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段洋气的牙痒痒,这劳改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哥,你要为我做主啊……”段梅嘟着嘴,故作委屈挽住段洋的手臂,那泪眼婆娑的姿态,谁见了都心生怜。
“小梅你放心,我一定替你讨公道,好好教训这个劳改犯!”段洋信誓旦旦的回答,在妹妹面前,这气势可不能丢!
说着,段洋扭头看向陈铭威胁道:“陈铭,你动手打我妹妹,你要不给我个交代,今天这事可没完!”
段洋哪能容忍自己妹妹被外人欺负?尤其是陈铭这种劳改犯。
今天要不让陈铭吃点苦头,段洋是不会作罢的。
陈铭却懒得搭理段洋,这种人他早有见识。
看都不看一眼,陈铭就拉着陈樱离去。
“混蛋,敢无视老子!给我站那!”
段洋见自己被无视,顿时就火了,他走上前一把抓住陈铭的肩膀。
陈铭眉头一皱,随着他肩膀一抖,段洋只感觉自己的整条手臂都被震麻了,他本人更是差点没站稳,踉跄了几步。
陈铭转过身,眼神中充斥着寒意:“我最烦别人碰我了。”
与陈铭对上眼,段洋只感觉浑身汗毛倒竖,宛若与地狱恶魔对视般,恐惧自脚底蔓延至大脑。
段洋打了个寒颤,心想自己难道怕了这个劳改犯?
不可能!
整理了下情绪,段洋冷笑一声:“怎么,你还想动手打我?是还想继续回去蹲监狱吗?”
段洋一脸不惧,他根本不怕陈铭,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身后的段梅也随声附和:“呵呵一家子穷鬼,哥哥还是个劳改犯,活在这世上简直是浪费社会资源!”
有段洋在场,段梅说话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陈樱,我要猜的不错,你来医院是看你妈来的吧?你们家这么穷,还敢得那么严重的病,要我说你们这种人早死早超生,争取下辈子投个好胎!”
段梅一脸的得意,生在富裕家庭的她根本看不起像陈樱这种家庭的人,那是源于骨子里的蔑视。
“段梅你太过分了!”
听到段梅竟在自己伤口上撒盐,变相诅咒自己母亲死,陈樱气的眼泪都出来了。
对方怎么骂自己都行,但不能诅咒她母亲!
见陈樱着急到哭泣,段梅却愈发得寸进尺:“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妈那病都晚期了吧?就算有钱也治不好!我给你个建议而已,你哭什么。”
段梅心中乐开了花,刚才她被欺负的有多委屈,现在她就有多得意。
段梅继续道:“我哥和这家医院主任认识,要不你跪下给我磕几个头道歉,我还能让我哥给你那短命鬼老妈求求情,多续几天……”
段梅话还未说话,陈铭的身影就刷的出现在她跟前,迎接她的是不断在眼前放大的巴掌!
嘭!
段梅被陈铭一巴掌直接抽飞出去,还能看见牙齿飞出来几颗。
段洋见此怒目圆睁,他怎么也没想到陈铭竟敢下如此重手!
“小梅!”
段洋急忙搀扶起段梅。
段梅此刻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只见她半边脸都紫了,嘴角不断溢出鲜血,那副惨状令段洋有些不忍直视。
段洋怒了,蹭的一声站起身:“陈铭!你竟把我妹妹打成这样子,我今天和你没完!”
面对段洋的怒吼,陈铭只是揉了揉手腕,他刚才若想下死手,段梅怕是早已撒手人寰。
拿他伯母的病取乐调侃,陈铭这一巴掌打的还是轻的!
说着,段洋已经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是王主任吗?请你到住院部四楼来一趟!”
叽叽喳喳说了几句后,段洋便挂断了电话。
“陈铭,你马上就会后悔你刚才的所作所为!”
段洋眼神满是藏不住的杀意,他尽管很愤怒,但却并未与陈铭动手,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对付陈铭这种人,他有更好,伤害更高的方法!
陈铭不以为意:“我倒是想看看,你还想玩什么花活。”
等待了几分钟后,立马就有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朝段洋这边跑来。
那人一脸紧张道:“段公子怎么了?怎么发那么大火?”
段洋指着陈铭,又指了指段梅气愤道:“这小子把我妹妹打成这样子,你们医院管不管?”
王主任在看到段梅那肿成猪头的模样,也是被吓了一跳。
他看向陈铭,皱着眉:“小子,你竟敢在人民医院闹事,还打了段公子的妹妹!真是好大的胆子!”
段洋什么人?那可是瀚海集团的公子爷!他王辉这辈子都招惹不起的存在。
看陈铭这个生面孔也不似什么豪门子弟,王辉也放下心来。
“臭小子,赶快给段公子道歉,然后赔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不然你走不出这个医院!”
王辉指着陈铭破口大骂。
“王主任,我不需要道歉和赔偿!这臭劳改犯穷的一清二白,能拿的出医药费?”这时候,段洋出声了。
他不缺那点钱,他现在更想教训陈铭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绝望。
王辉一愣,搓了搓手一脸谄媚道:“那段公子你看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段洋眼神一凝,嘴角上扬:“呵呵,这臭屌丝妹妹的老妈就在你们医院住院吧,我要你把人赶出去!”
段洋此言一出,陈樱身子猛的一颤,她差点一个没站稳瘫倒在地,还是陈铭及时拉住她。
陈樱捂着脸大声哭泣:“求求你不要赶走我妈妈,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陈铭看到这满是心疼,段洋如此手段,也让他的忍不住握紧双拳。
王辉瞥了一眼陈樱,顿时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我就说这女的咋那么眼熟呢,她妈是住305病房的吧?他们家可是拖欠我们医院五十万医药费还没给呢!”
“这位小姐,段公子既然发话了,那你母亲就不能继续在我们医院了,还有医药费得立马结清,不然的话……”
王辉警告的同时,还露出一个不言而喻的笑容。
陈樱听了差点昏厥过去,母亲非但不能住院,还要立马结清五十万医药费!
这两重巨大的压力压的陈樱喘不过气,她人生中第一次感到如此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