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阳有些意外,这孩子还真是很少跟长辈黏糊,尤其与她还没血缘关系,要回去竟然会哭。
她动容的抱起凤儿:“乖,这才几步路,要是祖母想你了就去看你,你要是想回来也随时来。”
凤儿哽咽的点了点头:“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按时吃药。”
“好啦,祖母知道。”翌阳亲昵的跟她贴了贴脸颊,“外面冷,快上车去吧。”
东西都装好了,林清最后将兜兜抱出来,这半个月凤儿忙的跟什么一样,都没空跟它玩儿。
她本想接过来,谁知兜兜耳朵动了动,忽然从林清的怀里蹦了下来,还把翌阳吓了一跳。
林清脸色一变忙要去抓它:“兜兜回来!”
结果谁知兜兜狂奔到盛钦面前,吐着舌头蹭着他的小腿,完全是一副亲昵姿态。
盛钦都忘了这茬了,他嘴角抽了抽:“这是你的狗?倒是亲人。”
凤儿站在马车上憋着笑:“没有啊,它只认主人的,怎么跟殿下这么亲近?”
她都没想到兜兜这么聪明,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记得殿下呢。
盛钦往后撤了一步,它又贴了上来,盛钦瞪着它,当初就不应该亲自训养这东西。
凤儿看够了才喊道:“兜兜过来。”
兜兜回头看了眼凤儿,这才慢悠悠的踩着凳子蹦上了马车。
凤儿挥了挥手:“我走啦,祖母和殿下赶紧回屋吧。”
好在现在有殿下能陪***吃个饭说个话,凤儿也不是特别担心。
她没提前告诉家里人,家里只有江婉和沈墨舟在,听说凤儿回来了特意出来接她。
“***可终于肯放人了,父亲念叨了好几天要去接你呢。”江婉上下看了看她,“恩不错,没瘦。”
凤儿牵着她的手进门:“我也好想你们。”
沈墨舟瞧着外甥女:“你可又干了一件大事啊。”
“可不是我干的。”凤儿忙摆手否认,“大功臣是坠儿姐姐和***,这回齐越也死了,柔妃肯定恨得牙痒痒。”
说起这个,江婉给她倒了碗热茶道:“听说从齐越那里搜到了两人往来的情诗,当初侯爷休了她大家只是猜测,这下她可是遮羞布都没了,听说已经被赶孙家了。”
凤儿对她可一点都同情不起来:“那她去哪里了?侯府肯定也不收她吧?”
“她爹娘在意名声,但毕竟也是他们女儿呢,应该给钱让她自己安置了。”
江婉唏嘘的叹了口气:“侯爷那么好的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真是自作孽。”
三人说了会儿话,沈墨舟又回屋看书去了。
凤儿这才问:“舅母,郡主这些日子来过没有?”
“来是来过一次,你不在她也不好单独与墨舟相处,就跟我喝了喝茶就走了。”
“舅母就没问问小舅舅的意思?”
江婉无奈道:“我倒是跟他提过也该到成家的时候了,他说要等明年考了试再说。”
既然如此也急不得,不过两人年纪都还小,也不急这一两年。
凤儿回屋后房间已经烧的暖和起来了,算了算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这是她当人后的第一个新年。
为了不让今年成为她过的最后一个年,凤儿让管家给她讲所有有关道教和驱邪做法,哪怕是这方面的杂书都找来,她就不信真就只有齐越那种丧失人性的办法。
晚上一家子人总算聚齐了,江婉提前给夫君捎了话,请凤将军一起来,不过这才凤擎还将凤凌宇带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沈年景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这么多天不知道回家一趟。”
凤儿忙拽开他的手:“那你怎么不去看我?”
沈年景白了她一眼:“那可是公主府,我敢轻易上门吗?”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晚膳,末了沈作才问外孙女:“听说你要什么驱邪消灾的书?齐越不是已经死了吗?”
凤儿讪讪一笑:“那保不准还能碰上这种事呢,多学学总不是坏事,白云观太穷书太少了,我打算都送到他那里去,就当是学费了。”
这件事后,一家人算是彻底相信了,这世上真不是只有人和动物,让凤儿多学学也好,也不至于碰到齐越这种人毫无防范。
回来后凤儿的日子又跟以前一样了,宫里家里白云观来回跑,她一个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