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叶萱惊异地停在原地,不敢相信地瞪着林清晚和陆景琛。
妆造师笑道:“你们认识?陆夫人和陆先生过来拍摄婚纱照,陆夫人问你那个胸针还有没有剩的,她想在衣服上多别两个呢。”
叶萱惊疑不定,死死盯着林清晚淡然的脸,眼底有妒意悄然划过。
上次微星陷害画境不成反而被拆穿真实目的,在网暴和舆论风波下业绩摇摇欲坠,直跌谷底,微星几乎是一夕之间步入没落境地。
叶萱迫不得已,只能接一点小活动小项目维持公司运转。
本来今天是她手底下员工过来,但她听说今天的主顾是豪门望族,就起了结交的心思,这才从员工手里揽下这个活计。
万万没想到今天来的居然是林清晚和陆景琛,拍的还是婚纱照!
不是有传言他们二人婚姻破裂,林清晚被一个怀孕的女人挤出陆家么,怎么会这样!
叶萱几乎快把牙齿咬碎,脸色阴沉,“胸针没了。”
说着就要转身出去。
要她在这当牛做马伺候林清晚,做梦!
妆造师不明所以,叫住她:“哎,叶小姐,陆夫人他们还有饰品方面的问题需要你解答,你去哪?”
林清晚淡淡开口:“我记得,我们和贵团队是签了合约的,即便是外包团队也得遵守合约规定,否则违约金是二十倍起步赔偿,对吧?”
妆造师及其四周的工作人员都暗暗抹了把汗。
“是是,陆夫人,您别生气。”
妆造师立刻走过来低声劝叶萱,“叶小姐,合约上的确是这么写的,二十倍只是起步,如果对方有意为难,最后赔到五十倍都有可能。”
叶萱恼火万分,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如今她一只脚快踏进顾家,自己又开了公司,娘家那边是不会再给她零花钱,顾承远那边就更不可能,他的心思大半都放在了林清晚身上。
而反观林清晚身旁的陆景琛,那个高大冷若冰霜的男人,目光从始至终没离开过林清晚。
思及此,叶萱脸色越发难看,阴沉的表情恨不得把林清晚生吞活剥了。
林清晚目光冷淡扫过来:“还看着干什么,叶小姐真想替团队赔付二十倍以上的违约金?”
妆造师急忙扯了扯叶萱的衣服。
叶萱目光阴鸷,强压下怒意跟着妆造师留了下来。
团队其他成员都松了口气。
妆造师笑得一脸热情:“林小姐,请问您对饰品还有什么需求,可以尽管提。”
林清晚淡淡瞥一眼旁边忍气站着的叶萱,曼声开口:“关于饰品方面,一个小时内做成一本图册,我看着喜欢的可以随意搭配更换。”
叶萱一听脖颈青筋暴起,“饰品也就十几样,有必要专门做成图册吗,你这是存心折磨人!”
林清晚漫不经心扫她一眼,“叶小姐,你的饰品让我灵感大发,我打算自由搭配在今天几十套衣服上,做成图册方便记忆,否则你把饰品弄混淆怎么办?”
妆造师扯了扯叶萱胳膊。
叶萱忍着怒气,不做声。
妆造师赶紧应下:“好的没问题,陆夫人,我们会马上做成图册。”
林清晚:“嗯,妆造要两个小时吧,在这个两个小时内,在原来饰品的基础上再混合搭配做出十几样饰品,或者做全新的也可以。”
叶萱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气得快头顶生烟,“林清晚,你根本就是仗势欺人!两个小时怎么可能再做出十几样饰品!我还得把所有饰品整理成图册,你想刁难我就直说!”
“叶小姐,你是没带耳朵还是没带脑子,”林清晚神色淡然瞥她一眼,“在原基础搭配上再混搭十几样出来,很难吗?你这职业素养如此低下,我是不是该考虑换一个负责饰品的专员?”
“你说谁没脑子!”叶萱脸红脖子粗指着林清晚,“你仗势欺人也就算了还落井下石,林清晚,你不要欺人太甚!”
陆景琛面沉如水,冷声开口:“把负责人叫来,换人。”
妆造师赶忙出来打圆场:“陆夫人,陆先生,消消气,我来和她说。”
叶萱气在头上,被拉到隔壁房间,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呵斥声。
五分钟后,妆造师出来了,笑意盈盈对林清晚两人赔礼道歉:“陆夫人,陆先生,我给二位赔礼道歉,实在对不起,我们已经教训过叶小姐,会在两个小时内按照您的要求做好,现在我们继续挑选服装吧?”
陆景琛微微弯腰在林清晚耳边低声询问:“有没有不开心,要不要干脆辞了那女人?违约金多少都没事。”
林清晚摇摇头,“其实我心情还算不错,别因为一颗老鼠屎折腾团队,他们也不容易,就这样吧。”
陆景琛于是对妆造师道:“继续吧。”
“是是,我们继续。”不光妆造师,所有人都捏了把汗,同时也向林清晚投去感激的目光。
婚纱拍摄得以顺利进行。
从顾家出逃以后,林清晚就没想过自己能有拍摄婚纱的一天,因为这种幻想之前一次寄存于顾承远身上。
她从没考虑过会和顾承远以外的男人拍婚纱。
而现在,她不仅和陆景琛在以各种亲密姿势拍照,并且会随时因为他一个深深看过来的眼神心跳加速,不自觉脸红。
实在很奇妙。
结束一天的拍摄后,林清晚累得不想挪动半步,瘫在休息室宽大的椅子上,连坐车都不愿意坐了。
陆景琛想了想,问:“我抱你上车?”
“不要。”林清晚已经累得在喃喃说话了。
陆景琛很少能看到林清晚示弱的一面,这声不要四舍五入相当于是在撒娇。
于是只能宠溺地摸摸她头发,拿过一旁的外套盖在她身上,把人打横抱起。
林清晚身体忽然悬空吓得环紧他脖子,“你做什么?”
“不想坐车只能住景区的酒店,离这里五十米远有一家,我抱你过去。”
陆景琛不由分说抱着人出去。
林清晚有些羞耻,但又实在累得慌不想挣扎,索性由着他去了。