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央只能呆在家里“守株待兔”。
天快黑了,她想,陶丽绮晚上总要着家吧。
但是直到晚上,陶丽绮还迟迟不见踪影,电话也不接听,信息也不回。
庄欣瞳打来电话:“小央,相亲怎么样了?看对眼了,在约会?”
殷宛央冷嘲地“呵”了声,说起了相亲的经过。
庄欣瞳一听,就暴躁了:
“什么!你好歹也是宴家的人,也是跟了宴南修四年的女人,他们找这么个玩意羞辱你!二婚,带娃,挫男,猥琐……哪一点跟你搭得上!故意的,根本就是故意的!”
殷宛央重喘两声:
“只能说经过这次,彻底看清我在他们心目中是怎样的了。但我们无权无势,也不能把人怎么样。现在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是我妈那拿了别人五十万,我在等她回家还钱,钱荷珊威胁我呢……”
“太闹心了,阿姨这种时候还拖你后腿。”庄欣瞳无比同情。
殷宛央无奈地呵了声。
庄欣瞳又说:“你先等等阿姨,早点把钱还了安心。再不行你告诉我,我们再设法凑凑。”
殷宛央感动地:“好。”
殷宛央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陶丽绮回来,还把睡眠耽误了。
第二天想去庄欣瞳那边上班,又怕她走了陶丽绮回来错过了,只能继续在家里等,耽误工作,心急如焚。
然而,一天一晚,陶丽绮都没回来。
殷宛央都想去报警,让警察去找找人跑哪去了,只是她做不到那么大张旗鼓。
已经周一了,她也不能不上班,就在家里等陶丽绮,只能发信息,提醒她还钱。
之后,殷宛央终于接到了陶丽绮的电话:“钱我已经花完了,你自己想办法还去。”
殷宛央在楼梯间接的电话,闻言,差点狂躁:“不是你的钱,你怎么花得心安理得!别人会来找我的。你就不担心我出事吗!”
她此刻特别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亲妈?
她一点都不会担心她的安危吗?
那头,陶丽绮还在酒店,享受着小鲜肉的贴心服侍,她摸摸他那张嫩嫩的脸,怡然自得地讲:“不是还有宴南修吗,有他在,你会出什么事。”
不等殷宛央回复,她急着挂断电话,迎接小鲜肉热辣滚烫的吻,客房里顿时火势燎原。
殷宛央看着挂断的电话,好一阵才缓过来。
她隐约听到了那边的声响,成年人,懂的都懂。
看起来,陶丽绮这边是指望不上了,她跟小鲜肉鬼混,钱可能都花他身上了。
她只能自己凑钱去补那个窟窿了。
陶丽绮脸皮厚,指望宴南修现在还替她摆平,但宴南修现在有了袁千语,她是过去式了,她的自尊不允许去指望他。
下班后,殷宛央急匆匆去瞳话找庄欣瞳:“学姐,你能帮我筹到多少钱呢?我妈那边……我自己手上只有万把块。”
庄欣瞳听完就止不住摇头:“阿姨真是……别急,我替你想想办法。”
庄欣瞳花了三天时间,好歹替殷宛央凑到了三十来万:“小央,没办法了,我的资源都用光了,就这么多,你知道的,我没有多少积蓄,我的亲朋好友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
殷宛央知道她已经竭尽全力了:“谢谢你,学姐。我把之前被迫买下的那些衣服挂在二手平台卖,目前还没人买,看看后面能不能卖出去,凑一些。”
“时间已经过去几天了,季博坤就像个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他会不会去找你呢。要不你先找钱荷珊求下情,跟那边说,给你宽限点时间。”庄欣瞳担心地。
殷宛央随即给钱荷珊打电话,但那边并未接听。
而想到涉及到钱的事,她还是去找钱荷珊,当面转的好,毕竟她还没有钱荷珊vx和银行卡账号之类。
下班后,殷宛央开车去宴家老宅。
“太太下午就约了人喝下午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等等吧。”佣人冷淡地回复殷宛央,随后就把她晾在一边了。
殷宛央等到天晚了,钱荷珊才终于露面,还装模作样:“宛央,你什么时候来的……这下人也真是的,也不会打个电话告诉我,我也才好早点回来。”
殷宛央懒得应付这些场面话:“大伯母,钱季博坤那边的五十万,我现在只筹到三十五万,您能不能先替我把钱还还过去,我转给您。”
“35万?还差那么大一截,别人怕不会答应吧?”
钱荷珊为难的样子,“这才几天,你们钱都去哪了?”
“我妈花了。”殷宛央心中难堪,努力维持平和的语气。
钱荷珊就势开始数落:
“你妈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一点不会看事啊……
这个季博坤,我后来才打听清楚了,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你看,我们这种文明人,哪里应付得来那种人。
人家等了几天,结果给他这么个答复,我怕这当场就要闹事啊。”
殷宛央确实怕了,硬着头皮说:“大伯母,您能不能先借我十五万,我先把钱全部还了。我后面慢慢还你。给利息也行。”
“宛央啊,不是我不给你,不相信你,而是你妈那个情况……”
钱荷珊故意拿腔拿调的,
“我怕你妈不认,找我麻烦怎么办。这样吧,我给你一万,不要你还,也不要你利息。”
殷宛央听出,这也是指望不上了。
钱荷珊又有了个主意:“我瞧着,你妈也不是没钱,她肯定就舍不得拿出来。你这样,你用她的身份去w贷,她一急,不就马上还了吗?”
殷宛央心中一冷:看起来,她还真得去w贷了。
其实她看过不少被w贷逼得走投无路的新闻,同学之中也有这种,她可以说是闻w贷色变,但现在不是逼上梁山了嘛!
她心一横:“好,大伯母,我去w贷,筹齐了马上给您,您给我个账号。”
钱荷珊随即写了账号给殷宛央。
殷宛央把账号放进包里,随即从厅里走出来。
一辆车正从外面开进来,熟悉如斯,是宴南修的车。
几天不见,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偏开脸,绕开车子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