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芳心里咯噔一下,被慕小小的心声震的心脏突突直跳。
她收养的儿子竟是司念大哥的孩子?
这世上竟会有这么巧的事?
还别说细看之下,张小松还真跟司理长得有五六分相像。
慕军也觉得张小松跟司理确实很像,但司家从来没发生过丢孩子的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哎哟,那个女人是我舅妈吧!】
【不知道舅妈知道舅舅在外头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会不会把舅舅的脸挠花,嘿嘿。】慕小小眸光闪动一脸期待。
慕军顺着她看的方向一瞧,一个四十左右岁身宽体胖的女人拉着个十来岁的孩子一路小跑往这边来了。
正是司理的媳妇马秋平,被领着的正是司进。
“妈,那人,那人就是我跟你说的,在少年宫遇到的那个小兔崽子的爸爸!”
离着还有十来米,司进指着慕军开始嚷嚷。
“那是你小姨父,你是不是记错了?”
“肯定没记错,他抱着的那个小妹妹可好看了,我就见过一个那么好看的小妹妹。”
马秋平脸色顿时一黑,扫了眼慕军怀里的慕小小,不得不说这丫头片子确实好看,属于看一眼绝对忘不了的那种。
没想到把她儿子挤出省年宫体育队的竟然是慕军的儿子,那今天她可就得好好说道说道。
马秋平气势汹汹冲过来,一把就给司理扒拉到身后去了。
司理好歹也是个一米七五还多些的汉子,竟被马秋平扒拉的一个踉跄。
她站到慕军跟前打量了慕芳一家三口几眼,黑着脸问道:“这仨是你家什么人?”
“这是我大姐和姐夫,还有……”慕军看了张小松一眼,一字一顿地道:“他们收养的孩子。”
司念扫了眼张良身后的孩子,在她的记忆里,这个孩子没多久就被慕芳和张良送去福利院了,两人还生了个儿子,八成慕芳这会就已经怀上了。
慕军总把慕芳挂在嘴上,说这个大姐如何如何好,不过也是个假仁假义的东西,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把收养的孩子扔了。
一听没有外人,马秋平掐着腰就开始念叨了,先是把司理说过的话又念叨了一遍,又把李秀梅给慕军发了电报慕军没带孩子回去的事挑出来说。最后话峰一转,把司进扯到跟前。
“咱妈病那么重就想看一眼孩子,你就躲着不去,倒是带着全家到市里把我儿子从体育队挤出去了。慕军你说说你这干的都叫人事吗?要不是带着小进过来,还不知道你能干出这种事,你说说你缺德不缺德?”
慕军啥话还没来得及说,马秋平就呜呜哭上了。
“念念为了你把名声都毁了,你就这么对我们一家,你良心是叫狗吃了吗?”
【先别急着骂我爸爸,先看看你老公给你在外头生的好大儿。】
慕小小咕噜把嘴里的牛肉干咽下,小胖手指指司进又指指张小松咯咯咯地笑:“两个……哥哥……一样。”
司理一开始没听清慕小小念叨的什么,只觉得这小娃子这个时候还笑着实讨厌。
直到慕小小说到第三遍的时候,他扫过张小松和司进的脸突然一阵恶寒打脚底升起。
不可能!
那个女人真把孩子生下来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
那女人离着这十万八千里,就算真把孩子生下来,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司念也发现张小松跟司进相似的眉眼,再看看大哥铁青的脸色立马意识到什么。
马秋平也看出端倪,突然就不哭了,看看自己儿子,再看看张小松,眼底满是不解和怀疑。
【哈哈,看出来了吗?】
【这可是你老公在外头跟别的女人给你生的大儿子。】
慕小小拍着小胖手,指指张小松脖子里的一根红绳:“两个……哥哥……一样……项链……一样。”
马秋平明显呼吸都粗重了,冲上去一把就将张小松脖子里的红绳扯了出来。
红绳底下是个蚕豆大小的金锁,不过只有一半,中间刻着长命两个字。
看清这半只金锁,马秋平的眼睛都红了。
【哈哈,司理做梦都想不到,当初为了甩掉别人留下的半个金锁会成为认子的信物吧。】
司念也蒙了那个金锁是司家祖传的,到他们这一辈传给了大哥,金锁的两面一面是长命,另一面是百岁,整个金锁上都刻满司字,不仔细看的话就像是刻在上面的花纹。
突然,她脑子里像过电一般闪过一个猜测,上一世慕芳和张良会不会是因为知道张小松是司理的孩子才把他送去福利院的?
这个想法一出来,司念几乎要站不稳。
那她特意把大哥喊来讨个说法,不就正好揭穿了他隐藏多年的秘密!
这一切的导火锁……司念看向慕军怀中的慕小小。
是她!
是慕小小引导着所有人发现藏在张小松身上的秘密。
所有的事仿佛刹那间全都串起来了,从慕小小出生后,所有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脱离了司念原本的控制。
想到这司念不由感到一阵恶寒。
原来她的感觉没错,慕小小才是她的克星,一切问题的症结所在!
可是慕小小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跟她一样也是重生过来的?
马秋平已经将司理扯过去,拽着张小松脖子里半个金锁声嘶力竭地吼起来。
“这孩子……这孩子是哪来的?”
“我,我哪知道。”
司理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这一切发生的太过魔幻,他甚至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慕军拿过张小松和司进的半个金锁,把两半金锁合二为一,果然严丝合缝。
他又把两个孩子拉到一块,两个孩子个头相似,眉眼相似,任谁来看这俩孩子定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这孩子……是大哥的?”
慕军直接说出马秋平心里的猜测,马秋平瞬间就发飙了,照着司理又捶又踹让他给个说法。
【老爸好眼力,一语中的。】
慕小小功成身退立马让出主场,摸出块大白兔奶糖边吃边看热闹。
突然,她感觉一道目光正盯着她看,抬眸就对上司念幽深的眸。
那感觉就像要把她看穿一样,说不出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