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点点头。
贺王再怎么纨绔,也知道不能跟叶帷安硬着来,更何况周围百姓都跪下了!
“叶将军,请受我们一拜,若不是您,我家14口就全被游牧杀了!”
“叶王爷,我家现在还贴着您的画像,辟邪!”
众百姓噙着泪下跪磕头,叶帷安却直直看向贺王,贺王这个草包被叶帷安冰冷阴暗的眼神吓了一跳,忙抱拳:“那什么,一家人一家人,我还有事先走了。”
叶帷安缓缓开口:“贺王,你还欠我的……书童一壶酒。”
贺王眼中虽有不甘,却不甘反抗,忙让随从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眼中闪着狠毒拱手告辞。
叶帷安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让百姓们起身自行娱乐。
随后半揽着苏如锦,眼神却不满:“你碰酒了么?”
苏如锦赶忙摇头,从未有过的乖巧可怜:“没没,你不在,我怎能喝酒!”
叶帷安这才有些放心,随后睨着眼不屑地瞟了楚然。
楚然眼中尽是在叶帷安怀里蹦蹦跳跳的苏如锦,眼底升起无尽的落寞:
【十年未见,苏如锦,是我来迟了么?】
叶帷安看懂了他眼神的情谊,心中十分不满,忍着要刀人的怒火问苏如锦:“是这位公子替你饮的酒?”
苏如锦挑了挑眉,一脸无奈和歉意看向楚然,然后点点头。
叶帷安看着桌子上的伏琅醉,拿起酒壶:“小小书童不懂规矩,擅自跑出来玩乐,公子替她喝的酒,在下这就奉还。”
说罢拿起旁边精致的白玉酒壶,对嘴倾灌,一滴不剩。
苏如锦眉眼带笑,自我安慰:“今日虽连输三场,却痛快的很。楚兄,是我连累你了…”
楚然全无刚才的落寞,面对叶帷安的示威,一脸柔情看着苏如锦,似故意带着挑衅:“无妨,苏兄,能替苏兄饮酒,是在下之幸。何况今晚,你我之遇甚是开心。”
苏如锦咧着嘴傻笑,刚要起身离开,又被楚然拦下:“刚才,同安兄答应在下一个请求,可还记得?”
苏如锦心下暗道不妙,不敢去看叶帷安。
叶帷安声音极低沉:“同安兄?”
苏如锦只能面带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向乌月投去求救的眼神。可乌月被三个哥哥围在中间,自身难保,不敢回应她。
叶帷安看着眼前心虚的小矮子,她双手搅在一起,指尖柔嫩泛红,谁人看不出这是个女娃娃。
可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能抬起头看向楚然,目光中尽是威胁和警告。
与楚然四目相对,空气中尽是火药味。
叶帷安不屑地嗤笑一声,拉起苏如锦的小手,满目柔光:“出来好一会儿了,该回家给安安喂奶了。”
楚然眼神猛地一缩:【她竟,有了孩子!】
心如刀绞,呼吸顿滞,只能看着叶帷安携她远去。此时,楚然身边一个侍女方才上前:“公子,可要去打探苏小姐情况?”
“不必了。”
那侍女身着价值不菲的云锦,五官柔媚动人,看向楚然的双眼尽是心疼:“公子,苏小姐一家尽数被屠杀,可刚才未见她有几分悲愁,恐不是忘却了仇恨…陷在儿女情长里了。”
楚然这才收回目光,望向身边的侍女:“雁回,她心中的岂止是国仇家恨。锦儿自小和外祖情深,必不会忘却此仇,她定另有打算,否则也不会攀上这华炎国的战神,叶王爷”
雁回望着楚然的侧脸:“公子,您是说…”
“她定是为了报仇才刻意逢迎,还跟他有了孩子!她心中定是不愿的!!”楚然握紧拳头,嫉妒使他失去理智,红着眼不甘道:“就算已为人妇,吾也要她,只要她…”
雁回心痛,见公子一脸疯批,开解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下:
【公子啊,苏小姐才失踪一月有余,怎可能诞下孩子呢?你莫不是被嫉妒冲昏了头…十年了,只要关于她,你总是会失去理智。】
……
踏夜而归,叶帷安一路黑脸,路边众人纷纷避让。保镖四人组远远跟在身后不敢上前。
苏如锦转着机灵的眼睛,已想了八百个对策。
却被叶帷安揪着脖颈后的衣领推入房间,关门声重重响起。
苏如锦不去看叶帷安,试图逃避。
自顾自抱起在她身边蹿来蹿去的狼崽子,一个劲揉搓,苏同安嚎叫着直往她怀里拱,逗的苏如锦嘿嘿直笑。
叶帷安带着危险的气息靠近,狼崽嗷嗷叫起来,被叶帷安拎起扔给门外听墙角的四人:“滚。”
苏如锦咬着嘴唇立在原地,眯着眼:大丈夫为长久之计,现下屈辱一点,不算什么!试问哪个枭雄不是能屈能伸呢…
如此安慰着自己,小脸上扬起谄媚的笑,一把抱上叶帷安的腰往他怀里蹭。
叶帷安看着挂在自己身上乱蹭的苏如锦,白衣束发,一身男子装扮,英气又柔媚,想起在酒楼那楚然喊她‘同安兄’时的语气。
气愈发不打一处来,黑着脸:“同安兄,请自重!”
苏如锦心下羞愧,听见‘同安兄’这三个字,一下松开叶帷安的腰。咬着嘴唇红着脸,一言不发。
恼羞成怒。
叶帷安见这小人儿有几分生气,怕她再咬下,要把嘴皮子咬破。只能示弱先开口:“苏如锦,我明明不让你去那烟花是非之地!”
……
“苏如锦,你竟还做男子打扮,难道那楚然看不出你是女子!”
……
“苏如锦!”
叶帷安一口一个苏如锦,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严厉。
苏如锦不知怎地,心下十分委屈,心脏里仿佛有东西撕扯着想冲出来,又闷又疼。
双眼迅速聚集满泪水,却又隐忍着不让它们掉出来…
叶帷安见她一副委屈状,终装不得严厉的样子,心里溃不成军,走向前双手托起她的臀,稳稳抱住,又将她放在桌子上,站在她两腿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