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央觉得宴南修根本就是胡搅蛮缠:
“我今天之所以会来这里,是你妈亲自去公司,用我妈的安危威胁我,还拿整了她的照片给我看,我才被动前来!
你妈想必已经安排好了,我才进来就被一群三姑六婆刁难。
司希霆过来跟我说话,那帮人才走了!
在此之前,我跟司希霆素未谋面,但今天据他所说,我们是校友。”
宴南修算是明白了。
就说殷宛央今天怎么会来,原来是钱荷珊在作祟。
钱荷珊想让殷宛央来这里挨批斗,那又把他置于何地!
宴南修一时火气上来,有了个想法。
外面敲门声响起。
佣人的声音传来:“大少爷,宴席马上开始了,老爷和夫人让你下去。客人都在等着你。”
“告诉她,我马上下去。”宴南修回答。
殷宛央拧了拧眉:想上来说陶丽绮的事,没说成,白挨了宴南修一顿批判。
“一起下去。”宴南修冲着殷宛央说。
宴南修都要走了,自己呆在他房间不合适,殷宛央便跟着宴南修一起出门下楼。
快走到客厅门口的时候,殷宛央顿了顿,想等宴南修先走了,免得一起出去被关注。
宴南修像是早就料到她的举动,伸手,一把将她拽过去,挽住她的胳膊:“想逃到哪里去?”
“我逃什么,我只是不想出去抢你的风头。”殷宛央扁扁嘴。
“既然我妈来者不善,你难道不想还击吗?我帮你。”
宴南修一下拉着殷宛央出去,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凑在她耳边低语。
宴席都已经摆好,宾客全部就座,
两人在这种情况下走出去,本身又是很亮眼的组合,太过显眼,很容易就把全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宴家这边除了少数几个知道内情的,都傻了眼:宴南修挽着那个拖油瓶的胳膊,什么情况?
这也太亲密了吧?
宴南修迟迟不现身,就是跟拖油瓶呆在一起?
他们看起来似乎有什么情况?
早前被钱荷珊唆使找殷宛央麻烦的那几个则慌的一匹。
谁知道殷宛央跟宴南修那么好啊,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跟他告状?
宴氏现在是宴南修掌权,惹到了他,可没好果子吃!
而司家那边也只有少数几个知道情况,其他人都在低声议论宴南修身边的人是不是宴家的准儿媳。
宴家这几个人看到两人的情形,脸色都不太好,强撑着。
钱荷珊是注意到殷宛央不见了,没准跟宴南修在一起,但没有料到他会带着她如此高调地入场。
司希彦暗看着两人,手指攥成拳又松开,反反复复。
他瞧着殷宛央今天这身装扮,温柔又知性,比精心化妆过的宴星画还好看数倍。
他今天被迫跟宴星画订婚,已经够悲惨了,他们还这样子出场刺激他。
司夫人的表情格外平静,她早已看出来了,宴南修不会放手殷宛央的。
司希霆眼里带着些兴味,推想着宴南修已经把他当作情敌了,才故意在他面前宣示主权,看起来,他的影响力还是蛮大的。
殷宛央嘛,他一看就是被迫营业。
殷宛央被这么多人盯着,挺不自在的,想甩开宴南修走人,但手被他紧紧抓着。
甚至为了防备殷宛央逃跑,宴南修的手下滑,握住她的小手,手指挤出她的指缝,跟她十指紧扣。
两人因为这个姿势,暧昧意味更是拉满。
宴氏家族的那帮人直接把眼睛都瞪圆了。
而当宴南修扯着殷宛央去主桌坐下时,这帮人的眼球差点瞪爆出来。
钱荷珊和宴星画的脸都差点气裂开了。
宴老爷子和宴海嵘到底城府深些,还算淡定。
殷宛央看着逃不掉,索性就坐稳,既来之则安之。
钱荷珊还是憋不住了,压着点声音:“南修,她坐这里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
宴南修脸上俨然写着“你莫名其妙”几个字。
桌子底下,他还抓着殷宛央一只手。
钱荷珊微微变脸:“这里是主桌,都是两方的直系亲属,殷宛央她都隔一房了。”
“这有什么关系,迟早会是一家人。司夫人,司董,你们不计较吧?”
宴南修煞有介事地问起了司家二老的意见。
司尧广还在权衡利弊,司夫人已经先开口了:“恭喜宴夫人,想必你们家不久又要办喜事了吧?”
虽然这回亲家是结了,但两人还是貌合神离的,借着这个时候,她乐得膈应钱荷珊一下。
司夫人话都已经出口了,司尧广就勉为其难妇唱夫随了:“既然迟早是一家人,那我们还计较什么。”
钱荷珊一脸便秘的表情,但这种时候,还得憋着。
除此之外,她还得先过去跟宴星画“打个预防针”,免得她过来得时候跟殷宛央冲突,砸了自己的订婚宴。
菜很快上来,宴南修旁若无人地给殷宛央夹菜,处理食材,殷宛央努力绷着脸才没有红透。
吃饭的时候,为了殷宛央方便,宴南修才放开了她的手。
殷宛央急着吃完了跑路,可碗里还没吃完,他又夹菜过来了,最后,她放弃,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
宴星画和司希彦看得饭都快吃不下去了。
宴南修吃好了,估计殷宛央也吃不下了,他放下筷子,专注地看着她,俨然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殷宛央不得不剩饭了,放下筷子:“司夫人,你们慢慢吃,我……”
宴南修一下站起来,抓住她的手,导致她的话卡壳了。
“各位慢用,我们上去休息了。”
宴南修脸上和嘴上还是很有礼貌,但客人还没走,他就要去“休息”,惹得一桌人,还有附近桌的人都大眼瞪小眼。
但大家现在已经看出来了,是宴南修对殷宛央紧追不舍,殷宛央自己反而显得有些被动。
殷宛央现在是惹不起了。
看当家主母钱荷珊恨到快裂开,还得憋着呢。
司夫人淡定如斯:“两位请便。”
殷宛央不想当众跟宴南修唱反调,等被他拉着进了客厅,没人的时候,甩开他的手:“我要回家了。”
“你不管三婶的死活了?”宴南修甩出这张好用的牌。
不说还好,一说,殷宛央恼了:“一个借口,你一晚上要用几次?早的时候用这个把我骗上去,现在又来。”
宴南修搂住殷宛央的肩,在她耳边轻哄:“你今晚留在这里,我明天就把三婶捞出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