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母又不傻,肯定要让傅家认下她女儿这个儿媳妇的!
“亲家母,这可都是启行要给秀秀的,他自己亲口说,要和这个女人离婚,娶我们家秀秀为妻,还要让我们秀秀肚子里的孩子认祖归宗呢,不信你让启行起来,问问他不就行了。”
说着,她就要上前,想将傅启行叫起来。
安绮冷嗤一声,“谁告诉你启行的东西是他自己的了?他的东西全都是我给的,没有我的授意,东西都得还回来,加上这是他和林苏的婚内财产,你们家就是不问自取,是偷!”
见对方话说的难听,蒋母也直接撕破脸皮道,“那我就让我女儿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你们傅家就别想传宗接代了!”
“这个孩子也别想要!”
蒋母以为孩子就能拴住傅家,想让傅家害怕,结果就见安绮面无表情,她直接说,“我从一开始就不想要一个私生子,从你女儿肚子里爬出来。”
“她既然自甘下贱,去做小三,那她有本事就把孩子生下来,看我们傅家到底是认还是不认!”
蒋母被说的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安绮坚决的态度,她更是气打不出来。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就让秀秀嫁给余先生,反正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
话说到一半,就听蒋秀秀突然惊叫一声,“妈,你胡说什么!”
她捂着肚子小跑着上前,人还没休息够了,对着蒋母就说,“我的心里只有启行,我还怀着启行的孩子,怎么能跟别人相亲呢?”
林苏就这样看着两个人做戏,她薄唇上翘,接着揽过安绮就说,“妈,将启行带回老宅休养吧。”
“总让他待在外面也不是办法。”
“不行!”蒋秀秀挺着小孕肚,走到安绮面前,对着她就红着眼眶道,“我肚子里的孩子还需要父亲照顾,求您了伯母,你就让启行跟我走吧。”
“启行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想让他照顾你吗?”林苏挑眉,“他给你的钱不够你请护工吗?”
蒋秀秀噎住,她瞪了一眼傅启行,“我跟伯母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
“伯母,这个孩子,是傅家的亲孙子,你就算不认这个孩子,可他身体里到底是流淌着启行的血。”
说完,她极为温柔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傅启行,“还请您不要拆散我们了。”
就连林苏都能感觉到安绮浑身充斥的怒意。
这种话就等同于在说,安绮是拆散他们的恶婆婆一样。
而傅启行和蒋秀秀就是一对被迫分开的爱人一般,缠缠绵绵,至死不渝。
听上去还挺浪漫的,但安绮早就看透了婚姻,此刻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她忍不住轻哼一声,“你要怎么证明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傅家的种?”
蒋秀秀呆滞住,她完全没想到安绮会这么问,这就跟怀疑她的清白有什么区别?
换成正常的女人只怕会恼羞成怒,气的浑身发抖。
但蒋秀秀却不一样,她依旧心虚,但那抹心虚很快就被遮掩下去。
她还颇为理直气壮道,“要是这个孩子不是启行的,我就撞死在你们面前!”
只可惜学过心理学的都知道,人在越紧张的时候,声音就会越大,甚至断断续续。
原本安绮看在她肚子里还有傅家孩子的份上,还想网开一面。
以后这个孩子要是听话懂事,接到傅家来养,也是完全可以的。
照现在来看,这个孩子是不是她儿子的种还不一定呢。
“蒋小姐,你得有证据才行。”
林苏旁敲侧击道,“没有什么检测证明,你还想让傅家认下你肚子里的野种吗?”
蒋秀秀咬紧下唇,“我现在怀着孕,怎么做检测,你就是想害死我和启行的孩子!”
“你现在已经五个月了,做检测完全可以,哦对了,应该是四个月,我说的对不对?可真的是四个月吗?蒋小姐。”
一番话堵的蒋秀秀哑口无言,她怕自己再说下去,只怕连最后的裤衩子都得被扒光了。
她连忙带着一家子人离开,路上蒋母还在痛骂,“那个老女人真是有眼无珠,放着我们秀秀这个好儿媳妇不要,偏偏要一个贱人做儿媳,也不怕傅家的钱全部被她给偷走!”
蒋秀秀隐隐有些担心,她妈说的话不无道理,现在林苏在傅氏集团做总经理,抢的就是傅启行的位置,加上她名下很多财产,都是傅家给的,不然就是傅家帮忙推波助澜的。
她现在就相当于之前的傅启行,要是她想拿走傅家的钱,简直是易如反掌。
还不如让傅启行尽快回公司呢,这样她儿子的东西才不会被抢走。
“妈,我决定了,我们全家搬走。”
蒋秀秀突然开口。
蒋母满脸不情愿,“这怎么行,妈不想在贫民窟里讨生活了。”
蒋秀秀却说,“傅家就是瞧不起我总是拿启行的东西,既然这样,我全还回去。”
“这样至少傅家还能看得起我,继而就能接纳我了。”
蒋母拧眉,她冷哼一声说,“还不如余先生呢,余先生对你体贴入微,这样的好男人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别说这件事了,人最近已经联系不上了。”
说起这件事蒋秀秀就懊恼,好好的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不然她也没必要一直攀着傅启行这棵大树。
蒋母愣住,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扶着女儿,时不时来气说一句,“以后不让他们傅家看孩子,求也不给他们看。”
傅启行被带回傅家,王妈亲自照顾他。
傅老爷子还不知道这件事,要是知道估计脑溢血都能冒出来了,所以只能先瞒着。
倒是傅燃几次三番去看傅启行,口中支支吾吾说,“他是我爸爸的哥哥吗?”
林苏抿唇。
其实也有可能是弟弟。
她并不清楚傅家上一辈子的恩怨,但安绮说过,将傅燃认祖归宗。
足以说明,常琳就是傅霖华的情人,傅霖华有个私生子。
至于是哥哥还是弟弟,这些得问安绮。
她伸手揉了揉傅燃的脑袋,“叫哥哥。”
“不是应该叫叔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