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盈此时正在老摄像师的屋里。
“大爷,还拍吗?”方盈问道。
老摄像师又在擦着摄像机,低着头,脸上的褶子层层叠叠,透出一股阴森的杀气。
“拍,不拍他们就当白玩一场,怎么留证据?”纪仁道。
方盈“大爷,你真是我大爷!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就是灯光够吗?”
“够了。”纪仁道。
今天是十五,大晴天,月亮照得周围亮堂堂。
而且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忘记了,几个装作有人的房间现在还亮着灯,王群和李原都没有想起来去关。
又是专业的摄影机,这个光线足够拍夜景了,拍不了多么好看,但是大体能拍清。
“那也得找个近点的地方拍。”方盈说着,把纪仁送到了那个房间的后窗户底下。
冯右还在这里呢。
更巧的是,这窗户底下摞了一层砖,人踩上去就能看见屋里的情况。
冯右连连摇手,示意这砖不是他垒的,他来时候就有。
这果然是个有故事的房间。
而且砖摆得可结实了,踩上去特别牢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纪仁扛着摄像机站了上去。
没过多久,就听见了屋里的动静。
王群和李原打开了两个房间中的暗门。
李原悄悄走进了方芸的房间,小说道:“方芸,方芸。”
没人回答。
他就大胆了,坐到了床上。
一边颤抖着把手伸进被子里,一边道:“你也别怨我,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咱俩家世相当,模样相当,你也不吃亏。”
“你之前还喜欢我想追我呢,我现在就成全你。”
“至于蓝梦,你也别介意,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她是怀了野种栽赃我!”
想起蓝梦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是他爹的,他就恶心!
他都这么大要当爹的人了,他爹都要当爷爷的人了,又给他整个弟弟!
到时候谁养?两个老登蹬腿了,还不是都扔给他?
到时候正是那死崽子大了要找工作娶媳妇的时候,花谁的钱?
都是他的!
什么?他父母的?没有那小崽子,他父母就他一个独生子,什么都是他的!
所以,本来他爸是让他花钱买通王群,让他跟方芸生米煮成熟饭,但是他没有,他把蓝梦送人了,钱他留下了。
至于蓝梦那边,他爸的意思也是想花钱把人安抚住,弄回乡下,找个人结婚,把孩子生下来。
老来得子,他还挺高兴呢。
越想李原越生气,越生气就越激动,手下动作就更快了,扒了自己的衣服钻进被窝。
王群没有把暗格的门都关上,留了个缝看戏呢。
看得也很激动。
就是几分钟之后,李原就交代了。
王群一愣,顿时笑骂一声:“你这童子鸡也太菜了!”
李原顿时羞恼地喊道:“谁让你看的,不许看!这是我老婆!我,我这是黑灯瞎火的不刺激,我得开灯!”
说着他就下地去开灯。
灯光亮的一瞬间,两人都眯了眯眼,晃眼。
下一秒,两人同时大喊:“艹!”
王群一把推开暗门冲了进去趴在床上细看,还真是他老婆!
李原也认识余晶,不可置信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艹你马!”王群弹起来就是一个右勾拳,然后骑在李原身上左右开弓。
虽然他很乐意自己能睡100个女人,但是别人碰他老婆一下都不行,他吃亏了。
李原几下子就被打晕了。
王群到底怕打死他,停了手,然后去床上“啪啪”两个大巴掌,把他老婆打醒了,一点不心疼。
那么大劲儿,别说10片安眠药了,就是30片都能被打醒。
而且方盈之前的茶叶也有解毒的功效,余晶就算全喝了,药效也就相当于三四片。
又被这么一顿折腾,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王群,她愣了几秒,眼里就有光了,激动地问道:“成了吗?”
王群七窍冒烟:“成,成个屁!”
其实是成了,不过是和他老婆成了!
王群像上个月吃了一斤屎一样,恶心死了却吐不出来,心里别提多膈应了。
余晶摸着脸道:“我脸怎么有点疼?”
不过现在顾不得这个,她一边揉脸一边问道:“怎么没成?是你药下少了?还是李原不行?原来白长那么大个子?是个银样镴枪头?”
王群的表情顿时非常精彩,咬牙道:“他行不行,你最知道了。”
不愿意别人碰他老婆,是他自己的私心作祟,并不是多么心疼老婆。
现在余晶在他眼里,已经是脏了的残花败柳,让他膈应,说话自然不客气,怎么扎心怎么说。
余晶一愣,混沌的脑子也听出他是在暗示,顿时气得坐了起来:“你有病吧?他行不行我怎么知道?”
结果被子滑落,她发现自己身上衣服都没了。
也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李原,顿时尖叫一声抱起被子:“他怎么在这?”
“他就应该在这,我倒是要问问,你怎么在这?”王群眯着眼睛打量她:
“你不会是想截胡吧?以为跟李原有一腿就能嫁给他了?她连年轻农村大学生都看不上,还能看上你这个地地道道生过两个孩子的农村老女人?”
“我看你才是疯了!你才老女人!”余晶骂完,突然发现周围不对,这是那间带暗门的招待所。
她一惊:“我怎么在这里?”
“是啊,你怎么在这里?”王群问道:“你不是在家里给那胖丫头做饭吗?”
余晶捂着脑袋道:“是啊,你走了我就在做饭,然后,然后那胖丫头找我要热水泡了杯茶,说是800一斤,让我尝尝,我都给喝了,就很困”
说到这,两人都知道着了方盈的道了。
真是常年打雁终究被雁啄了眼!
以前他们经常给住宿的客人水里加药,偷东西,或者干点别的没想到今天让人用同一招涮了!
王群顿时大怒,揪起李原,“啪啪”把他拍醒。
“我问你,那死丫头去哪了?”
其实李原一直没有真晕,都是装晕,现在也恨得要死。
“我哪知道她去哪了,就听方芸说她要来这出差,采购什么的都是你跟我说的。”李原道。
“那她家住哪?”余晶愤恨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