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采喃喃咀嚼她的名字,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鲜血。
这日的天气也不错,山林里空气很新鲜,星星点点的阳光从密林中渗出,南清欢从族人那里打听到了湿婆住的山洞,当她来到一片空地的时候,那湿婆正带着几个族人在打扮山洞。
没错,族内人结婚还是有点隆重,虽然是野人,但是该有的仪式感他们还是会有,采那最为新鲜的小邹菊和一些五颜六色的野花作为山洞内的装饰,让人感觉结婚的喜庆,她刚刚到那有族人就认出她来了。
“是欧姆来了,欧姆您怎么来了?”
几个采花的女人朝着她打招呼,南清欢笑了笑,目光看向同样看着她的湿婆,“你们这是……”
“今晚是阿紫和她哥哥结婚的日子,我们在装饰山洞呢,欧姆你也来帮忙吗?”
“我就算了,我不来,我找湿婆有事。”
那湿婆听说她找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欧姆来找老太婆干什么?”
南清欢就知道这老太婆会甩脸色给她看,她立刻上前看了看湿婆,见到她脸色蜡黄出气也很臭,她大概明白了什么。
“湿婆,我有话和你说,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湿婆似乎知道她会来找自己,她讥笑一声,“欧姆莫非要管阿紫结婚的事?”
她一惊,没想到这湿婆竟然猜到了,是了,这件事情她要管。
“没错,族人结婚我是欢迎的,但是阿紫不能嫁给她亲哥,他们这是近亲结婚会出大事的!”
“荒唐,千百年来我们部落都是这样繁衍生息的,会出什么问题?南清欢,你别以为赢宠爱你,你就可以目中无人,告诉你,这婚事谁也阻止不了,你若是阻止了好事,你就是我们族人最大的敌人,你敢吗?”
湿婆上次被南清欢给整惨了,她才不相信她是什么天之女,哪怕知道她现在是食人族的女首领,还带来了那美味的红薯,可在她心里这个雌性就是来克她的,所以这次她一定要让赢狠狠惩罚她,最好能把她赶出赢部落滚回食人族。
南清欢见这老太婆还挺记仇的,她也不和她置气,毕竟今天是来有求于人的,她尴尬一笑,“湿婆,上次的事情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以后我们和平相处了,你还是族内的湿婆,大家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尊重你,怎样?”
湿婆突然觉得这南清欢有些不对劲,她怎么会和自己和平相处了?
“你找老婆子有事?”
南清欢笑了笑,“没错,我找你有事,我要你给我女人吃了不怀孕的药。”
“你说不怀孕?”
那湿婆像见鬼一样的看着她,而后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莫非你不想给赢生崽子,南清欢你好大胆子,你敢……”
“我敢不敢是我的事,湿婆,你不是讨厌我吗,这里我迟早会离开的,所以这崽子不能生,生下来了没有阿母也很可怜,你说呢?”
听到这话,湿婆有些惊诧,她怎么知道自己想要她离开?
“南清欢,那么多雌性想给赢生孩子,你不生?”
她瘪了瘪嘴,“那是她们不是我,你把那种药给我,我保证不会把你说出来,而且我还会给你治病,怎样?”
湿婆却是讥笑一声,一张脸皱成了一团,“治病,治什么病?”
她微微凑进了她,鼻尖瞬间闻到了一股子臭味,她有些嫌弃,“你最近是不是拉不出来?”
“你……”
湿婆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却是狠狠瞪着她,“你怎么知道?”
她吃了那些果子和肉已经整整五天都拉不出来了,疼的她屁股都肿了。
“我是大夫我当然知道,药给我。”
她知道这族内有天然的避孕草药,所以她要背着赢来拿,知道是什么成分后以后就不用找这个老太婆,自己也可以在外面找到配药。
解决了避孕的问题,她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发张农业生产,带领着部落走向繁荣昌盛。
湿婆本来就讨厌他,见到她想要避孕的药,她从腰间拿出了几片干涸的叶子递给了她,“这是你要的,千万别说是我给的,不然赢饶不得你,我也得跟着你倒霉。”
她立刻拿了那叶子仔细辨认,没想到竟然是酸甜草,这是一种天然的避孕草药,但是不能多吃,多吃会月经紊乱生不出孩子来。
“放心,我不会这么蠢告你,你也不会这么蠢告我,对吗?”
“药呢?”
湿婆也不废话,她知道南清欢医术高明,但是这生孩子的药她弄不到,只有她这里有。
南清欢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包三黄片递给她,“拿这冲水一次三颗,我保证你能清火窜稀。”
那湿婆没见过现代的三黄片有些怀疑,“这是什么药?”
南清欢懒得搭理她,“试试就知道了,走了。”
她转身离去后,湿婆见到她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来人。”
身后有一个女野人走了来,“湿婆有事吗?”
“你去告诉大山,南清欢偷偷吃酸叶草,她不想给赢生崽子。”
听到这话那女野人都惊了,她目光看向南清欢离去的方向,“湿婆,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南清欢离开湿婆住的山洞后,她便准备去找新娘子阿紫想阻止这场婚事,可她去的时候听说阿紫已经去了崇林游山,要夜里才会回来。
所以……
这族人办喜事是在大半夜,等夜深人静了,甚至那些野兽都回窝了,这部落里面才开始狂欢。
月明星稀,林子里面传来了族人载歌载舞的声音,南清欢准备好一切后就坐在赢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族人。
不得不说,他们穿上了粗布麻衣后,她倒是觉得他们不像野人,倒是像村民。
没错,最原始的村民。
她暗自发誓,一定要把这里变成最富庶的地方。
有鼓声节奏传来,断断续续却是出奇的好听,大山和姬嫘是赢身边得力的助手,却是没想到他们两人还会击鼓。
击鼓传花很是热闹。
族人都欢乐的围绕着篝火跳舞,嘴里唱着她听不懂的曲调,湿婆打扮的神五神六倒像个巫婆,嘴里面念念有词一些词语,而后,把手里的树枝蘸水朝那新郎身上撒去,似乎是在祈福。
赢见她今晚这么乖巧不说话,他紧紧环住她的腰肢把头凑到她身边,“欢儿,你看什么?”
南清欢被他揽住腰有些不自在,她瞥了一眼赢腿上的伤痕,伤痕已经结疤了,痕迹像一条狰狞的蜈蚣趴在他的腿上。
她心里有些紧张,轻轻推了推他的手,可发现他根本就不动,她也就算了,继续说他不爱听的话,“赢,兄妹之间是不能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