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叶萱被狠狠扇了个耳光,反应过来时脸上已经火辣辣,震惊地捂住脸。
“顾承远,你是不是疯了!现在我连说她的权利都没有了是吗!”
顾承远脸色阴沉得可怖,“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找人做的。”
叶萱怔愣片刻,疼得眼里泛起水光的同时,疯狂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顾承远,你为了个外人一次次打我,骂我,林清晚她知道吗?”
“你还不是一次次被她拒之门外,连个手指头你都碰不到!你可真够卑微可怜的!”
顾承远怒容满面,冷喝出声:“说够了吗?!”
“没有!”
叶萱眼泪终于落下,神色几近疯狂,“你再怎么讨好林清晚,也永远不可能走进她的心!顾承远,你真是太可笑了!”
顾承远恼怒异常,拳头攥紧手背青筋浮现,“叶萱,我看你是想被顾家退婚!”
“你敢?”
叶萱冷笑不已,忽然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类似信笺的物品,“你猜猜这是什么?”
赫然是林清晚丢失了的那张信件。
顾承远看清那是什么后,冷厉神色顿时凝固在脸上。
“哈哈哈哈!”叶萱仔细品味着他脸上的恐惧和愤怒,笑得越发张狂,“恐怕林清晚知道信上的内容后,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顾承远!“
顾承远神情狠戾,脚步微动——
“你抢啊,难道你真以为我蠢到不会给信件内容备份?”
叶萱懒洋洋舞动着那张信纸,表情半是笑半是狰狞,像是顾承远一有动作她就会毫不保留地把信上内容宣扬出去。
顾承远神色变化莫测。
最终,还是收回脚步,冷冷转身离开。
叶萱看着男人往书房走去的背影,无声落下两行泪,把信放回衣袋收好,擦干眼泪瞬间恢复冷漠神色,往楼下走去。
她内心烦躁又愤怒,不停地走,一路穿过宅子的庭院,居然走完了整段路程来到顾宅大门外,才终于稍稍平静,拿出手机。
“王叔,开车出来接我,我在大门,要去趟市区”
司机王叔感到奇怪:“少夫人,您怎么不早点叫我,一个人走到大门去了?”
叶萱烦躁不已:“别问了,马上出来接我。”
她刚挂断电话,忽然听到耳边传来紧急刹车声。
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手机啪嗒一声重重摔落地面。
那张信纸也随之从衣袋里滑落,飘到地面。
……
林清晚腿部的手术照常进行,陆景琛在外面陪着等了七八个小时,直到手术室门被推开,医生出来宣布手术顺利结束。
苏青青也在陪着,和慕鸳以及柳如芸一起。
林清晚被推出来时,所有人都围过来,“丫头,我就知道手术会很顺利,不疼吧?”
林清晚虚弱地冲苏青青露出个笑容:“打了麻醉,还好。”
陆景琛把她耳边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回去好好休养,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苏青青几个于是推着林清晚走向电梯。
回到病房后,助理匆匆赶来,把陆景琛叫出病房。
“总裁,事情已经办妥。”
助理压低声音说话,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信纸,“我们的人说这是从叶萱身上掉出来的,觉得也许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拿过来了。”
陆景琛接过信纸,“做得不错。”
“处理干净点,别被发现。”
“是,总裁。”
陆景琛看着助理匆匆离开,看了眼病房。
里面传出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热闹得很。
他找了个无人处,徐徐展开信纸。
视线一一掠过上面的文字。
不等看完,陆景琛已经神色骤变。
待看完信上所有内容,他忽然捏紧那张信纸,而后,动作僵硬地把信纸折了又折,放入衣袋。
陆景琛神情凝重地回到病房。
苏青青看到他回来,吵嚷着:“你去哪了?我家小晚说不能累着我们,要你喂她才肯吃东西,你赶紧过来服务好咱们林女士吧,这么个大好的表现机会不知道好好把握,真是……”
慕鸳和柳如芸忍俊不禁。
陆景琛神色如常走过去,“知道了,你们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林清晚往苏青青胳膊打了一下,“就你话多。”
“人类的本质就是一个传声筒呗,还能怎么滴?”苏青青拿起包包,“走了走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喽,要是需要人手尽管找我,我先回去补交了。”
苏青青打着哈欠走了,慕鸳柳如芸也告辞离开。
陆景琛在病床前坐下,握住林清晚的手,“饿了?我喂你。”
林清晚嗯了声,看向床头的保温盒。
“闫姨送饭过来怎么又走了?”
陆景琛拿过保温饭盒,里面三层两荤一素还有汤,营养极其丰富。
“说是回去休息,今晚她守夜,明天我过来。”
林清晚对这样的安排没有意见,甚至很感动,“辛苦你们了。”
这段时间慕鸳两头跑,看完她又去看杨季凌,幸好有杨奶奶照顾着,请个陌生护工她是真的不放心。
陆景琛喂林清晚吃过饭,收拾好餐具。
不知道为什么,林清晚伤的虽然是脚,可就是默认了陆景琛会喂她的事实。
林清晚被扶着躺下,陆景琛温柔地理好她鬓边的发丝,忽然沉声开口:“出院之后,跟我回荣华公馆,好不好?”
林清晚困意已经席卷而来,模模糊糊间应了声好。
陆景琛勾起唇角,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
闫文婷恰好赶到,见状捂嘴偷偷笑。
陆景琛看到她进来,对被撞破亲老婆的事毫不脸红,提起餐盒走过去,“我回去了。”
“臭小子,终于知道怎么疼老婆了。”闫文婷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欣慰地低叹一声。
陆景琛开车回到荣华公馆,径直去了书房。
那张信纸被拿出来,铺平摊开在桌上。
月光倾泻而下,静谧延展在地砖以及书桌上的信纸。
壁灯忽然被按亮。
陆景琛轮廓浸在暖光阴影下,忽然拿起那张信纸,扔进某个抽屉。
“咔嗒。”
落锁。
他选择把信锁起来。
并且打算永远不告知林清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