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印刷出来的字体,都是依照着凌烈的字迹拓印之后,然工匠比照着刻出来的。
不能说和凌烈的字迹一模一样,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而凌烈的字迹,那是长期临摹书圣的字体的来的,虽然未必有书圣的神韵,但是有八成功力就足以惊世骇俗了!
“庄先生,这些字迹,其实都是区区不才的字迹!让人拓印雕刻成模板,然后排版印刷!”
凌烈解释道。
他倒不担心庄书文听了自己的创意,然后回去自己把印刷术复原出来,因为凌烈很清楚,这绝无可能。
印刷术听起来简单,其实里面还是有一些技术含量的。
尤其是篆刻、排版以及油墨的调配,这些都是需要技术含量的!
“你的字迹?”
凌烈点头:“正是,如果庄先生愿意与我合作,印刷书籍的成本绝对能减少四分之三。”
庄书文心动了,如果真的能把成本减少四分之三,那么就等于是利润直接提升了一大截!
庄书文是商人,他首要考虑的就是利润!
他沉思了片刻,然后说:“凌公子,如果真的能降低书籍的成本,那我也不会无休止的赚钱。书籍的价格也会相应的降低,会大大有利于知识的传播。”
凌烈呆住了,他没想到庄书文会如此看重知识的普及,而不是仅仅看重利润,他深深地为庄书文的心胸感到震惊。
看起来庄文似乎是个精明的商人,但是这番话说出来,凌烈突然就明白,庄文这个人是个有情怀的商人!
凌烈感慨道:“庄先生的胸怀令人敬佩,凌烈能与您合作,深感荣幸。”
庄书文微微一笑:“凌公子也是多才多艺!书法、诗词样样精通,这也是难得,我们合作,定能让书籍走进更多的学子的桌案,让更多的人读书识字,认识这个世界的美好。”
两人相视而笑,心中都对即将到来的合作充满了期待。
凌烈向庄书文解释道:“庄先生,我现在做生意都是采用预定的方式,客户需要先交定金,然后我才会根据需求采购相应的纸张和油墨进行印刷。”
庄书文听了,有些犹豫:“凌公子,这预定的方式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凌烈早有准备,他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份合同,递给庄书文:“庄先生请看,这是与青山寺签订的合同。白纸黑字,青山寺已经缴纳了七十万定金,用于印刷佛经。”
庄书文接过合同,仔细阅读后,一脸愕然:“凌公子,没想到您竟然把生意做到了青山寺,真是让人佩服。”
凌烈微微一笑,开玩笑地说:“庄先生,我绝对不会骗人,毕竟骗了青山寺就等于欺骗佛祖,那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这种事除非不怕下辈子托生成为一只老母猪,否则黑心钱谁也不敢赚。”
庄书文被凌烈的幽默所打动,哈哈大笑:“凌公子真是风趣,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凌烈继续说道:“庄先生,预定的方式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您可以提前锁定印刷服务,而我也能保证材料的合理使用,避免浪费。”
庄书文点头表示理解:“凌公子说得有理,这种方式确实更加高效。既然连青山寺都信任您,我也就放心了。”
凌烈见庄书文同意了,便伸出手:“那么,庄先生,我们是不是可以签订合同,开始合作了?”
庄书文握住凌烈的手,肯定地说:“当然,最近京城的抄书人都被宋峰那个狗崽子赶走了!这也导致我手底下好几个书坊之前接到的订单都即将超过约定的期限!”
凌烈笑了,他没想到庄书文如此温文尔雅的人,也会爆粗口。
“庄先生恐怕不知道吧,那宋峰之所以赶走抄书人,其实是事出有因!”
凌烈哈哈一笑,也不多解释,继续朝着庄书文道:“庄先生尽管放心,这批书交给我来印刷制作,保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
“这一批数量不少,那就先缴纳八十万定金!不够的话,后期追加!”
庄书文毕竟是财大气粗的大商人,既然答应了凌烈,那就干脆利落,做事丝毫不拖泥带水。
凌烈听到八十万这个数目,顿时一阵无语!
今天从仁王那里赚了二十万,又从庄书文这里拿到了八十万!
加起来一百万,加上之前赚的三百五十万,刚好是四百五十万!
凌烈这些日子做京城老百姓的生意,其实赚的银子也最少有五十万了!
凑齐当初承诺的五百万绰绰有余!
“庄先生,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把合同签了吧!”
凌烈立即说道。
庄书文点头,其实他对凌烈是信任的。
凌烈最近在京城生意做得很大,庄书文也有耳闻。
尤其是烈焰酒楼和一系列烈焰商店,都是名声大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以凌烈现在的财富,自然不会去骗取区区五十万的银子。
“当然!凌公子的信誉,我还是相信的!”
庄书文哈哈大笑。
……
拿到银票,凌烈松了一口气。
其实算一算,七日的时间后天就要到了。
凌烈之前的计划,就是倘若筹不够钱,就暂时把酒楼和商铺抵押出去,这样可以暂时凑够。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用去凑了。
凌烈回到皇宫里的住处,心情似乎有些郁郁寡欢。
尽管他在春风诗会上大放异彩,甚至凑齐了五百万两银子,但他的心头仍旧萦绕着嫣儿那含情脉脉的眼眸。
“倘若今后再也见不到嫣儿姑娘,这一生也没什么意思了。”
凌烈叹息道。
同样都是女人!
赵雪焰就是一个母暴龙!
女拳打得虎虎生风,拳拳到肉,但是嫣儿就不一样了,那简直就是白月光。
小玉迎上前来,好奇地问:“公子,今日诗会上有何新鲜事?您看起来似乎有些闷闷不乐呢,是不是谁惹您生气了。”
凌烈心不在焉地答道:“哦,诗会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小玉注意到凌烈的情绪不高,小心翼翼地问:“公子,您是不是累了?还是有什么事情困扰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