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散开万敛行就调转了方向,“陈县令,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好呀,我带侯爷去山上看看,看看我们这里的庄稼。”
“庄稼长势如何?”
“托侯爷的福,今年的庄稼是近几年来长的最好的一年。”
“走,看看去。”
来到一片田地,陈公祥指给万敛行看,“侯爷您看看,这红薯长的多好。”
“下面的红薯结多大了?能吃了吗?”
“侯爷,这才刚开花,果也刚结,侯爷若是要吃这新鲜的红薯还要等上两个月。”
“一年可种三茬红薯?”
“三茬,就是结出的红薯不多,不过这里地多,饿不死大家。”
“那边是在种地吗?”
“回侯爷,那里是在垦荒。”
“垦荒?”
“就是戴罪之身的流放之人,侯爷要不要去看看。”
万敛行说:“去,过去这些人可都风光无量,不知道这粗活被他们干的怎么样?”
陈公祥说:“侯爷,没多少是干活的人,全靠衙役拿着鞭子鞭策他们。”
万敛行道:“既然这么重的担子落在了你的头上,你一定要好好的监督他们才是,不要让朝廷对你失望。”
“侯爷请放心,没有人敢在这里偷懒。”
“你如此耿直,我就放心了,那个洪辙开也在其中吧。”
“在,侯爷要见见他吗?”
“他也配我亲自去见他。”
陈公祥马上明白现在让万敛行去见洪辙开还不是时候,“侯爷,我已经按照侯爷的意思格外地关照他了。”
“噢?”
陈公祥本是一个为人正派的人,为了末春县的用水问题,他也对洪辙开使用了阴谋诡计。
此时洪辙开这一家正遭受着大家的排挤,分的活是最多的,分到的地是最难垦的,衙役的一句话,原本想和洪辙开说上几句话的人也都退却了,他们就这样地被孤立着,遭受着最不公平的待遇。
绕来绕去还是没绕开洪辙开,万敛行指着前面不远处道:“那瘸了吧唧的人怎么还干活。”洪辙开虽然落魄了,人也变了样子,不过同朝为官多年,万敛行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回侯爷,那是原水部郎中洪辙开。”
“瘸成那样还能干活吗?”万敛行心想,这个沙广寒可真是一点不手软,把这人打的可是不轻呀,不知道那脑袋打没打坏,要是脑子打坏了这人就无用了。
“回侯爷,来这里的都是戴罪之身,只要不死就得干活。”
“啧啧啧,真是可怜,过去的水部郎中在皇上面前多得脸呀,挑唆什么皇上就信什么,再瞧瞧现在,啧啧啧,落魄到如此穷酸可怜呀,同朝为官多年,我都认不出了,可怜呀可怜。”
洪辙开就在田里垦荒,万敛行这样站在地头冷嘲热讽的话被洪辙开的一家子听的清清楚楚,他的儿子忍不住小声道:“爹,说风凉话的是谁呀,他好像认识你。”
洪辙开正羞愤地低着头干活,脸色十分的难看,“这让人厌恶的声音除了万敛行还能有谁。”
“万信侯?”
这时一个衙役冲了上去,拿起鞭子就抽打他们父子,“不好好干活,谁让你们交头接耳的,这里的规矩不懂吗。”皮鞭毫不留情地打在了他们父子二人的身上。
这一家人闻声呼啦一下子跑过来为洪辙开挡着,只是这个办法不但不能让洪辙开免遭衙役的鞭子,换来的是他们全家都或多或少地挨上几鞭子,洪辙开这顿毒打也才刚刚开始。
他的儿子跪在地上求饶,“大人饶了我爹吧,是我要说话的,你们要打就打我一个人吧。”
衙役一脚踹倒洪辙开的儿子,“你就是个罪人,你还敢为别人求情,老子要教训谁还得你同意。”衙役也是按照陈公祥的意思办事,让照顾的人是洪辙开,而不是照顾洪辙开的全家,所以衙役对洪辙开的儿子还是手下留情的。
洪辙开的儿子再次爬了起来跪在了衙役的面前,“大人,再打我爹就没命了。”
“死了就埋。”衙役举起鞭子就往洪辙开的身上招呼,根本不管打的是这人的头还是脚,此时洪辙开的一家老小哭天抢地,除了增加混乱毫无用处,陈公祥看了心里着急又不敢上前阻拦。
这时洪辙开的儿子见求衙役不行,就连滚带爬地跑到了万敛行和陈公祥的面前,“侯爷,陈大人,求求你们饶了我爹吧,再打下去我爹就没命了。”
陈公祥背着手,昂着头,有万敛行在,他不敢发话,毕竟这折磨人的招数都是万敛行授意的,折磨才刚刚开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成效呢。。
洪辙开的儿子抓着万敛行的衣裳下摆不停地求饶。
挨打的洪辙开大叫道:“不许求万敛行那个狗贼,我就是死也不许你屈服于万敛行。”
“找死,敢骂侯爷。”衙役只好用皮鞭继续招呼洪辙开。
万敛行看着跪在眼前的男子道:“你起来吧,你爹爹不需要你帮他求饶。”
洪辙开的儿子哭泣不已,看着年龄不大,应该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侯爷,求求您了,饶了我爹吧。”
万敛行说:“他一个戴罪流放之人,跟个废人无异,本侯本无心跟废人计较一二,怎奈何他这样当众辱骂本侯,我如何能饶了他。”
洪辙开的儿子不停地给万敛行磕头,“我爹知错了,我们全家都知错,求侯爷饶了我爹,我愿意给侯爷当牛做马,求侯爷饶了我爹一命吧。”
万敛行道:“你叫什么呀?”
“罪人之子洪允让。”
“几岁了?”
“年方十五。”
“兄妹几个?”
“四个,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你要给我当牛做马,可是你能做什么呀,说给我听听。”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我都略懂一二。”
万敛行道:“你说的那些酸溜溜的东西,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