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央一阵屈辱:让她去酒店开房,他要干什么不言而喻了。
去她住处,已经不能满足他了,或者说他已经不屑去那里,而是直接提出酒店,一点情分也没有的感觉。
可还没容她说话,袁千语就进来了,目光在宴南修和殷宛央之间流转:
“阿修,我听设计部的人说宛央可能来找你了,我上来看看。毕竟她是设计部的人,要是她在这里跟你闹,耽误你工作,我这个设计部总监也有责任。”
她这也算是对宴南修的回击,他说她理应管好设计部的人的。
殷宛央懒得继续留在这里看她表演,转身就走。
本来,她可以趁此说宴南修替她请假的事的,她甚至还可以拿出他之前留在她那的便签,但就现在的形势,事情闹起来,很可能自取其辱。
毕竟宴南修不高兴的时候,谁的面子都不给的。话语权又掌握在他手中。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她前脚上来,你后脚就跟上来了。”
总裁室里,殷宛央走远后,宴南修沉着声音问。
当然紧张,万一她说动你下去,讲你确实替她请过假,那我的脸不是被打得啪啪响!
当然紧张,万一你们在这里面干柴烈火,我不是进退两难!
当然紧张,万一她跟你说明跟司希彦没什么,她对你一心一意,让你改变决定,不再跟我订婚,把我搁哪里!
……
袁千语心里百转千回,脸差点没绷住,还得努力装一下:
“宛央情绪很差,今天在设计部跟人闹得不可开交,我怕她继续带着情绪来找你。我内部能处理的事,不想让你分心,你工作已经很辛苦了。”
“她都已经走了,你去忙你的。”
宴南修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冷冷地开口,就像面对的是宴氏一名普通的高管。
袁千语暗暗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宴南修,你现在只是没有尝试过我,不知道我的好处,我很快就会征服你!
她依旧端着一张贤良淑德脸:“那我下去了。对了,阿姨说我们两家晚上在酒店聚个餐,商量一下订婚的具体细节,阿姨给你打过电话了吗?今天会不会加班?”
宴南修眸底波动了下:“订好了地方发给我,我会过去。”
“不然,我等你一起吧?”袁千语带着希冀试探。
“随意。”宴南修不带情绪地说着,低头看文件。
袁千语的嘴角暗暗扬了扬:她下去就安排媒体,预热一下,气死殷宛央。
不,这样还不够。
她走出总裁室,就加快了步子,估计殷宛央还没走远,还能追上。
殷宛央在停车场接到了陈词的电话:“陈哥?”
“殷小姐,你给我打电话了?抱歉,我忙晕了,才看到你的来电。你有什么事吗?”
陈词那边很客气地说。
殷宛央也不绕弯子:“陈哥,我看到网上出现了司希彦的一些负面新闻,不知道对他影响大不大?”
“这个……”陈词语气迟疑。
殷宛央心头提起来:“陈哥,你跟我说实际情况吧。”
“殷小姐很关心希彦?”
“也不是……毕竟我们两方有合作关系,我是怕……毕竟合作伙伴互相关心也正常吧。”
“殷小姐是怕丢了工作?”
“我……其实……我怀疑这个事情跟我有关系,怕是我得罪的人牵连到司希彦头上去了。”
殷宛央是个实诚人,禁不住讲了实话。
说完她很忐忑,这一次、二次地坑司希彦,一般人都会对她避之不及吧?
但是,真相总会水落石出,与其等司希彦那边查出来,来质问她,不如她先“坦白从宽”,起码求个坦荡心安。
“哦,这个……我这边查到,好像是宴家所为……现在就是资本的博弈,公司这边想保住希彦,但宴家那边不肯放过……殷小姐,我这边还在忙,先这样吧,我接个电话。”
陈词那边听起来很急的样子。
“好。”殷宛央怕耽误他事,赶紧应声,挂断电话,心情又沉重一分。
看起来确实是宴南修在搞司希彦,宴家实力这么雄厚,资本也得看宴南修的脸色,事情是因她而起,她得为司希彦出份力。
但是去酒店开房等宴南修……
想着,她又犯难了。
“殷宛央,你怎么还在这里?”袁千语这下也不装了。
殷宛央斜她一眼,没心情跟她说话,朝着自己车子走。
“你找阿修做什么?”袁千语挡在殷宛央跟前。
停车场中间的过道不是很宽,加上到处是车子,也不敢乱走,殷宛央站住:“你长了嘴巴,不会问宴南修吗?还是他不肯跟你说实话?”
“你……呵,一个弃妇而已,还在我面前张扬什么……阿修现在不护着你了吧?不然,你现在应该早去设计部耀武扬威了,而不是在这里。”
袁千语了然地。
殷宛央眯着眼睛:“弃妇”?袁千语是真知道她跟宴南修私底下的关系了。
说我弃妇是吧!很好!
作为“弃妇”,也要好好膈应你一波!
宴南修说去酒店,那就去酒店吧。
谁说这种事一定是女人吃亏呢,宴南修渣归渣,但身材样貌技术,哪样不是顶级!
而且还能膈应到袁千语,一举两得!
看殷宛央不做声,袁千语越发得意了:
“殷宛央,你看到司希彦今天的新闻没有?
他不是被你当作备胎吗?
你这个备胎恐怕现在自身难保了。
要不,你还是回头去找葛郎凯、季博坤那些,他们外在条件是差了点,但好歹有钱啊。
你妈要的,不就是钱吗?”
“你既然看上了他们,你自己怎么不去!”殷宛央不客气地怒怼。
袁千语变了变脸,很快又切换成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我有宴南修这样顶配的男人,我干嘛要退而求其次?只有你,跟他们这种没档次的,才般配啊。”
殷宛央咬了咬牙:“袁千语,等你哪天落魄了,连狗都不愿碰你!”
“哈哈哈,我落魄?你做梦吧!
我本来就是袁家千金,现在又跟宴家豪门联姻,很快,我就是宴家少奶奶了,谁不来阿谀奉承我。
倒是你,那么低贱地陪了宴南修四年,得到什么?
你不过是被他用来发泄的工具而已。”
这个点不是下班时间,少有车子来去,袁千语笑得张扬。
订婚日期一敲定,她迅速膨胀,面对殷宛央再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