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格外的冷漠:“我们之间没什么话能说。”
徐丹琼拦住他不让走,僵持了一会儿,沈寂终于同意谈谈。
确保没什么人看见,徐丹琼上了车。
“越越,你离开a市吧,趁现在大家并不知道你的身份,这张卡里有五千万你拿着。”
沈寂没有接,他的表情充满了嘲讽:“怎么?当年抛弃我,现在又来赶我走,你就这么害怕我打扰你现在的生活?”
徐丹琼神色充满了难受:“越越,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当年是个意外,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你。”
“意外?什么意外?”沈寂的情绪有些失控:“我实话告诉你,我就是故意来到a市,就是故意接近你们顾家的人,我就是要把你们顾家的一切搅乱。”
徐丹琼痛苦掩面:“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可以消除恨意?孩子,不要再待在a市了,这样会害了你的。”
沈寂望着车里的后视镜,通过后视镜映照的他的眼睛深邃而可怕,透着阴森的凉意:“我怎么做你都可以答应是吗?”
徐丹琼下意识的点头:“是,只要你能消除恨意。”
沈寂唇角勾起:“好啊,那我要宋泱,你帮我把她从顾宴城手里抢过来。”
徐丹琼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陡然抬头:“你在说什么?”
“字面意思,我要宋泱。”他的表情是对宋泱毫不掩饰的占有。
徐丹琼打心底生出一股凉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很清楚,宋泱是顾宴城的太太,可是我想要,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为了我想做吗?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毁了顾家,毁了顾宴城,就帮我这件事。”
直到下车的时候,徐丹琼脸色还煞白一片,她浑身止不住的泛寒,她没想到沈寂会提出这种天方夜谭的要求,更没想到他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她该怎么做?徐丹琼陷入了深深的纠结,越越和宴城都是她的亲骨肉,她做不到二选一,可是越越的恨意太重了,既然她的失误已经造成了,她绝对不能看着越越毁了宴城。
徐丹琼步伐逐渐坚定,反正宋泱也是个上不了台面,没什么身份的人,那她不如就如了越越的意,这样也许能消除越越的恨。
徐丹琼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想法有多危险,更不知道以后会因为她的一念之差造就了一个多么糟糕的局面。
宋泱打完点滴,下午就出了院,发烧还是很伤元气的,她浑身都酸软无力,保姆照顾着她回了家,保姆有些可怜这个女人:“太太,我给先生打了电话,还是没打通。”
宋泱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她身体很难受,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她放空的躺在了床上。
只是有时候她不想知道某些消息,那些消息还是会通过某种途径钻入她的耳朵。
宋泱去客厅喝药,客厅的电视开着,正好插播着一条娱乐新闻。
电视上两个无比清晰的身影映入眼帘,是媒体拍到的顾宴城去机场接了姜莱父母,还带着一起在a市游玩。
保姆正擦拭着茶几,看到这一幕眼疾手快的拿起遥控器换了台。
都不敢看宋泱的表情,暗恨自己为什么手贱开了电视。
太太昨晚发烧那么难受还进了医院,联系不上先生也算了,没想到先生却是在外面陪小三和小三的父母游玩,太太看了会很难受吧,这也太可怜了。
不该看见的都看见了,换不换台都无所谓了。
宋泱把药干吞了,连水都没有喝,对于她来说,嘴里的药再苦也比不上心里的苦。
-
此时的顾宴城坐在高档餐厅的窗边,视线一直看着落地窗外的夕阳余晖。
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
顾宴城一直低头看着手机,聊天界面昨天是什么样吗,今天还是什么样,没有任何新消息。
手指不停的拨动着屏幕,不停地刷新着。
他都要怀疑手机是不是出问题了,姜莱故意找的那些狗仔偷拍他不是不知道,他就是想靠那些狗仔故意传出消息,就不信宋泱看不见,她肯定看见了,却一条质问自己的信息都没有。
最后一抹金光映照在男人俊逸的五官上,他就像是古希腊里的雕塑一样,五官英挺而立体。
姜莱就算看了一万遍还是痴迷于这张脸。
她从卫生间出来坐在男人旁边:“宴城,谢谢你啊。亲自去接我父母,还带着他们游玩,麻烦你了。”
顾宴城关掉了手机,目光瞥了一眼隔壁桌还在狼吞虎咽的一对儿农村夫妻:“没事。”
这是高档的西餐厅,大家吃饭都是安安静静的,那对儿农村夫妻简直没什么吃相可言,用筷子夹牛排猛吃,刀叉还时不时的碰到餐具发出十分刺耳的声音。
对比具有安静格调的餐厅,他们那一桌的动静简直是噪音。
姜莱都不好意思了。她小声的暗示父母小点声。
姜父不在意的嚷嚷:“吃个饭哪有那么多事。”
姜莱不好意思的看向了顾宴城,很害怕顾宴城会嫌弃,姜莱是个孤儿,被这对农村夫妇收养长大,因此,她从小就很自卑,她在班里给自己营造了富家千金的人设,几乎没有人知道她出生这么卑贱。
过惯了苦日子,她更知道要成为人上人,她要不择手段的爬上去,等她真正的成了顾太太,还有谁会看不起她。
这次要不是她的父母撒泼打滚的非要过来,她是不会让他们见顾宴城的。
她很害怕会从顾宴城的眼里看到嫌弃。
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男人的神色。
顾宴城神情闲适,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很好的掩藏了眼底下的那抹不悦,淡淡的说道:“真性情!”
姜莱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算是夸奖还是什么?
姜父姜母吃的精光,恨不得把盘子都舔了,摸着吃的撑起来老高的肚皮:“这西餐不顶饱啊,贵还不划算,下次找个小饭馆,点俩菜再来瓶烧酒,那才叫管饱。”
姜莱恨不得捂住他们的嘴。
姜父毫不客气的把一只脚搭在另一个空椅子上,朝着顾宴城嚷嚷:“女婿,咱们一会儿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