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强大的舆论压力下,董先河那件事上头很快就给了结果。
丢一个人的脸,比整个系统内部都要跟着一起被骂强。
麻溜地将事情从头到尾处理干净都,大家也开始感叹安岁岁人脉的力量。
一个小姑娘受伤引起了各方力量出动乃至于各大龙头企业停摆抗议。
在网友们还纷纷沉浸议论这事时,六岁的当事人却已经有了新的打算。
在郭家被吓得哭完之后,回到家的安岁岁好几天都是蔫巴巴的,看得全家人都忍不住担心。
直到一直忙得不见影的安远鸣那天胡子拉碴地回来了一次后,小姑娘见他又瘦又黑的模样,父女俩抱头痛哭了一场。
安远鸣接到电话再次离开,安岁岁也突然打起了精神。
“豫年哥哥呢?”
安岁岁头上的呆毛支棱着,一下楼就要找那个假货。一找到就要往上扑,这已经成为了她每日必干的事。
这几天看着安家人说话都酸溜溜的。
“不在。”
安知闻用刀子似的眼神冷冰冰环绕了一圈寻找目标,找到汇报完后就蹲到花园里去给还是一截树枝的“安槐生”浇水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安知闻总觉得他越勤快,“安槐生”长势就越好。
短短几天的功夫那截枯败的树枝好像都已经生了根发了芽。
安岁岁又回头看向安知行,只见平日里神色淡淡的少年默默走上前,一把将妹妹抱起放在沙发上,然后熟练地给她扎起了小辫子。
等把辫子扎完,他岔开话题:“岁岁的梦能看见人的死期吗?”
被他的话问得小脸呆滞,等回过神后安岁岁问:“岁岁没试过诶,大哥哥想看谁死期?”
“白豫年。”安知行语气淡淡,可眼里却是藏不住想刀人的心。
这时安老夫人端着茶杯走过来,笑道:“走了,留了张纸条,走了。”
亲侄儿走了,老太太非但不难过,甚至开心得有些像过年。
走了好啊,走了以后一睁眼找的就是奶奶啦!
至于侄子会不会有危险。
反正岁岁说的,只要她还在这,那个邪性东西肯定还会回来害人。
想着老太太就开始琢磨,要上哪去找一些有本事的,无论和尚还是道士,把那邪性的东西镇压了。
或许那金山寺的和尚能不能有办法呢?
从前压过一个,怎么也有些经验吧?
就在安家众人因为白豫年的离开感到欣喜时,丝毫没发现安岁岁努力藏起来的担忧。
安老夫人笑着问起她早餐想吃什么时小姑娘又扬起了一如既往的笑脸:“岁岁想吃小馄饨。”
晚上。
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安岁岁一个人躺在粉色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袋瓜里不断回想着在郭老爷子家看见的预言梦境。
她是看见了郭启,只是隐瞒了一部分实话。
郭叔叔跟安爸爸他们一样是被抓起来了,可是郭叔叔一开始,跟坏人是一伙的!
想到看见的画面,安岁岁就急得小脸都皱巴巴的,最后不知什么时候才滚睡着。
第二天一早,郭老爷子就来了电话。
安岁岁眼巴巴的,最后等来的却是无法联系上,还得要几个月才能回来的消息。
看着那张小脸肉眼可见地垮下去,安老爷子摸摸她的小脑袋安慰道:“岁岁放心,没事的,爷爷会让你大伯他们保护好自己。”
心里虽然也是忐忑不安,但老人不打算在小姑娘面前透露出想法。
安岁岁点头:“嗯,岁岁不担心。”
话这么说着,可她却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第二天一早,安家人发现都很晚了安岁岁还没起床,就让安知行去房间里看看。
谁知道安知行上去还没有几分钟,一向来慢悠悠的他就面色急切地三步并作两步往下跑。
差点滑倒时还是被安知闻一把拉住了。
“哥,你怎么了?”
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安知行没空搭理他,面色苍白地将手里的纸条递给安老爷子:“爷爷,打电话让我爸和二叔三叔他们回来。”
平时大家都知道安远鸣忙,有什么事一般也不会去吵他。
安老爷子戴上老花镜,想看看纸条上写了什么。
可等看清上面那歪歪扭扭的字迹时,顿时感觉天都塌了。
「岁岁出去几天,不用担心。很快回来。」
安老夫人也赶去房间看,却发现方茹给安岁岁买的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