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的这番吹捧,让大长老瞬间眉开眼笑,脸上的不悦也随之消散。
反正他招揽凌天的目的就是为己所用。既然凌天已经表了态,他也没有必要再强收为徒了。
随后,大长老又说了一些勉励的废话,便挥挥手让凌天走了。
没过多久,柳青烟也来到了炼丹房,朝着大长老盈盈行礼。
大长老沉着脸问道:“已经把他妹妹的残魂还回去了?”
柳青烟轻轻颔首。
“已经交给陆长老了。而且按照师傅的吩咐,在她的残魂中加了些东西。”
“不过我担心陆长老会发现什么端倪,反而会连累了师傅。”
闻言,大长老呵呵冷笑起来。
“放心,这是我亲自调配的东西,即便是掌教也未必能看出什么。”
“青烟,今天为师让你当众道歉,你是不是心有怨言?”
柳青烟一听,连忙跪在面前颤声道:“师傅,我这条命都是您救的。哪怕让我去死,青烟也绝不会有半点怨言!”
“而且我明白师傅是想利用凌天,让他成为您手中的棋子。哪怕受尽天大的委屈,青烟也无怨无悔,任由师傅驱使!”
大长老对柳青烟的态度十分满意,伸手一招,一股灵力便将她扶了起来。
“你能明白为师的心意就好。从今之后,没有为师的吩咐就别再去找他的麻烦。”
柳青烟微微颔首,在大长老的面前乖巧得像个温顺的猫咪。
看着柳青烟玲珑有致的身形,大长老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今日你施展的仙人之锁还有诸多不足,否则绝不会败在凌天手中。”
“晚上去老地方等着,为师帮你完善此招。”
柳青烟娇媚地答应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去。
……
在回藏经阁的路上,不少弟子都在远处对着凌天指指点点,脸上满是敬畏之色。
“他就是打败柳师姐的凌天吗?看起来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啊。”
“这还有假?我可是亲眼所见,甚至连大长老都对他青睐有加呢!”
“切,我们青云宗从来都不缺少天才。他天赋再好,也得看能不能活到以后!”
“说的没错,柳师姐才是大长老最钟爱的弟子。就算大长老饶过他,白师兄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还是离他远点为好,千万别被连累了!”
这些非议,一字不差落入凌天的耳中。
皱了皱眉,凌天没想到连白千刃都成了柳青烟的舔狗。
不过白千刃也确实是更棘手的麻烦,据说半年前就突破了筑基境。虽然他压缩灵海的次数只有八十次,但修炼的速度一点都不比柳青烟差。
不过还好,如今他已经成了大长老身边的心腹。至少在宗门里,白千刃和柳青烟也奈何不了他。
回到藏经阁,凌天迫不及待闯进了陆老的房间。
只见妹妹正俏生生躺在床上,脸色依旧带着一抹红润,与正常人并无差异。
“陆老,我妹妹的残魂……”
陆老伸手一招,一个乳白色的玉瓶出现在他的手中。
“你妹妹的残魂就在里面。而且我已经检查过了,应该没动过什么手脚。”
凌天松了口气,眼神中却又露出了紧张之色。
“陆老,接下来该怎么办?”
陆老淡淡一笑,说道:“你妹妹只是丢了残魂,并非魂飞魄散,自然还有得救。”
“去把门窗关好,我这就将残魂归入体内。”
闻言,凌天急忙将门窗关紧,守在了妹妹的身边。
陆老将玉瓶打开,一道魂魄突然从瓶子里窜了出来,在房间里四处冲撞。
“给我回来!”
陆老伸手一抓,汹涌的灵力化作牢笼瞬间将残魂囚禁,然后引到了他们面前。
看着牢笼中与妹妹模样一致的残魂,凌天心如刀绞。
若不是他太过孱弱,妹妹又怎会遭此横祸?
陆老凝神定气,散开牢笼后一把抓住了妹妹的残魂,然后将其缓缓按入妹妹的体内。
一开始,残魂还在疯狂挣扎着,试图挣脱陆老的掌控。不过妹妹的修为实在太弱,残魂也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在挣扎了一番后,最后还是被推入了妹妹的体内。
随着一道波动激荡而出,陆老这才松了口气,点头笑道:“放心吧,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还好你妹妹几乎没什么修为,所以只要静养两天就可以恢复过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而且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无意间打通了你妹妹修炼的经脉。虽然天赋远不及你,至少能与这些内门弟子相当了。”
闻言,凌天欣喜不已,当即朝着陆老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小家伙,你这是做什么?”
陆老赶忙将凌天扶起,摇头笑道:“如果是想谢我还是免了吧,我还指望着你当我的孙女婿呢。”
长舒一口气,凌天正色说道:“如果是因为婚约而觉得有愧于我,其实在您救下我的时候就已经还了这份人情。”
“您对我们兄妹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如果陆老不嫌弃,我愿拜你为师!”
闻言,陆老的眼中闪过一抹激动之色,甚至连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小家伙,你真的愿意拜我为师?”
“可是你要想好了,以你的天赋完全可以成为任何一名长老的关门弟子,甚至连掌教都有可能青睐。”
“我只不过是个看守藏经阁的糟老头子,跟着我是不会有什么成就的。”
凌天咧嘴笑了笑。
“人生在世或许只有短短百载时光,自然要选一个谈得来的师傅。”
“我看他们都不顺眼,也只有您才跟我臭味相投。”
“你这臭小子!”
陆老擦了擦眼角,感慨道:“没想到我此生还能再收一名弟子,或许真是苍天开眼啊。”
“对了,大长老今天叫你过去,莫非也想收你为徒?”
凌天点了点头。
“大长老只是想把我当做手中的傀儡。以我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他抗衡,所以只能暂且答应下来。”
“不过他若是让我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