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站起来去找那些个人问清楚情况，钱森拉住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没有刚才吓人。
“你就这么下去找他们？和他们对质之后呢？放下狠话说要收拾他们？”
“然后呢？学网上那一套，让他们天凉王破？”
本来罗承言还在生气，听到‘天凉王破’四个字的时候，突然破功了。
他惊讶的看着钱森，似乎有点吃惊能从他嘴里听到这几个字。
“兄弟，你知道天凉王破什么意思吗？而且你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个词的？”
钱森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他平时只是不喜欢在网上刷这些东西，又不是断网了。
“你别管我在哪儿看呢？就刚才我问你的话你打算怎么弄？”
“那就让他们天凉王破？”
罗承言带着疑问的把这话说出来，一方面说明他的想法，另一方面试探一下钱森的想法。
“你是想被国家约谈吗？理由就是扰乱经济秩序，到时候天凉王破的就是你了。”
刚才他观察了一下，看上他心虚的人，有几个家里面的公司规模也不算小，真要做到天凉王破那一步，股市动荡异常大。
“好了，不跟你说这些了，说正经的，小凡这件事情还是要商量一下怎么处理。
“不管是我们刚才说的那个天凉王破，还是其他的总要有一个方案出来。”
钱森恢复了之前一脸严肃的样子，和罗承言商量后续事情。
可是商量了半天，两人也没有得出一个结果，因为他们不清楚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最好。
当然，不是公司破产，最多是在合作方面有所影响而已，比如不合作某个项目，再比如断开资金链。
最后还是罗承言灵机一动，想着陈凡毕竟是当事人，这种事情问问他或许会更好。
说着就想给陈凡打电话，钱森再次摁住了他摸出电话的手。
“先等会儿，你别着急，如果我们把这件事情告诉小凡，会不会让他有些难做？”
“有可能他会考虑到我们的原因，所以选择原谅他们，这样的话我们就更不好处理了。”
对于第一个问题，罗承言还思考一下，第二个他是一点儿都不带思考的，在这方面他是一点儿都不担心。
他开始还以为钱森是开玩笑的，可是看见他眼里的认真，才明白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想明白这层关系的他睁大了眼睛，表情从漫不经心变得有些呆愣，像是听到了什么震惊的话。
隔了好大半天，他才反应过来，随即他也一脸认真的看着钱森，问出了他心里面的疑问。
“兄弟，说真的，陈凡在你心里到底是怎么个形象？你竟然会觉得他会在乎这些事情？”
“我觉得你但凡给他个机会把人放在他面前，他都能上去打他们，一点儿都不带收敛的。”
钱森刚才说完那些话反应过来之后，也是有些后悔，明明陈凡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都很清楚，结果还不知不觉的问出了这种蠢问题。
他想了半天，觉得造成这一系列反常行为的人就是他家老爷子。
前段时间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基本上是一周三个电话，先是询问家里近况，然后让他好好休息。
最后的重点落在了让他在外面好好照顾陈凡，能提供帮助的就帮助点儿，还说什么他身世比较凄苦。
要让他感受到朋友的关怀和温暖，还说实在不行可以带着他一起创业，反正就是把他树立成了一个任人欺辱的小可怜形象。
哪怕是现在，依旧是一周三个电话连着打，然后还在询问陈凡的近况，就这几次比前几次话语要严厉一点儿。
“等我把这个项目完成出来，发现你没有好好照顾陈凡，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句话是他听得最多的，刚开始他还有心思和老爷子反驳一下，表示陈凡非常的有能力，让他不用担心。
好歹他也是看着陈凡和赵老他们签约的人，虽然他不清楚两人之间有什么更深的渊源。
但是，赵老能对他的能力赞不绝口，言语之间带着很多欣赏的意思，甚至还有一点点亲昵的语气。
就这两点，陈凡在代码领域绝对能够找到合适的工作，再不济他这边也是可以。
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看上，虽然他现在在公司里面当顾问，万一他哪天不想当了，他也没办法留住。
想到这儿，他觉得罗承言的想法很不错，还是先打个电话问问陈凡的想法，顺便也表达一下关心。
“没事儿了，你打吧，就你刚才的说法，问问他想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儿。”
罗承言心里面想了一箩筐的话，等着钱森把他的印象说出来，开始劝他，结果话没有等到，反而等来了让他打电话的消息。
变化越来越猝不及防，他都差点儿没跟上思路，冷静的想了一下，差不多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之前他撞到过好几次钱森和他家老爷子打电话的时候，对于钱明的嘱托，他那时候还调侃钱森。
“想不到吧？老爷子就算是在忙也能给你布置任务，不过这些老爷子们怎么都觉得陈凡是一个乖巧的形象。”
“我怎么知道？赶紧开会吧，开完会还要处理那儿堆着的文件，正好是之前项目的事情。”
“你要是闲着没事儿干，就来帮我处理，不然今天晚上又得加班。”
罗承言顺着他的眼光看到那边堆着的文件，已经快是一座小山堆了，真要处理，也不知道要处理到什么时候去。
所以后来他跑了，趁着钱森去拿东西的时候，坐着电梯快速下楼，开着车就跑了。
生怕晚了一点儿就被钱森拉着处理文件，他公司里面还有一堆文件等着处理，只是现在不想动他。
紧急文件都让助理先给他看了，所有需要审批签字的大项目也都先检查了，留下来的都是些小事情。
回忆起这些，罗承言还是不厚道的笑了，边打电话边问钱森。
“怎么，这几天老爷子还在给你打电话说帮助陈凡的事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