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么快就忙完了?”夏冬收拾好家里正在院子里翻地,看到皮卡车回来,擦了擦汗朝着下车的陈正川问道。
“嗯,事情不多,交代下去就好了,吃了饭吗?”陈正川停好车后蹲下身摸了摸摇着小尾巴跑过来的招财和进宝。
“吃了,在家吃的。”
“怎么没去食堂吃?家里一个人开火多麻烦。”
“家里还带了那么多菜呢,老是去食堂干嘛。”夏冬挥舞着锄头又翻了几块地笑了笑,“再说了家里老是不开火做饭还有什么家的味道。”
“行吧,你这是要种什么?”陈正川给招财和进宝放一边去后,就去夏冬边上打算帮她翻地。
“种点萝卜白菜之类的。”
陈正川拿过夏冬手里的锄头一愣,“我还以为你是要种花的呢。”
“种什么花?能看不能吃,种点萝卜白菜冬天了还能吃。”夏冬摆了摆手,拿起边上的菜种就打算撒下去。
“那你之前还说在家搞个花园?”
“我就说一说,花园哪里有菜园子好。”
听到这话后陈正川继续挥舞锄头,反正家里做什么都是夏冬说了算,她想种什么就种什么吧。
反正花不花的无所谓了,要是到时候真的少了点点缀的话在院墙边上种点也不是不行。
“对了,你之前带回来的那些东西我都放在堂屋沙发上了。”夏冬撒了一把种子后朝着陈正川说道,“我也不知道都是什么,都放在那里没动。”
“不急,我把这点事做完再去收拾。”陈正川看着最后院墙边上的一点地,“这边留着吧,我到时候在这里搭个架子。”
“搭个架子干什么?”
“夏天的时候好乘凉,这边离门口也近,正好明年把桂花树移栽到这里就行了。”陈正川拄着锄头指了指门口的那块地,光秃秃的感觉都不好看。
“行啊,这些事你来安排嘛。”夏冬点了点头,“对了,那边你接的水去开一下,我浇一下地。”
“好。”陈正川拿着锄头边往房子及后面走边用锄头把那些大块的土块敲碎。
陈正川和夏冬正在家里收拾菜园子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杨宏名提溜着一壶酒就过来了。
“名叔,你这来之前也不打声招呼,万一我不在呢?”看到杨宏名后,陈正川笑了笑,然后放下锄头洗了下手后就去招待杨宏名。
“放心,我都给厂里打电话问了田宁后我才过来的。”杨宏名笑了笑,“过来看看我的别墅,你这是在家里种菜呢?”
“对啊,翻翻地,种点萝卜白菜。”
“这时候才种,年前能吃到?”
“能,到时候就当小白菜和萝卜苗吃,烫火锅吃绝对香。”
“那行,多种点,到时候我也来吃。”
“没问题。”陈正川擦了擦手才去给名叔倒茶,“您着还提着酒来的?”
“今晚上在你这里吃,咱俩喝点?”杨宏名把酒拿出来晃了晃放在陈正川面前。
酒瓶子里面的泡沫,也就是酒花看上去还挺均匀、细腻的,而且消散的速度比较慢,看上去是一瓶好酒。
陈正川伸手转了转酒瓶,不是茅子,但也不差了。
“喝点也行,想吃什么?我去做,要不要再叫两个人一起?”
杨宏名捏了捏眉心,“行啊,你想叫谁?”
“看你今天想叫谁吧,我都没问题,就是怕人叫多了你这酒不够。”陈正川笑了笑,“怎么今天有心事?难得见您来找我喝一次酒。”
“小事情,不是生意上的,不叫人了,就我们俩喝吧。”
“我去弄带你卤猪头肉,再加点花生米?”
“顶配下酒菜,搞起!”
听到名叔的话后,陈正川就起身去准备菜和酒去了。
至于杨宏名坐在沙发上好奇的看着边上的几样东西。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一幅字。
“君子慎独,不欺暗室!”看到这一幅字的时候他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看到落款后就不淡定了。
这幅字要不是赝品的话……铁定不是赝品,谁没事模仿这位的字迹。
“川子,你这副字是书记给你的?”
陈正川在厨房正准备炸花生米的时候,就听到了外面名叔的声音,他知道是名叔看到了那幅字,“对,今天陈叔转交给我的。”
“陈叔?”
“就是陈秘书。”
“啧啧,你小子可以啊!书记都给你送字了。”
“马马虎虎,可能是书记比较欣赏我这个后辈吧。”
“哈哈,你还自吹自擂上了?”
“对了,名叔你要是认识的话跟我说说这两句话什么意思呗?”陈正川把厨房的活交给夏冬后,自己就出来和名叔聊天。
陈正川还真不知道这句话的详细意思,只不过从字面意思来看大致明白是说君子和不骗人的。
“让你好好读书现在不明白了吧。”杨宏名笑眯眯的看着陈正川。
“我不信我们村的小学和初中会说这个。”
“额……好像还真不会。”
“那不就得了,先别卖弄你那知识水平了,跟我说说这个什么意思。”
“这句话后面是卑以自牧,不欺于心;出自哪里我就不清楚了,大致意思说的就是即使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也不做丧良心的事,做事要光明磊落,这么个意思。”杨宏名看了一遍后就把字又收起来交给了陈正川。
“和我理解的意思差不多,这也就是书记在警告我?”陈正川皱了皱眉。
不然没事送这么一幅字给他干什么?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书记可能没这个意思,你不知道书记很喜欢书法,这些东西他那里经常写,可能就正好随手送了你一副他的字吧,寓意倒是没有。”
“您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大哥那里有一幅‘吾日三省吾身’的字。”
“好吧。”
两人又聊了会儿字,陈正川就把话题转到了名叔的来意上面。
正好花生米和卤猪头肉都好了,陈正川就给端到餐桌上准备陪名叔喝两杯。
“你老婆呢?不吃饭吗?”看到就自己和陈正川,杨宏名疑惑的问道。
“没事,这两个菜下酒用的,等会儿再炒两个菜她吃晚饭。”陈正川给两人都倒上酒后好奇的看着杨宏名,“说说吧,您这找我来不是为了单纯的喝酒吧?”
“家里老大不是在外国留学嘛,这一留学就留的不想回来了,想在国外结婚,但是我又想让他回来,这不是想着你和他年纪差不多大,就来问问你,想来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会不会相同,然后帮我劝劝他。”
听到名叔的话后,陈正川扔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然后摇摇头,“名叔,我们俩也就出过一次国,而且我和您孩子说句不好听的话,成长环境什么的都不同,您的孩子从小就接受高等教育,还出国留学,至于我,小学没读完,一心只想搞钱,哪里会知道他这种进步知识青年的想法。”
陈正川没想到杨宏名会来找他帮忙解决家里的问题。
真要说的话,陈正川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劝杨宏名,这事是他家里的事情,陈正川算什么?他都还没见过名叔的大儿子呢。
“话说这事您不应该去问页哥儿吗?他是您孩子的大堂哥,年纪差不多的应该更有共同语言吧。”
“他俩?他俩就算了,见面不打架我和大哥就谢天谢地了。”
“嗯?什么情况?”陈正川忽然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这里面难道说杨页和名叔的孩子还有什么隐情?
“这俩孩子从小就喜欢掐架,一见面就掐架,让小页说绝对就是叫回来打一顿就老实了。”
陈正川:我也这么觉得的。
“这事要不您还是把孩子叫回来吧,父子俩当面说清楚,不然的话,这么写信谁说得清楚;你想说服他,他何尝不想得到你和婶子的支持,回来一家人说话聊聊天,再说了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
陈正川能说什么,只能尽力说好话,然后维护一下即将破裂的父子感情,其实他本来就不会这些东西,自己的生活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没接触过这些。
他也只能说些好听的实际上没什么卵用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