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这段时间倒是没什么大事,不过据说码头阿贵和阿发阿财两兄弟联合起来排挤别的收货的人。”
“这个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现在码头那边热闹着呢,天天打渔回来的人都高高兴兴的等着两边竞价。”
“还有就是村里原来大队长的媳妇儿偷人被抓到了,大队长差点拿出枪给那男的毙了。”
“对对对,大队长和他媳妇儿正在闹离婚呢,那个男人也跑了都不敢露头。”
“山上九队那边有一户人家的几棵香蕉树不知道被哪个缺德鬼一夜之间全砍了,还拉了泡屎在那。”
“…………”
听着大婶们的消息,陈正川砸了咂舌,这些也是大事了好吧,真不知道她们之前说的‘村里没什么情况’怎么说出来的。
尤其是闹离婚,虽说在以后可能不算什么,但是现在可是大事。
当然陈正川还是很好奇大队长怎么没给偷情的那个人宰了,在他的记忆里大队长可不是那么容易说话的,更何况遇上这种事了在这时候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怒火冲天。
“大队长那边没抓到那个偷情的男人?”陈正川忍不住问道。
这消息可太劲爆了,大队长那是什么人,以前还是村集体的时候那是村委排得上号的人,居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绿到他头上去了。
“没有,据说当时大队长本来出海了的,结果临时有事回去就撞上了,两人正光着屁股在床上快活呢,只不过那个人比较滑,直接跑了,大队长几枪都打空了。”
“不对啊,我听说的是大队长出门上山干活的时候他儿子带着朋友回家的,然后他儿子撞上的。”
“你们都听的错的,我记得那情人好像就是他儿子的朋友。”
听到几个大婶开始争论起谁得到的消息才是真的,陈正川都呆住了。
什么狗血剧情,儿子的朋友?朋友的妈妈?
“等会儿等会儿,话说大队长也有四十多吧,他老婆也差不多这个岁数了吧?儿子的朋友也就二十岁边上和我差不多大的样子,这都差辈了吧?你们的消息到底靠不靠谱啊?”听到几个大婶在那争论,陈正川赶紧打断她们的吵闹声。
他咋感觉着情报怎么听都怎么不靠谱啊!
更被说现在作坊里面的几位情(大)报(婶)员自己都要吵起来了,一个个的都说自己是听谁谁谁说的,消息绝对多可靠。
”肯定靠谱,大队长都闹起来了,因为是儿子的朋友,连他大儿子都被打得下不了床。“
”对啊,他老婆差点直接被打死了,那个年轻人家都不敢回。“
在她们的话里,陈正川确定了两件事,一个就是那个偷情的人确实很年轻,而且和他儿子确实是朋友;二就是那个人跑了,村里找不到人,家也没回,大队长直接找上门给那个年轻人的一家子都打了一顿,断手脚的那种。
要不是村委的人在边上拉着了点,村里人毫不怀疑那一家子的人要出人命。
现在全村都在看大队长的笑话,也在找那个年轻人。
“啧啧啧,这情报劲爆,现在呢?什么情况?”陈正川咂咂嘴继续问道。
“就那样,现在大队长就像一头暴怒的野猪,白天在外面找那个偷情的人,晚上回去打他老婆,他连老婆的娘家人也都没放过。”
“那是他老婆娘家人自己造孽好吧,明明男女偷情,全村都知道了还想着劝劝,差点连命都丢在这里了。”
“对,大队长是好惹的?虽说生产队是撤了,但是大队长那是谁,能让别人欺负了?别说手里还有枪。”
“就是,别说其他的,大队长家里还有那么多的兄弟姐妹,那女的你说为什么偷情,都那么大的人了还惦记着那点破事?”
“还别说,那小年轻模样不错,说不定人家春心动了呢?”
“春心?一个骚货而已,要有也是一颗骚心。”
“四十多了没想到还有小年轻看得上她,啧啧啧,那年轻人也是厉害,那能硬得起来?”
陈正川听到几个大婶越说越露骨,赶紧干咳几声,给话题拉了回来,再说下去他觉得自己都不适合呆在这里了。
“话说那年轻人是谁啊?”听了半天都没听到年轻人的名字,给陈正川都整好奇了。
这是村里谁家的孩子,这么猛的?
“好像是六队的,叫什么陈荣。”
“陈荣?”陈正川愣了一下,他怎么感觉着名字有点熟悉。
“怎么了你认识?”看到陈正川的样子后,大婶们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好奇的看着陈正川。
陈正川分明从她们的眼神看到有八卦的兴奋。
这是打算从他这里挖出点什么猛料吗?还是想把他牵扯进来,为这个本就席卷全村的八卦再添一把火。
毕竟现在陈正川也算是村里的名人了,和他扯上关系后一些事就很有有人乐于去听。
“不认识,就是感觉有点熟悉,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一样。”陈正川摇摇头。
这是真的,陈正川真的只有一点熟悉的感觉。
当然肯定不是自己见过或者听过,应该是原身的记忆才让陈正川有这种感觉,明明感觉自己记忆是听过这个名字,但又感觉不是自己,就像是在梦里梦到过这个名字一样。
“这样啊,那可能都是一个村的什么时候就听到了吧。”陈母倒是不在意,儿子知不知道那个陈荣有什么关系,大队长的事他们就懒得掺和了。
接下里的事情就全是围绕着大队长一家的事情在说。
陈正川突然想到了之前差点两个村打起来的那件事问道,“向阳村和白沙村杀人的那件事后面怎么处理的?”
听到陈正川的话后大婶想了下说道,“好像最开始杀人的那个南乡村人被带走判了死刑;至于后面那个人,白沙村本来不想赔钱就这么耗过去的,结果镇上新来的镇长发火了,为了立威直接上报县里,带着大盖帽进村,后来是强制执行的,赔了三千块钱。”
“一条人命就只值三千块钱?”陈正川叹了口气。
虽说这时候的三千块钱很值钱,但是一想到人命直接明码标价他就有点唏嘘。
“知道川子你现在有钱,但是你可别小看着三千块钱,为了这三千块钱白沙村里面的人差点没打起来。”
“怎么回事?”
“村委拿不出三千块呗,然后就想着找村里人尤其是那些出去打架的人凑一凑,白沙村的村委差点都被掀了。”
“那后面是怎么凑齐的呢?”
“村委把原本生产队留下来的一些东西卖了,又找镇上借了点钱才凑齐的。”
“一个村算是砸锅卖铁才凑齐那些钱交差。”
听到这话的陈正川砸了咂舌,“没想到一个村子居然搞成负债的了。”
“白沙村那是自己做的,不过话说回来向阳村那边那个阿源的老婆现在可有钱了。”
“对啊,赔了三千块钱加上他们家的船也卖了两千多,这一下也是一个半万元户了。”
“啧啧,这才多久,上门给她说新男人的媒婆都数不过来了。”
“还不是看上了她丈夫的遗产。”
“就是,男人一死就把船卖了,先把钱抓在自己手里看也不是个好东西。”
“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是一个有钱的寡妇,我看向阳村那边有的热闹了。”
“就是不知道向阳村最后谁能爬上那个寡妇的床。”
“那说不定不止一个呢?”
“我去,好几个有点败坏风气吧?”
“人家有钱,养几个有什么问题?”
陈正川听着画风又歪道一边去了心里叹了口气,这村里的大婶怎么老是喜欢开黄腔呢?
什么事情都要往那上面去靠,没点颜色的东西聊天都不得劲是吧。
陈正川带着批判性的耳朵听完了全程,直到后面今天的鱼已经杀完了,要去晾干后才慢慢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