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朝校外走去,白钰泽原本想拉着祁溟寒去圣尘医院,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祁溟乂这个孪生兄弟的存在。
结果这人不打招呼就原地消失了,还真和路野形容的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来无影,去无踪。
今天这趟算是白来了,其实也不完全是白来,起码把一个害人的地方毁了。
这下倒是有时间去看看苏望璋到底在不在了,反正也耗费不了多长时间。
他拿出镜子照了照,给自己换了身行头,今天他也当一把学生会会长威风威风。
刚才他在校园内的公告板上都看过了,现在距离他进副本也就过了几年而已。
按照时间,宋麒应该正在上大学,偶尔回母校看看从前的老师很正常,不会被人看出异常。
其实他是不抱什么希望的,不然也不会认为苏望璋还留在韶华学院,毕竟现在距离那时好几年了。
白钰泽这么努力还有另一个原因,这里是唯一一个漏洞没有完全成形的副本,极有可能抓住制造漏洞的人,不能疏忽。
可惜,白钰泽还是漏算了一点,宋麒的名声太响亮了,刚扮上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个校领导模样的中年男人抓到了。
“哎哟,这不是小麒吗?你怎么来这里了,前两天学校举办成人礼要你来讲几句都推辞了,现在有空了?”
白钰泽微微一愣,很快就想到了对策,他回忆了一下刚才在公告板上看到的优秀教师。
这个人应该是宋麒之前的班主任,是除学生会以外为数不多的正常人。
他想了想宋麒的神态,尽量还原,其实不还原也没关系,都是大学生了,经历了社会的磋磨,谁还能百分百地坚守本心。
“正是因为前两天没来,心里过意不去,这才一得空就来给洪老师赔罪,望老师恕罪。”
“这说的哪里话,你是我们学校最优秀的毕业生,最近是不是在忙实习的事,老师当时只是随口一说,不来也没关系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洪老师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非要拉着白钰泽去办公室坐坐。
左右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拒绝,只能跟着中年男人去了办公室。
现在是下班时间,办公室除了他们,还有一个不知是学生还是教师的男青年,似乎是在整理资料,桌上堆放着很多档案。
注意到他的视线,青年抬起头冲他礼貌地笑笑,洪老师在一旁介绍。
“他是这一任的学生会长小庄,办事很认真,小庄,这是宋麒,就是我经常给你提的那位宋会长。”
小庄放下手头的工作,很是健谈的模样,“我知道,我知道,宋学长可是我们的榜样。”
两人简单地握了一下手,白钰泽不由感叹,这宋麒人缘可真不是一般的好,都毕业这么多年了,还有这么多人挂念着。
“洪老师,你叫我来是为了……”
“我叫你来啊,是想让你帮我看一样东西,你等一下,我给你找找。”男人翻找好半天,想到什么,懊恼地拍了下脑门。
“你看我这脑子,唉,真是年纪大了,不服老不行,我今天换了个公文包,这东西啊,都在以前那个包里。”
白钰泽还未开口,小庄就接话了,“洪老师可不糊涂,他就是最近因为这些事累的。”
“你看现在这点,有哪个老师还在学校啊,也就他这么敬业,劝都劝不走。”
闻言,白钰泽眯了眯眼,看来两人说的是同一件事,不会是和最近幼儿园出现手印的事情有关吧。
不然他想不通还有什么值得一个尽职尽责的老教师这么拼命,于是他试探着问出心中所想,“是因为那件事吗?”
洪老师表情沉重地点点头,“这个东西明明都已经销声匿迹几年了,现在却突然出现,还是出现在幼儿园,那么小的孩子,我怎么能不担心。”
听到这,他莫名的有些心虚,要是让面前的两人知道,他和祁溟寒不小心把幼儿园变成那副模样,不得剥了他。
“手印的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应该不可能是,您先去休息,我和小庄一起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一听他愿意帮忙,洪老师眼睛一亮,紧紧握住他的手,“小麒啊,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你们也不要查太久,累了就休息。”
他点点头,目送中年男人离开,随后看向埋头查资料的小庄,“我刚才来时,听说幼儿园死了一个教师,好像是叫,叫……”
“学长说的是秦老师吧,其实我觉得幼儿园既然不听从咱们的管教,这件事也不应该让咱们来查,可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啊。”
“你看看这办公室就知道,我没骗人,可洪老师不同意啊,只有他,一门心思非要弄清楚,也不知道图什么。”
小庄嘴上这么说,翻阅资料的手却没有停下来过一秒,他如果真觉得不值,也不会陪着洪老师留这了。
这些白钰泽都清楚,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的,就像这漏洞,s级玩家不是只有一个,不可能只有祁溟寒发现。
可祁溟寒却愿意去解决,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就已经比大部分人好很多了。
小庄发完牢骚,喝了口水,表情认真起来,“他们内部的人啊,都说秦老师是他杀,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自信,警察一遍遍来,就是不听。”
说到这,小庄抬起头看向白钰泽,“你刚才路过那边时,没被那些疯子讹到吧,他们现在就是见谁咬谁。”
听完这一切,白钰泽微微挑眉,所以刚才经历的一切,并不是单单针对他一个人?
“那你认为,秦老师和洪老师所担心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小庄停下翻阅的动作,若有所思片刻,摇摇头,“不瞒你说,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信那些东西。”
“因此,我觉得两者之间没有多大联系,人家警察都说了不是,那肯定不可能有假。”
听上去确实有道理,但白钰泽又不是什么唯物主义者,他可不信两者毫无关系。
这之间必然是有什么关联的,不然也不可能都发生在那个小小的幼儿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