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烈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回陛下,臣这些日子已经拼尽全力去筹集款项了!”
凌烈讲话,还是很有艺术性的。
不说自己已经筹集够了,而是很委婉的表示,自己尽力了。
宋峰讥讽道:“凌烈,你这个景国的余孽,我看你今日如何自圆其说。五百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你该不会是想拿些废纸来糊弄我们吧?”
他身后的不少臣子见状,也纷纷跳出来,对凌烈进行落井下石,言辞尖锐,不留余地。
户部尚书李多财却坚持给凌烈说话,他站出来辩解:“宋大人,凌公子这些日子来为国库筹款,劳苦功高,还请诸位同僚给他一个机会。”
但朝堂上想要置凌烈于死地的人更多,李多财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一片反对声中。
宋峰见状,更是得意,他以为胜券在握,冷笑道:“凌烈,你若现在认罪,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凌烈直视宋峰,故作委屈的沉声问道:“宋大人,我凌烈自问从未对不住你,为何你总是追着我不放,对我怀有如此深的敌意?”
宋峰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轻蔑:“武国和景国势不两立,你这个景国余孽,死有余辜。”
凌烈不卑不亢地回应:“我如今全心全意为陛下服务,甘愿把一切都献给陛下,所以我不是武国的敌人,而是算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武国人!”
宋峰闻言大怒,破口大骂:“你这个下贱的东西,也敢自称为武国人?你配吗?”
凌烈面不改色,冷静回击:“我为武国筹集了五百万两军饷,你宋峰又做了什么?如果不是祖上荫蔽,你宋峰在大街上要饭都会被野狗咬死。”
这句话一出,朝堂上一片寂静,众人都能感受到凌烈言辞中的锐利和不屑,宋峰更是被气得脸色铁青。
宋峰恼羞成怒,对着凌烈破口大骂:“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算什么狗东西!竟敢如此侮辱我!”
赵雪焰见状,呵斥宋峰:“宋峰,注意你的言辞,不要在朝堂上乱吠!这里是武国朝堂,不是你宋峰家里的后院!”
赵雪焰又转向凌烈,语气稍缓:“凌烈,这些日子你为武国奔走,的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宋峰彻底怒了,他咬牙切齿地发誓:“好,凌烈,如果你真能凑够五百万两,我宋峰以后就叫你亲爷爷。但我知道,你不可能凑齐,所以今天你必须死。”
凌烈冷冷一笑,对宋峰的威胁不为所动:“宋大人,话可不要说得太满,如果我真的凑齐了,你必须当众叫我爷爷,大家都看着呢,你不许抵赖。”
宋峰刚才一怒之下发誓,此时顿时也后悔了。
但是面对众目睽睽之下的眼光,宋峰也不好抵赖,只能强硬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凌烈也不可能凑齐五百万!你……你……你等死吧你!”
朝堂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其他大臣们纷纷交换着眼神,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赵雪焰则沉着脸,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处理这场纷争。
“所以凌烈,你到底筹集了多少银子?”
赵雪焰沉声道。
不管凌烈如何回避,这个问题始终是要拿出台面上来的。
众目睽睽之下,凌烈却不慌不忙地微微一笑。
群臣看到凌烈的样子,更是一阵厌恶,都觉得凌烈这是破罐子破摔了。
“来人,抬上来!”
凌烈拍拍手,大殿之外,一行人鱼贯而入。
一箱箱整整齐齐的金银珠宝被抬了进来,整个大殿之中,很开就排满了大箱子。
群臣甚至都没地方站,只能往后挤一挤。
“凌烈,这里面不会装的是石头吧?”
宋峰冷笑。
“是不是石头,你自己不会看啊?你眼睛瞎?”
凌烈冷笑:“打开!”
一箱箱金银珠宝直接打开,大殿之中的群臣差点被闪瞎眼睛。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金银财宝……
一时间,群臣仿佛置身于宝库之中。
宋峰一见那些金银珠宝,脸色顿时变得难以置信,他大步上前,抓在手里随后大骂:“不可能!你这是作弊,这些银子是偷来的,因为账面上你赚的钱根本没这么多。”
凌烈面对宋峰的指责,只是微微一笑,回击道:“宋大人,说话可要讲证据。这些银子都是清清白白的,每一两银子都有来路,若你不信,可以请户部核查。”
李多财也趁机上前,接过话茬:“宋大人,凌公子所言甚是。若有疑问,我们户部自会查明真相。”
赵雪焰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的争执,面无表情地开口:“宋峰,你若有疑问,可呈上证据。凌烈,你既然拿出了银子,朕就算是完成了承诺!”
宋峰一时间拿不出证据,只得恨恨地退下,心中却对凌烈更加恨之入骨。
凌烈则恭敬地行了一礼:“谢陛下。”
谢完了赵雪焰,凌烈转而看向宋峰,一脸冷笑。
凌烈冷声道:“宋大人,您刚才的豪言壮语,我可记得清清楚楚。现在银票在此,你是不是该履行承诺了?”
宋峰立即胡搅蛮缠地抵赖:“你这银票来路不明,谁知道你是不是偷来的,抢来的!”
凌烈也不纠缠,只是轻蔑地笑了笑:“宋大人,你这样的玩意儿,就算给我叫爷爷,我都嫌脏。如果将来有您这样的孙子,那我真是死不瞑目。”
宋峰被狠狠地侮辱,名誉地位都一落千丈。
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气得嘴唇发抖,却说不出话来。
朝堂上的其他大臣们见状,也开始悄悄跟宋峰拉开了距离。
他们心中明白,虽然宋家仍旧掌握着大武的实权,但宋峰这个未来宋家的掌舵人实在是不够看。
宋家将来的没落,几乎是不可逆的。
一位之前紧跟宋家步伐的大臣,低声对同僚说:“宋峰这小子,真是扶不起的阿斗,跟着他混,将来肯定三天饿九顿。”
同僚也小声回应:“是啊,宋家这一代算是完了。我们还是得为自己打算,不能把前途都绑在宋峰身上。”
赵雪焰高坐龙椅,环视群臣,她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凌烈筹集军饷有功,且为大武经济文化做出了重要贡献。为了表彰他的贡献,朕决定册封凌烈为烈焰侯!”
此话一出,凌烈激动无比,跪拜在地:“谢陛下隆恩,凌烈必不负陛下所望,为大武国尽忠职守。”
然而,凌烈这边高兴,另一边却跳出来不少人表示反对。
宋峰站出列,声音中带着不满:“陛下,凌烈乃景国人,怎能封侯?”
一些功勋老臣也纷纷出声,各自引经据典,总之就是认为凌烈不配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