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焰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的凌烈和纳兰,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单从两人的气质上来说,这个纳兰无疑更像是一个大才子的样子。
“陛下,这第一场比试,就有陛下来出题,以显示公正。”
诺敏将军看向了赵雪焰,客气的说道。
赵雪焰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就转向了凌烈。
这满朝文武,赵雪焰很清楚,酒囊饭袋不少,要说才华,还得是凌烈。
“凌烈,你可准备好了?”赵雪焰问道。
凌烈点头:“回陛下,臣已准备就绪。”
赵雪焰站起身来,宣布道:“今日第一场比试,题目为‘春’。双方以春为题,各赋诗一首。立意文采公允者,便是这一场比试的胜出者!”
纳兰微微一笑,稍加思考,便提笔在纸上挥洒自如。
片刻之后,他将写好的诗作展示给众人。诗作一出,满朝文武都震惊了,盛名之下无虚士,纳兰的文采确实非凡。
柳眼梅腮春意浓,轻风细雨润无声。
花开不待群芳妒,独占人间第一香。
在场的武国群臣,都是二品以上的官员,其中不乏曾经的状元郎,还有不少平时喜欢舞文弄墨附庸风雅的。
但此时,他们面对纳兰的诗作,都低头沉默不语,心中暗自比较,自觉难以匹敌。
群臣中有人开始讨伐凌烈,认为他不自量力,与纳兰这样的文坛宗师比试,简直是自寻死路。这下好了,输定了!
最开心的还是宋峰,他见凌烈形势不利,立刻站出来,趁机建议:“陛下,纳兰先生的诗作已定,凌烈必败无疑。不如取消接下来的赌斗,直接将凌烈拖出去凌迟处死,以正朝纲!”
赵雪焰听了宋峰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她冷冷地看了宋峰一眼,直接将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无视了。
倘若不是宋峰的老爹正在前线率领大军血战,她都有一种想要杀了宋峰的冲动!
这个猪头猪脑的蠢货,总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秀下限!
凌烈眉头紧蹙,似乎憋得很难受,左右为难。
不少大臣看到凌烈这个样子,顿时心中失望至极,断定凌烈是写不出来。这些大臣们纷纷议论起来,对于凌烈是破口大骂。
“看凌烈那样子,就知道他肚子里没什么墨水,这下可好,丢脸丢到鞑靼人面前了!”一个大臣冷嘲热讽。
“就是,平时看他挺能耐的,关键时刻却掉链子。这回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另一个大臣也加入了讨伐的行列。
凌烈听在耳朵里,却并不生气。他心中清楚,这世上绝大多数都是庸人,哪怕这些人爬到了现如今的位置有一些才能,但从根源上来说,这些人还是庸人、俗人。
凌烈并不反驳,只是自顾自在纸上构思。
赵雪担忧的看向凌烈,问道:“凌烈,纳兰的诗作已出,你可有把握胜过他?”
凌烈微微一笑,自信地回答:“陛下,臣已有诗成竹在胸。”
说着,凌烈也提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诗作。他的笔锋流转,字字珠玑,诗中不仅描绘了春天的美景,更蕴含了深刻的哲理和情感。
诗成之后,凌烈轻轻吹了吹纸上的墨迹。
说实话,凌烈的心中是有些心虚的。
毕竟,纳兰的诗是真正人家自己写出来的。
而凌烈,则是仗着穿越者的记忆,剽窃另外一个时空的千古名篇,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诺敏站在一旁,目光始终未离凌烈。
当凌烈的诗作完成,她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丝笑意。那笑意之中,带着淡淡的嘲讽和期待,仿佛已经预见了结果。
“纳兰先生的才华,我心知肚明。”诺敏心中暗自思忖,“凌烈,这个景国质子,虽然在武国有些名气,但与纳兰相比,他不可能有胜算。”
她对凌烈也做过一番了解,知道这位质子在武国的日子并不好过,时时如履薄冰。在诺敏心中,凌烈不过是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怎么可能胜过名满天下的纳兰?
然而,当开始传阅完凌烈的诗作的时候,议论声逐渐响起,诺敏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最先看到这首诗的人,自然是赵雪焰。作为宴会地位最高的女皇帝,她理所应当是第一个看到诗作的人。
赵雪焰只是看了片刻,她的嘴角便微微上扬,同时,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异之色,不由得多看了凌烈一眼。
显然,凌烈的诗作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接着,凌烈的诗作传到了赵灵嫣的手中。赵灵嫣的反应相对要平淡一些,但她的眼神却透露出内心的震撼。凌烈的这首诗短小精悍,区区几行字就揭示了难以言喻的道理,实在让人佩服。
这两人的反应让群臣感到非常疑惑,他们不知道凌烈究竟写了些什么,竟然能让女帝和公主有如此反应。
赵灵嫣看完之后,并没有立刻将凌烈的诗作递给群臣传阅,而是第一个给了纳兰。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更加好奇,纷纷伸长脖子,想要一窥究竟。
纳兰接过诗作,他的眼神迅速在诗纸上扫过。
纳兰的眼神很平和,似乎没有半分争强好胜的意思,他仔细看了一会儿,随即他的眼中也露出了赞赏的光芒:“凌侯爷的诗才,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这时,赵雪焰开口道:“纳兰先生,既然你已看过凌烈的诗,不妨当众吟诵一番,让诸位爱卿也一同欣赏。”
纳兰微微颔首,清了清嗓子,便在大殿之中朗声吟诵起凌烈的诗作: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随着纳兰的念诵,群臣也终于知道凌烈这首诗的内容了。
大臣们虽然写诗的才华不咋地,但是鉴赏却很内行。
这些本以为凌烈写不出诗的官员们,第一个反应就是无地自容。
群臣们的反应五花八门,有的人因为之前对凌烈的质疑和嘲讽而感到无地自容,面红耳赤地低下了头;有的人则因为凌烈是大武的侯爷,感到与有荣焉,大大方方地来夸奖凌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