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让阿炳安排跑路的车时,我曾特意提醒他,一定要找个信得过的熟人,他说保证很安全,绝对不会出事。
不会出事?
不会出事我还会被软禁?
看了眼守在门口的两人,我将电话挂断,跟着就发消息质问他怎么找的车,对方直接将我们给出卖了。
阿炳显然不相信会出这种事,还用怀疑的语气问我是不是开玩笑。
真的,要不是不想门口两人知道什么,我真想直接打电话骂他。
考虑到后续可能还需要阿炳的帮助,现在闹翻了对我没什么好处,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不爽给压了下去,很明确的告诉他现在确实被老姜给软禁了,要我接下来教他的人做微交,老姜嘴上说等将人教会后放了我,但最终放不放就不知道了,但我的想法是,能尽早离开就尽早离开。
说清楚情况后,我问阿炳有没有办法。
本以为,他身边也有不少人,完全可以带着人来将我们给抢走。
但等了一会,他却回复说反正暂时没什么危险,让我先等等,等他想想办法。
看到这很敷衍的回应,我气得差点将手机给砸了。
这一刻,我算明白真的是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没出事前,谁都敢拍胸膛称大哥,让有麻烦就找大哥。
等出了事,一个个就装孙子气都不敢出。
继续等下去,尽管看似没危险,但我知道,危险随时都可能发生,越早离开越好。
阿虹以为我很生气,晃着我的胳膊安慰我说不要急,慢慢来。
朝她艰难地挤出一个微笑后,我回到对面,装出很认真做事的样子,心头则再想现在谁能救我。
大老板等人早已搬到南邓,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说,我也不好意思找他,因为先前他们要走那一天,姐夫曾发消息问我要不要一起走,我说这边目前也有事要做,暂时不走。
集团目前除了阿炳外还有联系的就只有阿k,但想到那鸡毛干什么都警惕得不行的样子,我觉得他也不行。
还有谁呢?
真正遇到困难,我才知道自己在这边的关系是多么薄弱,根本就没可找之人。
一时间找不到能帮忙的人,我也只能沉住气准备先稳住老姜等人,我相信只要继续将这一批号给做起来,同时将老姜叫来地人教会,他最后应该不太会为难我,前提是暗吃客户的事不要被发现。
就算被发现,他最终真的为难我和阿虹,不给我们离开,我也还有杀手锏。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我不想动用杀手锏,因为那东西要是拿出来,老姜估计瞬间就想弄死我。
关系彻底恶劣,就没有再商谈的可能。
老姜尽管只是一个经纪人,刚开始还想着他没啥实力,但接触到现在我发现他比想象的要不简单,要是知道我偷拍了他们的照片发到国内,明面上为了保全自身或许不会立马弄死我,但将我和阿虹放出去,让我们以为安全了,可能就会冒出一伙人来直接将我们拉到山上去埋了。
一个多小时后,老姜和他侄子小凯折转回来,后方还跟着四个面色很差的年轻人,这四人给我第一感觉就像是嗑药的。
简单介绍后,老姜就让我教导四人以及小凯相关的事,四人负责前端业务,小凯负责后台操作。
老姜走之前,我叫住了他,问:“姜哥,把他们教会后,真让我和阿虹离开吗?”
心中没底,我想再次探探他的意思。
“兄弟,我们都是过来赚钱的,也不想闹出事知道不!”
“只要你将该做的事做好,我不仅仅不会为难你,还会安排车将你们送到想去的地方!”
老姜顿了一下后,语气一转说:“当然,你要是再耍什么花招,我没什么想法,但鸿哥等人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不要想那么多,好好将你该做的事情做好!”
面对这即是安慰又是威胁的话,我没能达到想要的目的,只能回到座位上做该做的事。
老姜新调来的这五个人,他侄子小凯还稍微好点,对电脑操作基本熟练,很快就掌握了后台操作,只是面对客户的询问,回复能力有点差。
因为很多回复内容我都是记在脑子里,根本不像其余人那样还要专门弄个文档出来,然后复制粘贴,基本都是按照自己的思想回复,因为我觉得这样回复给人的感觉更真实,而不是像一个机器人一样绕来绕去就是那么几句话。
另外四个明显嗑药的人态度就很差了,其中一人让他学着做套利图,一直学到晚上才做出三句话,中间几个小时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其余三人也是混日子。
而最让我生气的是其中一人明知我和阿的关系,还不断用各种黄段子逗她,刻意找话题撩她,当我很生气地盯着他时,他又低下头不说话,只要我不注意就各种瞎讲。
我知道,这样下去根本不行。
本身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很担心暴雷,四人又是混日子的态度,不知何年何月才教得会,吊儿郎当的样子更是看着就来气。
晚上下班老姜过来时,我直接和他说有事要聊。
“什么事?”
到了外面的走廊上,老姜谨防我的方式都很明显,让我站在走廊里面,他则背对楼梯口。
“姜哥,我很明确地提醒你,要是想微交盘彻底做起来……”
当前虽然走不了,但我不想受气,不想阿虹被骚扰,只能用微交盘的发展来要挟老姜,让他最好管教一下新来的四个嗑药仔,否则就他们这态度,不说多长时间能教会,可能就算是有客户来咨询,也会被他们给搅黄了。
我更是很明确地告诉老姜,要是嗑药仔再继续骚扰阿虹,那就算是将我给弄死,我也不会再教他们任何东西。
目前,主动权还是掌握在我手里,老姜听后一脸严肃的保证说回头就好好教训几人,明天绝对不会再像现在这样。
回到房间,我偷偷从门缝朝外看,老姜安排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走了,留下的一个搬了张躺椅在门外走廊上,显然是准备换班轮守我们,丁点不给我和阿虹离开的机会。
守在门外的人会不会睡着我不知道,想要趁他睡着离开这种机会只能等。
除去从门口离开,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我走到房间另外一方的窗户前,也就是新葡京的后方,看着下方陷入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