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我的戒指还没开始设计呢,不是说好一起求婚的吗?”
费泽琛故意不紧不慢地说。
宴南修不悦地:“你天天搂着女人睡,自然不急。”
费泽琛在那头哈哈哈大笑,笑完,继续补刀:“这还不是你自己作的。要知道,你跟殷宛央的历史可比我跟欣瞳的早好几年。你要不三心二意,现在娃都能打酱油了。”
宴南修黑着脸,话不入耳,他准备挂电话了。
费泽琛的声音又传过来:“我给你报备一下,为了让你定制的动漫更真实、感人,我准备去采访一下当事人。”
“采访我?”
“你有空?”
“没空。”
“那我就找殷宛央了。虽然我从欣瞳那边旁敲侧击了一些情况,但还是要从殷宛央那多了解一些,才能丰富动漫的内容,也才更能帮你打动她。要直击心扉,懂不懂?”
“你到底是为了工作,还是以工作之名,想又跟她聊少儿不宜的话题?”
“兄弟,你可别冤枉我,昨天是殷宛央挑起的话题……算了,你不相信我,我就不去找殷宛央了,凑合着做一做,效果嘛,就不怪我了。”
费泽琛无谓的语气。
宴南修调整了方案:“你可以找她谈,但我得在现场。”
“兄弟,你在现场的话,你觉得她会好好谈论你们之间的感情经历?”
“……”
宴南修还是妥协了,“你自己看着办。”
“我今天以客户的身份,正正经经地去你们公司找殷宛央,你不放心可以自己来她办公室监督。”
费泽琛格外正经地说。
殷宛央收到设计部总监的回复,说客户对她的设计非常满意,产品正在排队,不日就将投入生产线。
她高兴不已,兴奋了一阵,才收心要构思费泽琛定制的戒指,设计部总监却来电,让她去会客室见客户。
殷宛央过去,看到费泽琛在那边坐着,怔了怔:“客户是你?”
“对,我今天正式过来下单。”费泽琛煞有介事地说。
殷宛央不太理解:“昨晚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还是说,你这边有什么新的要求?”
“并不是。我只是按照流程走一下。”
“也行吧。”
殷宛央都准备撤了,费泽琛却叫住她,“能聊聊你跟南修的过去吗?”
殷宛央回头,莫名地看着他。
费泽琛都被看得不自在了:“那个,我就是有点好奇。”
“好奇你该去问宴南修。”殷宛央冷淡地说。
这并不是个愉快的话题。
“从他角度了解的,和从你的角度了解的,是不一样的……你昨天不是也问过我私房话题?我们礼尚往来,如何?”
费泽琛不得不使用点话术。
殷宛央想想,好像这话也对。
她站住:“我跟宴南修的情况,你问学姐也可以,她差不多都知道的。不然,你还可以去问……问……你应该想到,谁最清楚的。”
她想到陶丽绮,可现在该怎么称呼合适?
直呼其名吧,感觉她好歹把她养大了,虽然目的不单纯。
喊妈吧,现在这个“妈”字实在难以喊出口了。
可她不说明白,费泽琛也就领悟不了:“你说谁最清楚?”
“宴南修的三婶。”殷宛央终究憋出这句。
费泽琛噗嗤一声笑出来:“什么情况?宴南修三婶,不是你妈吗?现在妈都不会叫了?”
“她不是我亲妈,宴南修之前做亲子鉴定了。学姐和宴南修都没跟你提过?”
殷宛央嘀咕。
费泽琛摇头:“还真没有。可能他们是觉得这事跟我没关系。”
“这事暂时不要声张,他们可能是想替我保密,所以就没有随意讲。”殷宛央想着,说。
费泽琛心头一动,从陶丽绮那,可能还能了解一些东西,反正这人给钱,都好说:“好久没看到她人了,不会被南修驱逐出境了吧?”
“没有。还在医院呆着,出来生事,就没让她出来。”殷宛央有点婉转地讲。
陶丽绮的人品、作风费泽琛还是知道大概的:“理解,理解。”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工作了。”殷宛央礼节性地说。
费泽琛瞧着从殷宛央这是难以问到什么了,便摆摆手:“你去忙。”
从会客室出来,费泽琛又上了顶层,找宴南修。
“见过殷宛央了?”
宴南修从文件堆里抬起头,了然地看着费泽琛。
费泽琛目光一动,故意说:“你不想知道她说些什么?”
宴南修眼睛亮了亮:“我没空听你吊胃口,我得提前把一些工作做完,腾出时间陪她出国。”
费泽琛耸耸肩:“好吧,实际情况是我什么都没问到。”
宴南修眼眸低垂:“不出所料。”
大概除了庄欣瞳,其他人很难从殷宛央那里窥探她的心态。
费泽琛有点扫兴,但还是扯了张椅子,在宴南修对面坐下来:“她不说,你总得说说吧,不然,让我怎么做出好东西来。”
“我现在这么忙,你跟我聊这个话题?”宴南修哗哗地翻着文件,有些毛躁。
“你不说,她不说,让我为你们原创一个爱情故事吗?
我又不是编剧!
而且,就算我再会编,把故事情节编得多感人,又不是属于你们的故事,作为一个旁观者,如何打动殷宛央?
你其实可以把这个动画,动漫,当着一个跟殷宛央表白的媒介不是?
把一直以来对她的想法,看法,说出来。”
费泽琛循循善诱。
宴南修放下了手机的文件,凝神作思索状,想了一会儿,开始讲:
“我对她最初的印象,是多年前过年,三叔第一次带她来老宅团聚。
她大概还不到十岁,看起来怯生生的样子,穿着有些土气,但却不能掩盖清秀的五官。
跟明明不会打扮,明明很俗气,却使劲把昂贵的东西往身上堆,想要装出贵妇派头的陶丽绮形成鲜明对比。”
“对,就是这样,继续。”费泽琛满意地弹了个响指。
“后来这些年,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我能感觉到她暗暗追随的目光和我突然看过去时的闪避,我有时候倒是觉得挺有趣,但并没有上心。虽然她跟我没有血缘,但好歹是三叔的继女,而且,就她的背景、个性,无论是做妻子还是情人,她都不符合条件,我就没作多想。”
“那你们后来又是怎么搞到一起的?你怎么‘破戒’了?”
费泽琛来了兴致,“我多嘴了,你继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