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吸收了我的灵气,这点小毒还是不在话下!】她的灵气可是天地间最纯净的灵气,解毒最好用了。
慕敏学也觉得咳出这口黑痰后,喉咙里舒服多了,还有一股清爽的感觉由喉间向身体散开。
那感觉就像是整个人被一股温柔的生命力缓缓渗透,就连脑袋都感觉清明许多。
明明几块刚刚还泛着青紫的伤,这一会的工夫竟也全好了!
他大着胆子试着喊了声:“小小。”
声音很细很轻,但却真的能发出声音了。
慕敏学激动的一把抱起慕小小,指着自己的喉咙。
【嗯嗯嗯,小小听见了。】
【声音虽然还有点小,但问题不大。】
【应该是声带需要一段时间恢复,有小小的灵气肯定会恢复得很快。】慕小小歪着小脑袋打了个呵欠,额前的小呆毛也跟着晃了晃。
用了灵力,她又开始犯困了。
慕敏行含着眼泪狠狠在她肉嘟嘟的小脸蛋上亲了两口。
妹妹竟然真的治好他了。
他再也不是个哑巴了!
这真是太好了!
他恨不能现在就告诉所有人,他会说话了,不是哑巴了!
“谢谢,小小。谢谢,小小……”慕敏学紧紧抱着慕小小,一遍一遍在她耳朵努力道谢谢。
他说一万句都表达不了他现在那种如获新生的感激。
慕小小感觉有热热的东西滴落在她的颈窝。
是大哥在哭。
【大哥哭吧,小小的肩膀借你靠!】
【不过只准哭一会哦!】慕小小的小胖手一下一下拍着慕敏学的后背。
【再哭一会就到小小吃果果的时间了。】
【要是能吃肉就好了,好想吃肉】小家伙困的眼皮已经睁不开,想到肉还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
慕敏学被她的心声逗笑,用袖子抹了把眼泪,把小家伙放到炕上想去给她拿个苹果吃。
谁知道小家伙像个面条一样,软软的倒在炕上竟是睡着了。
慕敏行知道妹妹使用了灵力累了,给她垫好小枕头,盖好小被子,又撸了把她额头的小呆毛,在她额前亲了一下,暗暗下了个决心,他要用一辈子保护妹妹,宠爱妹妹。
晚上放工的时候,慕军一到家就得知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老大会说话了!
“明个带老大去镇上医院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王莲芝打知道这个好消息,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我明天怕是走不开。”慕军见老大脸上几块青紫的伤也都好了,猜到应该是宝贝闺女又用了什么了不得的办法。
但也觉得应该去医院叫大夫看看,不过明天知青返城的政策就正式下来了,他跟许胜利怕是抽不开身。
“你要忙就忙你的,我带老大去!”王莲芝也好久没去镇上了。
以前是因为没钱,现在手里有钱,又有这么大个喜事,她倒是乐意去镇上转转,正好给她宝贝大孙女买点用得着的东西。
她算是想清楚了,有钱就给儿子和孙子孙女花。
把三个娃娃打扮的利利索索的,谁敢说她儿子一个不字。
就算司念出去嚼破舌头根子那也没用。
“行,那明天我带着小小。”慕军宠溺地看向大宝贝闺女。
老大正用小勺刮苹果喂她,每一勺都刮的特别认真,小家伙吃的也很认真,一双紧盯着小勺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好甜好甜,好好呲。】慕小小吧唧着小嘴,肉乎乎的小脸蛋一鼓一鼓的,把人的心都能给萌化了。
王莲芝一巴掌拍在瞅着大哥和妹妹傻乐的老二头上,“明个我跟你爸都不搁家,你老实给我上学听到没有!”
还沉浸在喜悦中的慕敏行莫名挨了一巴掌,脑袋有点蒙。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为什么啊!
他好可怜啊!
【二哥好好念书吧!】
【那么简单的拼音都学不会!】
【二哥也太笨了!】慕小小吃着果泥还不忘吐槽。
慕敏行瞬间就绷不住了,哇地一声哭着跑出去。
他把妹妹偷出去,妹妹没上成学,他还挨了一顿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啊!
【看吧,还是个爱哭的娇气包!】
【唉!有这样的二哥好头疼哦!还是大哥好,小小最喜欢大哥了。】
慕小小仰着头,看着眉眼清秀的大哥,激动地楼上去,对着大哥好看的脸颊吧唧就是一口。
大哥长得就是帅啊,要多亲亲才行。
吃完半个苹果,慕小小又喝了一瓶羊奶,又在饭桌上讨到一小块软糯的肥肉,这才心满意足地在心里喟叹:【哎,这辈子值了……】
一家人差点绷不住笑。
第二天一早。
王莲芝带着老大去了镇上。
慕军抱着慕小小去了大队。
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大队部的院里已经站了一堆人。
慕小小趴在慕军肩头,突然拍着他小嘴一通咕噜。
【爸爸快看,是猪头!】
人群中陈建仁黑着张脸,小声跟他媳妇刘素芹说着什么。
刘素芹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只顾低着头抹眼泪。
慕军看到人的一刻,脚步一顿,只觉得一股火气在胸腔中翻滚。
陈建仁一回头两人目光正好撞上,他不仅不躲不避,还一脸傲气的抬手捋了下他三七分的头发。
抬手时故意露出腕上的一块手表,虽然距离不算近,慕军还是看清楚了。
那是一块上海手表,要是他没记错,年前司念曾经跟他说,她想给她爸买块上海手表,偏就这么巧陈建仁也有一块。
他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巧合。
慕军呼吸缓缓急促,陈建仁甚至还晃了晃手腕挑衅的笑了笑,目光扫过慕小小的时候,甚至有一闪的杀意。
那就是司念给慕军生的小杂种?
长的倒是真好!
不过再好也没用,返城前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司念跟慕军生的三个小杂种弄死。
那三个小杂种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陈建仁你这手表是十七钻的吧?这得一百多块呢吧?”旁边站的一个人问道,“你哪来的工业票?我拖人买都买不到。”
工业票在这个年代相当稀少,在黑市都能炒到一两百一张,买手表,自行车,缝纫机都得有工业票才能买到。
说话的人满眼羡慕,现在谁戴一块手表,那几乎就是身份的像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