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宁说出这番话后,曾纡和赵佶都有些震惊,同时带着三分疑惑的看着陈宁。
赵佶好奇的问陈宁,道:“哦?陈小哥儿有办法解决?”
陈宁道:“小意思,这很简单。”
“我十分理解宋兄的困惑,是的,大宋培养一名读书人,未来是要入朝为官的,要是不识农业,不知五谷,即便当了官,又能如何呢?”
“我的建议很简单,让他们上山下乡!”
啊?
赵佶不解的道:“什么意思?”
陈宁道:“让他们亲自去体验一下如何种地,怎么种地,从头到尾感受一下,他们就会知道农民之苦,日后就算为官,也会想着农民之苦!”
曾纡微微蹙起眉宇,道:“可问题是,现在已经到了秋天,秋收已经完成,冬种还有一段时间。”
陈宁压着手,道:“我知道老曾你的想法,你放心吧,陈某虽然一介小民,但一颗心也是为了大宋的。”
“如果能让陈某尽绵薄之力,陈某又怎会拒绝呢?”
“这件事你交给我,陈某给你们办妥了,你们尽管带着人来体验就行。”
赵佶忽然心中有些感动,他看着曾纡,频频点头,道:“看到了吗?看到了么?”
“陈小哥儿这颗赤诚之心,谁能相比?”
“我一直说陈小哥儿为人不错,你看如何?”
曾纡也肃然起敬,平常见他吊儿郎当的,可是遇到这些国家大事,他竟能做到如此慷慨大义,这不得不令人佩服。
陈宁起身,拱手道:“陈某今日去联系人,明天,明天你们就可派人过来,陈某定给你们安排的妥妥当当。”
他言毕,义正言辞的离开程府。
望着陈宁的背影,赵佶感慨道:“陈宁……国之栋梁也!他日后若为官,乃大宋之福,朕之福!”
“他的觉悟,实非常人能比也!”
曾纡深以为然的点头,就是程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反正从陈宁嘴里说出这些话,他就觉得不对。
陈宁喜滋滋的朝外走去,他没有回家,径直去了大相国寺。
戒啬师叔已经给陈宁在大相国寺的后山找了两亩肥沃的良田,同时把僧录司的录本交给陈宁。
有了这个,陈宁以后就是合法的僧人,这些田地的收入将全部是他自己的,不需要对朝廷纳税。
傍晚的时候,陈宁回到家中,去了隔壁周老爷子家蹭了晚饭,不能厚此薄彼。
吃完晚饭后,正准备去写会儿书,岳和便来了。
“东家。”
陈宁笑着道:“昂,小岳啊,找我有事吗?”
岳和道:“这半个月的收入出来了,小人把钱给东家送来。”
陈宁哦了一声,岳和将账簿拿给陈宁,又将钱恭敬的送给陈宁。
这半个月,红颜、书铺、酒铺收入都不少,红颜铺子的收入是140贯左右,是正常水平。
酒铺子这半个月收入700贯,也是正常水平。
书铺比较爆炸,令陈宁意外的是,仅仅半个月时间,陈宁单单靠着卖书,赚了四千五百贯。
卧槽!
看到这个数据,陈宁眼睛都瞪出来了。
难怪岳和要将收入给陈宁送来,这一笔收入实在太多了,放在铺子里万一出了点什么事,那他就不好说了。
至于账簿,陈宁仔细的看了一眼,虽然很信任岳和,但也要做一下表面工作。
账簿和钱财对的上,陈宁鼓励道:“小岳,做的不错,好好做。”
他拿出五十三贯给岳和,这是岳和的提成。
岳和赶紧道:“东家,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没到满月呢。”
“再说,当时东家和我说的只是书铺的提成,您给多了啊。”
陈宁拍了拍岳和的肩膀,道:“无妨,好好给我看着店铺,这些钱拿回去给你妻子买点补品,多补一补。”
岳和感恩戴德,痛哭流涕,他还没遇到过如此好的东家,怎能不感动。
陈宁将他撵走了,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恶心人!
在岳和走后没多久,门扉再次被敲响。
陈宁有些好奇的去开门,看到韩澡,有些意外的道:“韩兄?”
“咋?”
韩澡不悦的道:“好啊!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什么啦?”
陈宁:“啊?韩兄何出此言?”
韩澡哼道:“西游记是不是你写的?”
“哦,是。”
韩澡道:“何以不给为兄送一本?”
舔狗也不得好死!
这个家伙一定受到了刘银瓶的蛊惑。
韩澡悲愤的道:“我在你店铺面前排了三天的队,三天,你知道这三天我怎么过的吗?”
陈宁:“……”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好啦,我给你拿几本就是啦。”
韩澡喜滋滋的道:“这还差不多。”
“哦,对了,你吃晚饭了吗?”
陈宁抬头看着天,一脸无语的道:“你觉得呢?”
韩澡道:“没有最好,家父请你去府邸吃饭。”
韩忠彦请我吃饭?
有什么目的?
这种朝堂超级大佬,又刚升了左相,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平日日理万机,怎么会请我吃饭?
陈宁心中万分不解,但还是道:“成。”
他跟着韩澡一起去了韩府。
中厅内。
韩忠彦和长子韩治正襟危坐,等待陈宁到来。
“陈公子来了。”
韩忠彦起身迎接,韩治也起身。
韩治仔细的打量着陈宁,爹说他不简单,可韩治却带着狐疑,对方实在太年轻了。
年轻就意味着没阅历,没有储备,可他实在想不通爹堂堂当朝左相权利通天,为何却给这小子如此高的评价?
陈宁笑哈哈的道:“恭喜韩相,恭喜恭喜。”
韩忠彦微笑道:“恭喜老夫什么?”
陈宁道:“荣升当朝左相啊,我还觉得呢,韩相怎么这么没有礼貌,高升了也不请我吃饭。”
韩忠彦:“……”
韩治瞪大眼睛,心道你什么档次?敢这么和我爹说话?你谁啊?
可令他大跌眼镜的是,韩忠彦非但没生气,还客套的道:“做了首相实在太忙,一直抽不出时间。”
“这不请陈公子来吃了么?”
韩治:“啊?”
卧槽!
这什么情况?
我怎么感觉爹在陈宁面前如此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