不敢抬头直视楚然,总觉得自己昨晚女扮男装,让人家断袖到自己身上,十分对不起人家这番情谊。
可在叶帷安眼里,苏如锦这突然的神态紧张,让他心里极其不爽。
于是带着敌意和楚然两人目光对视:“赫连世子,看来昨晚的酒,没能让你醉啊。”
“醉倒是醉了,只不过醉意褪去,现在却更清醒了”
楚然的眼神缓缓转到苏如锦身上,苏如锦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却不抬头回应,自顾自弯下腰去给叶帷安倒了一杯热茶。
叶帷安这才稍稍满足,仿佛瞬间有了底气般,捻起茶杯:“那赫连世子就该清醒地明白,什么叫自知之明。”
贺王眼珠子在这几人中间转来转去,方才恍然大悟:“我说叶将军,你这侍妾昨晚跟的可是赫连世子,两人眉来眼去,腻腻歪歪的……”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
造我黄谣!!
苏如锦腾得升起一脑门怒火,看这几个糟男人你一言我一句,烦人得很!
【妈的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苏如锦心下一横,随即抬眼,满目张狂自傲,睥睨着众人:“贺王慎言!吾不是谁人的侍妾,更不是谁人的侍女!吾是太玄山上承岐黄一脉的神医。一月前碰巧遇上将死的叶将军,随手救他一命罢了。”
众人又是一片窃窃私语:“都传华炎叶王折身石头滩却不见尸首,原来是被太玄神医救了!”
这下云丹公主坐不住了,睁大双眼一脸讥讽:“你说什么,就凭你?狐媚子神医?”
苏如锦狠狠白了贺云丹一眼:“公主慎言,祸从口出啊。叶将军身体还未痊愈,公主若还这样放肆,吾就回太玄山,任他叶帷安自生自灭!”
叶帷安笑了,继而给足苏如锦面子:“苏神医所言,并无半点虚假。”
贺云丹这才软了下来,支支吾吾问道:“那我叶哥哥身体,什么时间能痊愈?”
苏如锦一脸傲慢:“身体倒是无妨,只是还有一些…隐疾未治愈!”
云丹公主急急看向苏如锦:“什么隐疾!可很难治么!可对以后的生活有影响?”
苏如锦故作愁容:“这关乎病人隐私…不可说啊!”
云丹满眼含泪,深情凝望叶帷安:“叶哥哥,不管你有什么疑难杂症,吾都不怕!”
苏如锦翻个白眼。
却见叶帷安手掌攀在膝盖上,骨节咯咯响,脸上青红不定。听到此处,对面的楚然却撑开折扇遮面,在折扇后笑得难以自抑,心想:叶帷安,你也有今天,也就这妮子能治得了你。
北尧王听此话,亦皱起眉【隐疾!】
楚然适时开口:“看来云丹公主是真心关心叶将军,叶将军不妨…应了这赘婿吧!”
北尧王恐叶唯安真有什么【隐疾】
一阵思索后才开口:“叶将军请放心在我北尧养病!今日在座的诸位都是我北尧的重臣亲眷,咱们今晚不谈国事,只饮酒作乐!来,干杯!”
随后,歌姬开嗓低吟,舞姬衣袖飘香。
一片和乐中,贺王却还死死盯着苏如锦,这女子好生妖媚,脖颈修长,腰若无骨,胸脯浑厚。白嫩的小脸让人恨不得马上去嘬两口!
“皇叔,怎么?还不死心?”贺云召举杯敬酒。
“呵呵,不死心又如何,她不是奴籍妾,是个正经的医师。”
贺云召浓妆艳抹的脸上尽是算计:“这不正好!我原本还担心叶帷安不会放人!这既不是他的女人,那就跟他无关!皇叔便可正经下聘娶回王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