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亮亮被臭死掉了。】
慕小小捂着鼻子小心翼翼探出头去,伸手在周宏义脸上拍了拍。
见周宏义没反应,慕小小又把身子探出来了些,伸手抓着周宏义的衬衣领子把人往屋里拖。
周宏义本想抓住慕小小让她也闻闻那个臭蛋到底有多臭,还不等他伸手,脖领就被薅紧,勒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个小胖子力气怎么这么大。
慕小小拽着周宏义的领子像拖死狗一样把人往屋里拖。
【哎哟,亮亮好重哦!】
【要不是小小很腻害,真要拖不动呐!】
“慕小小,快松手!”
周宏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再不松手,他就要被没良心的小胖子活活勒死了。
【亮亮醒了哎!】
慕小小一松手,周宏义的脑袋咚一声砸在地板上。
【没被臭死真是太好了。】
周宏义捂着后脑勺,就看到慕小小在他面前放大的一张脸。
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翻身起来。
他是没被臭死,差点被勒死。
没被勒死差点又被摔死。
他真是命苦。
想到这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周宏义还是个八岁的孩子不由就红了眼眶。
“亮亮,你哭呐?”
慕小小盯着周宏义的眼睛,从捂着口鼻的小手里发出嗡声嗡气的声音。
“没有。”
周宏义抹也下眼睛别过脸去。
没良心的小胖子真是一点不会心疼他。
“你哭呐,流眼泪呐!”
慕小小俯下身转过脑袋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对着周宏义的脸。
“我说没有就没有!”
周宏义蹭地站起身,生气地坐到一边。
他以后要离小胖子远远的。
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他再也不要跟她玩了!
“好叭。”
慕小小不以为然地打了个哈欠。
【坏蛋已经抓到了。】
【那就睡觉觉叭。】
嘟噜……
一阵怪响传来,慕小小肩膀往下一坠摸了摸小肚子。
“亮亮,小小,喝奶。”
这种时候想起他了!
周宏义抱着膀子装做听不见。
“亮亮,小小,肚肚,饿呐。”
慕小小又喊了一声,见周宏义还是一动不动,轻叹一口气,小大人般地摇摇头。
【男孩子就是爱生气,好麻烦哦!】
周宏义本来已经有点心软,一听这话立马又坐了回去。
长得这么胖少喝一顿奶也饿不着!
不来跟他道歉就算了,还嫌他麻烦!
真是没良心,没良心!
他要再心软,他就是狗!
“亮亮,小小,想喝奶。”
见周宏义还是一动不动,慕小小撅撅小嘴,一脸无奈。
【好叭,不给我冲奶,自己冲好了。】
她般了张小凳子踩着拿起桌上的奶瓶,拧了半天才拧开奶嘴。
然后拿起奶粉的袋子往里面倒奶粉。
【哎哟,倒洒了呢!】
【不能浪费。】
周宏义看着慕小小伸着小舌头去舔洒在桌上的奶粉,又可爱,又有几分好笑。
不能心软,再心软我可是狗。
心里一个声音响起,周宏义赶紧别过脸去。
只要不看到小胖子他就不会心软。
好半天慕小小把洒出来的奶粉舔得干干净净,拍拍自己的脑袋。
【哎呀,我真是个好宝宝。】
【一点都没有浪费唉!】
【接下来就是倒热水。】
周宏义心头一颤,小胖子这么小哪里拿得动暖水瓶。
让她自己倒的话肯定会被烫到。
可是她把他往屋里拖的时候,力气可是大的很。
倒个热水这种小事,根本用不着他瞎操心。
周宏义心里两个声音吵了起来。
慕小小看了看面前的暖壶,伸出小胖手抱了起来。
【妈妈都是先打开这个塞子,再把热水倒进奶瓶里。】
慕小小学着大人的样子把暖壶的塞子拨起,一股热气扑上来,烫的她小手一缩。
【哎哟哎哟,好烫啊!】
周宏义心头一紧,就见慕小小嗦着被烫到的手指。
眼看小家伙就要抱着暖壶晃晃悠悠往奶瓶里倒水,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住暖壶。
“水很烫的,烫到怎么办!”
【那我叫你,你又不动!】
【怪我喽!】
慕小小扁着小嘴看着周宏义往奶瓶里倒满热水。
周宏义恨的牙根都痒痒,他怎么这么没骨气,说好再心软入是狗!
他怎么又忍不住心软!
就该让这个小没良心的挨下烫。
可一想到慕小小被烫到哇哇哭的情景,周宏义心头还是抽着一痛。
算了小胖子还只是个一岁多的孩子。
他怎么说也八岁了,不应该跟个一岁多的孩子一般见识。
再说了妈妈说了,好男不与女斗。
周宏义拧上奶嘴将里面的奶粉摇均,又滴了滴奶在手背上试了温度,才把奶瓶递给慕小小。
“给,吃了赶紧睡觉。”
“哦!”
慕小小抱过奶瓶吨吨吨的喝奶。
小胖子还真是饿了。
下午睡觉就没有吃什么东西。
周宏义看着慕小小瞬间干掉一瓶奶,又觉得她挨饿很可怜。
慕小小喝完奶,舔了舔小嘴,打了个奶嗝冲他摆摆小手。
“亮亮,睡觉。”
周宏义回过神,慕小小都已经躺好闭上眼睛了。
好个小胖子,好歹他帮着冲了奶,连声谢谢都没有。
好歹叫声哥哥也行!
他真是活该心软。
周宏义气的不行,还不得不拿着奶瓶洗干净放回原位。
不然叫大人发现他带着慕小小夜里偷跑出去可就糟糕了。
慕小小这一觉一直睡到晌午十点多。
许胜利见她醒了,赶紧将冲好的奶瓶递了过去。
“小小快喝点奶,睡这么久饿坏了吧。”
要不是慕军说了闺女有睡很久的习惯,许胜利都要以为孩子是不是病了。
“昨天夜里我睡的真沉,一点声音都没听到,要不是周同志说坏人抓到了,我都不敢相信。”
许胜利净了毛由过来一边给慕小小擦脸一边说道。
慕军也皱着眉头,何止是许胜利睡的沉,他也睡的很沉,愣是一丁点响动没听到。
周宏义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瞥了眼慕小小。
这小没良心的闭眼就睡了。
他却是一宿没睡着,一喘气鼻子里都是股子臭味。
“听周同志说,那人摔了个什么东西,臭的要死!刚才我去走廊还有味呢!”
许胜利眉头不由紧拧,她出去的时候那味道淡了许多了,她只闻了一下,都恶心想吐。
真不知道周泰然他们是怎么顶着那么浓的臭味把坏人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