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司念慌乱地摆着手,她刚刚不出来好了,还能从后窗逃走。
都怪马双玉和赵金凤这两个蠢货。
“小小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女儿呢!”
“哼!”
慕军冷哼一声,目光如刀子般恨不能将司念凌迟。
“亏你说的出口!”
司念浑身一颤,生怕慕军把她那些老底掀出来。
“我,我真不会害小小的,真的。我,我都是为了她好,也是为了全村的人好。”
“呸!”
后边跟来的王莲芝一口啐在她脸上,当着全村人的面把司念对慕小小和家里干过的那些事全都说了一遍。
“这事我知道,前段时间孩子还差点叫她偷了。”一个保卫科的同志道。
当时慕军和许胜利去报案,还是他接待的。
不少人还是头一次听慕家人说司念干的那些烂事,一件件一桩桩都不是人能干出来的。
上次慕家乔迁宴上,慕敏学说的那些跟王莲芝说出来的简直小巫见大巫。
要不是保卫科的同志在,不少人都想冲上去暴打这个人渣一顿。
“那,那都是以前的事,我,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而且,那些事都是陈建仁父子俩逼我的。”
“陈建仁不在,你说什么都行!”
慕军冷冷扫了司念一眼,看向保卫科的两位同志。
“你们看这事怎么处理,这个女人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一家人的正常生活。几次三番想对我小女儿下毒手,我是一名军人,这是我的证件,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国家能严惩坏人,保护我家人的安全。”
慕军双手将军官证递上,这是他第一次在非工作时间使用军人的身份。
保卫科的同志看过证件,立正向慕军敬了个礼,恭敬地把证件递还给他,说话也用上了敬语。
“您放心,您是我们国家的英雄,我们绝对不能做让英雄寒心的事。”
在场的村民见保卫科的人对慕军的态度瞬间尊敬了这么多,纷纷猜测慕军现在在部队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早前都说他负伤退伍了,现在看来,人家不仅没退伍,搞不好官还不小。
眼看保卫科的同志就要抓人,司念顿时慌了,她一指赵金凤。
“是她,是她说小小是妖怪的。不是我,找神婆也是她出的主意。神婆也是她找的。我,我就是怕她俩伤着小小,才在这里等着的。”
“放你妈的狗屁!”
赵金凤就没见过司念这种狗急乱咬人的。
“是不是你说孩子生下来就没气的,是不是你说她生下来慕军就对你不好的,这会倒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要不是她老腰闪了,非得上去把司念那张破嘴撕了!
保卫科的同志没心情看他们狗咬狗拉开都给铐了要带走。
“司念要是被带走了,那打井的事怎么办?”
不知谁问了一句,大家伙一时都犯了难。
【怎么办?凉办!反正她找的那个地方不对,也打不出水来!】
慕小小晃着小脑袋往嘴里塞了块牛肉干。
“那地方根本就没水!”周宏义俊俏的小脸上满是认真:“我爷爷说已经找到上次说的那位先生了,这几天就会到村里来帮大家伙找地方打井。”
周宏义一指司念:“她就是个骗子!”
“我不是!这事我敢对天发誓,我没骗人,我敢保证那地方一定能打出水来!”
司念怨毒地瞪了周宏义一眼!
这死崽子跟慕小小一样讨厌!
她记得清清楚楚,前世慕小小找的水源就在那里,她肯定不会记错的。
“你又不会找水源,凭什么那么肯定?”周宏义板着一张小脸盯着司念。
小小年纪竟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大家伙全都看向司念,这也是大队长和一群村干部担心的问题。
慕小小更是好奇地伸长了耳朵听。
“我……我。”司念总不能说她是重生过的,那到底是重生还是她的一场梦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这种事要是说出口又怎么会有人信。
见司念半晌憋不出来个屁,大队长也急了。
“司念,打井这可是村里大事,你可是在镇领导跟前立过军令状的!”
“怎么找到的我不能说,但我肯定那地方能出水。”司念看看众人,大家伙都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大队长,我看这事还是得跟镇里说一声,万一那井不出水,镇上的钱都花了,咱不能背这个黑锅!”张会计狠瞪了司念一眼。
大队长也觉得这话在理,转身跟保卫科的同志商量着能不能把司念先押去镇上。
保卫科的同志也觉得这种欺骗国家领导,在国家各方面经费都这么紧张的情况下,还做出这种浪费国家经费的事,着实比搞封建迷信要严重得多。
“慕军同志,您看呢?”
保卫科的人觉得还是得征求一下慕军的意见。
“我没意见,万事以国家和集体的利益为先。”慕军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们可得把她看好了。”
保卫科的人立马会意,拿出绳子又把司念绑了一道。
司念扯着脖子喊井一定出水,可没人再想听她白话,直接推着出了院子往村口走。
大队长赶紧叫人先去通知挖井的师父先把工停了。
好在镇上的钱还没下来,不然要是真把挖井的钱付了,井再不出水,他这个大队长也别想干了。
保卫科的人骑的自行车,一次带不走这么多人,正好大队长也得去镇上把事跟镇领导说清楚,慕军就开着三轮车把人送到镇里。
慕小小和周宏义也跟过去看热闹。
镇长一听打了一半的井可能出不了水,大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桌子拍的啪啪响,指着大队长半晌说不出话来。
“镇长,这事是我办的不周全,当时确实病急乱投医了。”
见大队长认错态度还算不错,也没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镇长喝了口茶顺顺气才又道。
“报告都打上去了,你叫我跟上头怎么交待?你到底知不知道申请这点经费有多不容易?现在附近五六个村子都旱的厉害,都等着打新井,这事你必须给我个交待。”
要是找不到新井,上头给他的压力他也顶不住!
“打井的师傅已经找到了。”大队长赶紧把周宏义拉到跟前。
镇长一看是个小孩子差点忍不住要发飙。
周宏义身姿挺立,一字一顿地道:“我爷爷是周良山,人是他的找的,这几天就能到村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